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所有玩家已就位,副本即將開啟……
請各位玩家牢記以下規則:
1.請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其他人察覺你不是你自己!
2.公爵將在游輪上舉行為期一周的宴會為夫人祈禱,請不要提前離開,公爵會不高興。
3.請務必在一周后離開游輪。
4.夫人已經過世,如若看見請無視。
5.公爵深愛著他的夫人,請不要在公爵面前提及已過世的夫人。
6.游輪地下一層堆放了許多雜物,為確保各位安全,請勿進入地下一層。
7.游輪上不會出現其他任何生物,如若遇見可尋求船長幫助。
8.公爵很討厭孩子們,游輪上不會出現任何孩子,請無視他們,請不要回應他們。
9.您的房間是絕對安全的,但有時也是最危險的。
預祝各位玩家平安通關!副本正式開啟。]
“公主殿下,該登船了,公爵殿下已恭候您多時。”
身旁的女仆躬身提醒道。
岑清鳶緩緩睜眼,浩瀚的海連接著碧藍的天空,海風徐徐吹過,在海面上掀起點點漣漪,巨大的郵輪矗立在港口,游輪陰影之下,過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卻難以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什么狗P副本!什么破規則!哪個缺德節目組,想的這么個破節目,知不知道老子在談幾億的大項目!這筆損失誰來賠!最好別讓老子逮到你們!”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想回家,求求放我走吧,我家很有錢!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家都能給!只要你們把我放了,想要什么,我爸媽都能給!”
……
人群中有些人吵的吵,鬧的鬧,哭喊叫罵聲不絕于耳。然而只一瞬,吵鬧得最兇的幾人便抽搐著倒在地上,隨后逐漸消散于天地。
「……
1.請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其他人察覺你不是你自己!
……」
岑清鳶腦子里一陣嗡鳴,像是一下被人握住了咽喉,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心臟仿佛快要破開胸腔跳出來了。小心翼翼看了眼方才出聲的女仆,黑色的長裙外系著白色圍裙,頭發一絲不茍的挽起包裹在頭巾內。
‘嗯…很標準的女仆打扮。’
收回放在女仆身上的視線,岑清鳶默默大量起周圍,來往男女的穿著皆是歐洲中世紀的風格。
所以她究竟哪里?副本?是中世紀時的歐洲,還是……另一個獨立世界?那奶奶呢?阿鶴呢?他們在哪里?他們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進入了某個“副本”?
回想起剛剛那陣機械音,岑清鳶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恐慌,扶著身旁侍從伸出的手臂提起裙擺緩緩起身:“走吧,登船,去見公爵大人。”
侍從們走在前方,為岑清鳶開道。原本擠在港口的人群被侍從們撥開,攔在兩側,中間留下一條可同時供三人通過的寬道。
“公主殿下!請您留步!”
因為臟兮兮的男孩從人群中沖了出來,試圖攔下岑清鳶。但很快便引起了侍從的注意,將他牢牢禁錮住,不得靠近半分。
「……
8.公爵很討厭孩子們,游輪上不會出現任何孩子,請無視他們,請不要回應他們。
……」
回憶著規則,雖然不確定不在游輪上規則是否會觸發,但安全起見,岑清鳶依舊選擇無視。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請您留步!請您救救我的弟弟!求您別走!”
瘦弱的男孩被侍從扣壓在地,有些凹陷的臉頰與地面狠狠摩擦,可即便這樣,男孩仍在拼命呼喊著:“安蒂斯?艾弗里昂公主殿下!求您別走!求您救救我的弟弟!公爵!公爵他嗚嗚嗚嗚嗚……!”
【安蒂斯?艾弗里昂公主】!岑清鳶不由向男孩的方向望去,卻不見男孩的蹤影,只有交頭接耳的人群和人群中空出的那塊地兒,提醒著她剛剛的一切真實發生過。
‘安蒂斯?艾弗里昂公主……是那張道具邀請函上的名字!他還提到了公爵……他的弟弟和公爵能有什么關聯呢’
岑清鳶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雙眉越皺越深,疊放于腹部的雙手不由握緊發白。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可是那賤民擾了您的心情?可要讓人去教訓他一頓。”女仆恭敬的聲音將岑清鳶從深思中拉出。
“賤民?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公主殿下饒命,那孩子冒犯了您。您過往最厭惡不守規矩的人,奴便擅作主張了,請您息怒……”女仆雖是跪地認錯,可她的雙眼卻是直直的看著岑清鳶,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岑清鳶心中“咯噔”一下,機械音并沒有給出人物的生平與性格,卻要求不能被人發現不是本人,她只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壓下顫抖的手指:“放肆,本公主的事情,什么時候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來人,將她帶下去受罰!”
隨即,女仆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掙扎著向岑清鳶求饒。
“走吧,別讓公爵大人等急了。”岑清鳶扭過頭,邁步走向游輪,不再看那女仆。
“噗!”
“咚!”
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向岑清鳶,染濕了她寬大的裙擺,她的身體一瞬間僵住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明白,絕對不能回頭!一旦回頭,所看見的絕對不是她能承受的。
岑清鳶小心翼翼深呼了口氣,努力平復著狂跳不止的心臟,頭也不回的走入了游輪內。
“咕嚕嚕嚕……”
一顆頭顱順著紅色液體的痕跡慢悠悠滾動著,那雙眼睛已失去了神采,定定的望著岑清鳶離開的方向,嘴角依舊掛著那個詭異的笑容。
“公主殿下,這是公爵為您安排的房間,還請您先在此休息片刻,公爵此刻正在迎接各位貴客,稍后會前來面見您。”游輪管家將岑清鳶帶到一間房間門口,躬身道。
“我知道了,你們先走吧。”岑清鳶想起規則說‘房間是絕對安全的’,此刻只想在房間內獨處一會兒,好梳理梳理混亂的思緒,語氣不由帶了幾分急切。
管家眸光微閃,將房門帶上后轉身離去。
岑清鳶瞬間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連載著所有的力氣也被全數抽去,整個人顫抖的厲害,牙齒也不禁發麻。
‘剛剛…那個女仆絕對是死了!因為我的一句話……如果我,不,保護其他人的前提是我能夠保護好自己,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我現在的身份是公主,輕易不會有人對我出手,只要遵守規則,盡量呆在房間活過一周,應該不是問題……’
“救……請…你……幫我……救救我……”
“誰!”岑清鳶猛地抬頭,“誰在那里!”
回應她的只有滿室寂靜,岑清鳶努力站起身,隨手抄起門口的金屬擺件,慢慢向房內挪動,直至將整個房間搜遍,也不曾看見異常處。
或許是她的精神高度緊張,導致出現幻聽了吧。
與此同時船長室內
“邀請的客人們都上船了嗎?”
“是的,閣下,貴客們已經去到了安排好的房間休息,等待晚宴開始。”
“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