黃軒和其緣告別了留留,若無其事地走出那個空中島。黃軒故意大聲對其緣說:
“咱們這會兒該去看看漁澈到底在干嘛,怎么還喜歡上金剛蚊子了,口味越來越怪。”
“她之前挑個瓢蟲就已經夠讓我大跌眼鏡的了,沒想到還能再跌。”其緣領會了其緣的意圖,附和道。
二人向東飛去,遠遠就看見漁澈駕馭著蚊子,熟稔地上下翻飛,而且還要試圖松開雙手。可以看出,她白天沒出現的這段日子,顯然是在這里下了苦功夫。黃軒知道漁澈的心性,雖然她平時愛玩愛鬧,但對自己想做成的事絕對不含糊,一定會全力以赴。所以,她在這個時候花大量時間來馴服一只蚊子,絕對不是單純為了玩玩。他掌中運力,猛地向漁澈發動了攻擊。
“黃軒!你干什么?”其緣被黃軒出其不意的攻擊弄得莫名其妙,連忙上前阻止。
漁澈感覺到了側面來勢洶洶的攻勢,連忙迅速向下俯沖,堪堪避過一擊。她看清來人是黃軒,嘴角一翹,臉上恢復了明媚與自信,反手給了黃軒一記沖擊波。黃軒穩穩接住沖擊波,以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將沖擊波加力反轉,那團沖擊波便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沖向漁澈。漁澈早就做好了準備,決定以硬對硬,看看自己的內力究竟恢復到了什么程度。她手中幻化出一柄鋒利的劍,駕馭著蚊子直沖向沖擊波的中心,沖擊波的光團在她的攻勢下層層破碎剝離,一時間火光四濺、火樹銀花。
其緣心中一驚接著一驚,她不明白黃軒為何攻擊漁澈,此為一驚;想到黃軒被跟蹤,莫非此事和漁澈有關?此為二驚;漁澈明明可以躲過之后上前問清楚緣由,但她卻直接還手企圖傷害黃軒,難道是她自知事情敗露所以不再偽裝?此為三驚;黃軒跟漁澈越打越激烈,原來二人的法力已恢復了七七八八,此為四驚。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繼續驚下去的時候,漁澈和黃軒卻相視一笑,湊到了一起,擊掌相慶。其緣這才明白,原來二人剛剛是在切磋練手。剛松了一口氣,又想起剛才二人情誼想通、默契十足的樣子,心里又升起一絲失落。
黃軒沒留意其緣有些失落的表情,更不知她心里百轉千回的心思,揮手叫其緣過來。待三人湊到一起,黃軒在三人周邊設了個隔音的屏障,說出了自己引蛇出洞的策略。漁澈聽著聽著,心里開始琢磨,這個“小奸細”有沒有可能和祁林的媽媽有關。
黃軒說完撤了屏障,問漁澈:
“我們要回去了,你要再練一會兒還是和我們一起走?”
“木木說我現在已經和金剛剛很有默契了,只要每天都過來跟它互動一會兒就行,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你們等我一下。”漁澈說完隨手拔了一根黃軒的頭發。
“唉呀!”黃軒猝不及防,疼得叫了一下。
漁澈絲毫沒在意黃軒的怒意,掌中一揉,一根頭發變成一顆傳音珠,漁澈對著傳音珠說:
“木木,我要走了,你出來幫我把金剛剛關好。”
傳音珠悠悠飄向木木住的小木屋,漁澈則溫柔地摸了摸金剛蚊子的小腦袋瓜兒,蚊子就像個小狗一樣蹭著漁澈的手,表示出親昵與依戀。漁澈向下飛去,蚊子就搖晃著細瘦的肚子跟著她。
木木等在金剛剛的圈舍門口,等它進去,喂了它一瓢玉露,關好柵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