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剛過,龍景區的古婧婷法醫出事了。她被人捅了一刀,在頸動脈附近。龍葵市第一人民醫院里,古婧婷躺在ICU里,楊子蘇站在那里,一言不發。麥芽說:“古婧婷去拜訪清潭市的龍陽老師,到下午還沒回來。子蘇發現婧婷被刺一刀,兇手原想刺向頸動脈的,后來因為有人,就胡亂一刀。地點在慕文寺。在搶救成功后,楊子蘇立馬來到龍葵,送進了ICU。現場血跡都被清掃干凈了。”
正當大家傷心之際,從清潭市來陪同楊子蘇的偵查員沈筠箖說:“清潭市的法醫卓玉茗姐姐死了,在眾安寺。”
“又是一起系列案件?!睂O曉斌說。
“龍葵,清潭,下一個不會是拾光省的省會太和市?”怡夢有些不安。
果然,第二天,杜組長收到電話:“杜組長,我是俞心恬,我們這兒又有法醫走了,洪梓妍,從你這兒抽調一個?!?/p>
“我去吧!等會兒小祈要來?!鳖櫬鹫f。
“我猜一把,兇手就住在龍葵!”江籬說。
卓玉茗、洪梓妍和古婧婷,唯一的共同點是龍陽的學生。而龍陽老師向來與人為善,所以兇手只有可能是嫁禍,目標可能是和龍陽聯系密切的孫曉斌的哥哥孫彥斌。
杜景長問:“孫先生,你有沒有什么仇人?”
“不知道算不算。當年弟弟做手術沒有匹配的血型,有一個女孩叫花喜君,主動獻血。和曉斌的關系跟青梅竹馬無異。但后來,我知道為什么,她漸漸和曉斌疏遠了。”
“組長,開講座去!”蓉小祈喊。
在龍葵市公安大學校長的要求下,杜景長、陳明和一個教授給一批即將畢業要實習的大學生講紀律,怡夢、蓉小祈和孫曉斌則給技術部門和圖偵部門專業的學生開講座,柳華、江籬給醫學的學生講課。
法醫系的學生比較少,江籬也就不怯場了。突然,一名同學倒下了。柳華說:“盧萱雨,快叫救護車!”
江籬抽出包里的AED,喊:“有學臨床的嗎?”
最后一排的女生站了起來,跑到講臺,和江籬一起搶救。那個女孩微笑著說:“半夏姐姐,你好!”江籬愣住了,只聽到一陣擠壓聲,半晌才回過神兒來:“你認錯人了吧?”那個女孩轉過身來,倒下的人突然開始抽搐,口吐白沫。等救護車到時,卻已無力回天。
“死者李承運,男,二十一歲,法醫系大三在讀。姚安安,女,二十歲,圖偵專業大二在讀,死者情侶;劉思哲,男,二十二歲,很快從法醫系畢業,死者室友;詹耀文,男,二十歲,偵查系大二在讀?!丙溠繀R報道。
“謝謝你,你叫什么名字?”江籬向剛才那個女孩表示謝意。
“我叫阮沐霖。”
解剖室里,陳明問:“他身上有電流斑,是電死?”
“不,肯定要找小夢做毒物化驗。”
“水杯里有氰化鈉和烏頭,但死者身體中卻只有砒霜。另外,據江籬的筆錄來看,三個人都接觸過死者的水杯?!?/p>
“圖偵方面,詹耀文下了氰化鈉?!比匦∑泶蜷_了電腦。
“那也沒用啊,我們要找的是下砒霜或放電的人。找和死者同桌的人吧!”江籬說。
“首先可以排除姚安安和詹耀文,他們不和死者一個地方聽講座。其次去詢問盧萱雨。”麥芽說。
盧萱雨是法醫系大一的學生,是很罕見的女法醫,年紀輕輕,寫過很多論文都拿過獎,是柳華很喜歡的一個學生。盧萱雨喝了口茶:“李師兄的水杯都在他的書包里,沒有動過。應該是劉師兄放的電,他昨夜偷偷溜出去,去了禮堂?!?/p>
江籬問柳華:“為什么我在搶救時聽到了疑似注射器的聲音?小華姐,要不你在看看尸體上有沒有針孔?”
柳華領命而去,果真在尸體上發現了針孔,還聞到了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她翻找了一下,發現自己帶來的注射器不見了。蓉小祈說:“果真有人用小華姐的注射器殺人,夠大膽的!”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江籬有些嘆息,“阮沐霖!”
阮沐霖見江籬帶著大家來到宿舍時,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交代了一切:
“我叫齊霜月,也就是‘龍葵’案第三位被害人齊娟的女兒,父親是龍葵市公安局副局長馮詔國。在我正值豆蔻年華的時候,媽媽被半夏姐姐殺害了。當時我也在場,半夏姐姐用乙醚把我迷昏,醒來,我就在另一個地方了,紙條上寫滿了半夏姐姐的苦楚和我父親的種種罪行。在旁邊,有一條和田玉雕刻的芙蓉項鏈,那是半夏姐姐的姐姐文竹留給她的遺物,上面刻了文竹半夏這四個字。但李承運發現了它,半夏姐姐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于是,我就用柳華老師的注射器親手殺死了李承運。”
等大家休息時,一人拿著芙蓉項鏈對齊霜月說:“給你,帶著它,你悄悄對看守所所長說‘半夏門’,她會帶你走的,我們在朝霞海匯合。”
“半夏姐姐,我知道了!”齊霜月說。
夜晚,一家小餐館。
“蘇半夏沒死,她就是‘龍葵’案的兇手!”柳華說。
“吃飯吧!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