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醫,生日快樂!”
又過了一周,今天是4月3日,是陳明的生日。恰逢星期六,杜景長帶著特案組成員去新開的落霞飯店吃飯。聽說落霞飯店的老板是紅楓人,怡夢感到不安。
“婉清,你怎么在這兒?”江籬甚是奇怪。
楚婉清尷尬地笑了笑:“飯店老板是我大學同學的父母,他們請我吃飯。”
老板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性,也不過三十出頭。柳華十分詫異,三十出頭的人能生出和婉清同齡的孩子?至少也要四十吧。老板問:“要吃點什么?掃碼點單。這邊推薦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我可不吃,我減肥。”大家都不喜歡甜菜。
怡夢央求道:“你們不吃,我吃。”
在大家吃一半后,突然,飯店老板大喊:“快來人啊!有人死了!”
怡夢跑向現場:“這是牟士程嗎?”
“小夢,你認識他?”孫曉斌很疑惑。
“嗯,”怡夢說,“他是附近秋簾市刑警隊長,我去他家玩過。”
龍景分區刑警隊趕來,刑警隊長說:“我叫原俊森,幸會。這次案件較大,請特案組協助探查。”
“現場封鎖了,這位是報案人。”孫曉斌說。
“我叫蕭湘,是落霞飯店的老板。”
“死者牟士程,男,三十歲,秋簾市刑警隊長。在飯店里,和死者有關系的有四個人,吳元慶,男,五十九歲,工地工人;岳云香,女,三十五歲,龍葵市龍景區榴花小學英語老師;陸雯,女,二十七歲,死者妻子,國企HR經理;陸繼中,男,五十五歲,死者老丈人,陸雯父親。前面兩人都是死者辦案時的兇手家屬和死者家屬。”刑警麥芽說。
孫曉斌說:“痕檢希望不大,在小花園花叢中,腳印都被覆蓋了。”
解剖室里,分局法醫古婧婷嘆了口氣:“難啊!拋尸時飯店停電了,而今天又霧蒙蒙的,不可能有目擊證人。”
陳明搖了搖頭:“去讓小夢做毒物化驗。”
“你們別光顧著嘆氣,你們看,這肯定不是一個兇手所為。第一,死者被下藥后,兇手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背死者出去,服務員在死亡時間段也證明陸雯父女一直在嘮家常,出去時間不會太長;第二,死者后腦遭重擊,這并不是致命傷。我們再看看,有沒有皮下出血或者明顯特征。”柳華說。
“有了,電流斑!”
“先停一停,隊長叫大家開會去!”刑警麥芽說。
原俊森拿起報告:“電閘在陸雯父女的包間方向,但服務員也證明了就算電閘真是他們拉的,但人一定不是他們殺的,畢竟他們一共就出去兩次。杜組長覺得呢?”
江籬發言道:“現在應該去排查吳元慶和岳云香,找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吳元慶的女兒吳萍因殺人被判十年有期徒刑,但不到一月她就死了。吳元慶有個外孫女叫袁繡靈,吳萍入獄后丈夫也跟她離婚了,老人家只好自己養外孫女,每天到工地上干活。今天來是為了打零工的。”
怡夢跑了過來:“是安眠藥!”
孫曉斌說:“據我的資料死者為了包庇自己的弟弟,把吳萍卷了進去,而死者正是岳云香的弟弟。還有,死者似乎還有小三。”
怡夢有些顫抖:“我頭有點暈,出去轉轉。”
江籬的想法有一些異想天開:“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案子是除吳元慶外的東方快車謀殺案?陸雯和岳云香體型相當,陸雯在水中下了藥,借此帶死者出去醒酒。岳云香和陸雯交換衣物,把死者電擊,陸雯去拉電閘,而岳云香則假扮陸雯在陪父親,陸繼中一定知情。然后,岳云香又出去和陸雯換了回來,岳云香拋尸時,恐其不死,就有用棍棒擊打。”
“但如果真這么辦,證據呢?”原俊森問。
“當然有,應該可以從兩人的衣服上和口袋里檢測出對方的DNA,畢竟我觀察過了,兩人都有揣口袋的習慣。”
“還是泄露了,”陸雯嘆了口氣,“沒事了,這么做是為了私人恩怨,也是為了讓繡靈以后能通過政審。”
當大家都沉浸在破案的喜悅當中,孫曉斌問:“小夢呢?”
柳華給她撥了個電話,卻傳出蕭湘的聲音:“要想救怡夢,需得令特案組成員單獨前往。”
“查到了,在萱草路廢棄工廠!”麥芽說。
一路上,大家都不知道一個飯店老板為什么要綁架怡夢。柳華靈光一閃:“楚婉清既然在,老板就一定是她的身邊人。”
“凌錦福?!”江籬蹦出了這個答案。
廢棄工廠里,凌錦福撕掉了面具。孫曉斌大喊:“怡夢呢?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們還我楚沁姐姐和洪靈。她們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凌旭初要把我嫁給集團有名的大人物的不成器的兒子,他比我大二十多歲。楚沁姐姐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好好生活,祝你幸福,你要對得起自己的名字——錦福!’我綁怡夢是因為誰讓她抓走了楚沁姐姐,你們每個人都有罪!”
孫曉斌不解:“楚沁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你怎么能遷怒到小夢身上,執法者并沒錯!”
凌錦福無動于衷,她那著槍準備射殺怡夢。“砰”!一聲槍響劃破天空,誰也沒流血,只有凌錦福飲彈自盡。救護車來了,最終,凌錦福幡然悔悟,飲彈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