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你父親生病了,回去吧!”
沒有怡夢,特案組的辦公室就冷清了許多,孫曉斌很是傷心。沐磊說:“怡夢同志回去探親,她的工作就暫時由沐槿代理。”
江籬接了個電話:“籬子姐,你叫上大家快來,龍景區又有案子了。”
恰逢清明,桃紅柳綠,萬象更新。淅淅瀝瀝的小雨,又添了幾分意趣。可對干刑警行業的人來說,在雨天發生命案,不是什么好事。現場腳印無法提取,很多物證也被雨水沖刷,尸體保存也是問題。
一路上,沐槿念著詩詞,大家皆不言語,只有江籬跟她搭話。到了公園,麥芽說:“死者叫崔芷汀,女,三十一歲,燒烤店店員。崔芷汐,女,三十三歲,死者姐姐;姜玉婷,女,二十七歲,死者好友;朱俊,男,三十歲,死者前男友;潘鵬,男,三十四歲,公園管理員,死者男友。”
“今天早上,老公園管理員發現鴛鴦湖中有一只人手,就報案了。”原俊森說。
大家都對沐槿視而不見,古婧婷問:“小夢呢?”
“小夢回家探親了,沐槿來交接工作。”杜景長說。
柳華把尸體搬上運尸車:“快走吧,婧婷!先驗尸去。”
尸體頸部有勒痕,甲床紫色,陳明說:“這是典型的窒息而機械性死亡,應該是他殺。”
“目前還沒有什么線索,要不先看他們詢問?”古婧婷問。
詢問室里,姜玉婷開心地說:“姓崔的終于死了?真是惡有惡報。”
“怎么了?”柳華不明所以。
孫曉斌說:“死者曾用向姜玉婷母親催錢,導致姜玉婷母親上吊自殺。”
古婧婷問:“那崔芷汐呢?“
江籬答道:“這倆姐妹從小關系就不好,父母總是偏袒妹妹,像男友潘鵬就是崔芷汀奪過來的,而潘鵬一直想把死者的房子搞到手。”
“難不成又是東方快車謀殺案?”陳明問。
柳華莊重地說:“身為一名警察,我們不能僅憑猜測和動機來辦案。像之前,你們都猜是東方快車的那個紅楓的案子,其實還是楚沁和洪靈故弄玄虛。最近的案子也只是巧合,不要以為每個案子都千篇一律。我們要做的,只能是做有證據的推測,尊重事實和真相。”
麥芽說:“姜玉婷的母親馬春麗是肝癌晚期,而且聽鄰居說,崔芷汀曾給馬春麗送人參和中藥。我看,應再去死者家中一趟。”
辦公室里,沐槿若無其事地坐著,心想:“本小姐實力并不比怡夢差到哪里去,憑什么就讓我待在這兒?”可是她并不知道,怡夢的工作就是這樣,待在幕后做化驗。
原俊森說:“根據老公園管理員的證詞來說,他是7點上班,在巡邏一圈后,去了鴛鴦湖釣魚,想要以此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因為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
“那潘鵬不上班嗎?“江籬好奇地問。
“這個問過了,潘鵬上的是夜班。”古婧婷說。
杜景長有些迷糊:“那你們為什么不提審潘鵬?”
“這個啊,”麥芽說,“姜玉婷、朱俊能作證,昨晚,他沒去上班,和他們一起打游戲、吃飯。”
孫曉斌說:“怎么越來越像了,這三人萬一串供怎么辦?”
古婧婷突然靈光乍現:“有沒有一種可能,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個他殺案件。”
“你是說,自殺?”江籬問。
“嗯,如果馬春麗沒有告訴女兒病情,而是找崔芷汀的話,潘鵬一直對姐姐居心不軌,這樣都解釋的通了。”
“那為什么尸體會到湖里去呢?”麥芽問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我知道了,”江籬說,“老人家的證詞就不對,我們來的時候,尸體還沒被打撈,沉在湖底。他不動,怎么可能看到一只手呢?所以,只有一種解釋,崔芷汀拜托老人家在自己自殺后,把尸體丟進湖里,以嫁禍給潘鵬。”
等大家找到老人家時,老人家給了大家一封遺書:
警察同志,對不起,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就明白了一切。
姜玉婷,我想告訴她,她的母親是肝癌晚期,不想拖累她。而不讓她知道病情,而找到了我。姐姐,你知道潘鵬是一個怎樣的人嗎?我曾跟蹤過他,發現他背著你約會許多漂亮的小姑娘。我不忍拆穿,只好出此下策。姐姐,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朱俊,在我梳妝臺的抽屜里,有一支桂花簪子,那是給玉婷的嫁妝。請你好好對玉婷,她受的傷害太多了,請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最后就以一首臨江仙送給玉婷:
南風輕撫云裳,桃紅柳綠花香。風輕云淡正梳妝。青柏短松崗,鄧林桃花芳。
旭日東升國昌,東海歷經滄桑。清風明月播種忙。稻田滿插秧,流水入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