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緣，你一會兒下去時幫我告訴黃軒，不準脫衣服耍流氓。”漁澈笑嘻嘻說。

“噗……你剪根頭發給他傳個傳音珠不就得了。”其緣想到剛剛漁澈若無其事地揪了黃軒一根頭發，氣得黃軒直瞪眼的樣子就想笑。

“我不喜歡用傳音珠，剛才就是故意惹他呢！”漁澈還是嘻嘻地笑。

“你可真行。不過你放心吧，就算不用告訴，黃軒也肯定穿的結結實實的，不讓你占了便宜去。”其緣無奈地搖搖頭。

“哼，你倆是一伙的，總是合起伙來欺負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漁澈小嘴一撅。

“我們倆……不是一直合起伙來照顧你嗎？”其緣強忍著笑，重音放在“照顧”上。

“唉，什么時候再來一個格斗魔法師就好了，我要把他拉攏過來，跟我一伙兒。”

“是啊，要是能再來一個格斗士就好了。哎，如果真的又來了一個，你希望他是男是女？”

“啊？這區別很大嗎？”漁澈略一想繼續說，“我覺得這對魔法師來說，好像沒什么區別哎，反正都不來大姨媽。”

“大姨媽是什么？”其緣好奇。

“我在人類世當小孩的時候，知道女人是要來大姨媽的。就是卵巢周期性的排卵行為，你知道人類要自己生小孩兒是吧？如果不排卵，那就不能生小孩兒。”漁澈一本正經道。

“啊？真神奇！”其緣也聽得一臉震驚。

“所以在人類世，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還是挺大的，而這區別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實現有性繁殖。”

“有幸繁殖？多有幸？”其緣以為是幸福的幸，就更好奇了。

“簡單來說，就是男人和女人結合后，他們的后代會兼具男人和女人的一些特征，有些后代挑倆人的優點長，有些后代挑倆人的缺點長。比如男人聰明能干但丑，女人愚蠢懶惰卻漂亮，他倆的后代就有可能聰明能干又漂亮，也有風險愚蠢懶惰卻丑。”

“我不明白，這樣的男人為什么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其緣又困惑了。

“男人嘛，不管聰明還是傻、不管老還是幼，都喜歡漂亮女人。”漁澈略帶鄙夷地說。

“噗……看你那樣子，也不知以后什么樣的男人能得你青睞。”其緣看著漁澈故作老成世故的樣子笑。

“我其實偷偷想過哦！”漁澈一臉憧憬。

其緣的心突然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生怕從漁澈的口中聽到“黃軒”的名字。卻還故作輕松地說：

“呀，我們的小漁澈長大了呀！快說說，你喜歡誰？”

“我希望他英俊瀟灑、彬彬有禮、進退有度、能伸能縮，我希望他很寵我，我做什么他都笑著說好，我希望他偏愛我，永遠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其緣聽她的話，似乎并不是一個確切的人，而是青春少艾對愛情的一個幻影，松了一口氣，卻也嘆了一口氣：她這樣的要求，恐怕就是去西方極樂世界找我佛，我佛都得說沒轍。

“其緣，說說你吧，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其緣一下子臉漲得通紅，大腦里“轟”的一聲巨響，然后一片空白，她那隱匿了幾百年的心事，仿佛馬上就要被人掀開那層遮光布，暴露于強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