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美,姐就是浪,姐只想賺小錢錢,不想談戀愛……”
田園一邊哼著自創(chuàng)爛曲,一邊閉眼享受著溫?zé)岬乃鬟^長發(fā)、臉、脖子……
撲通!
一聲響。
田園猛地抹掉臉上的水,伸手關(guān)了淋浴,瞬間淋浴間安靜下來。
“誰?”
田園家的農(nóng)莊一山一河一荒村,位于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最北面,離縣城幾十里路。
爸媽死后,農(nóng)莊里就只剩下她和她家那條土狗——黑泥
汪汪汪——
她家淋浴房干濕分開,她在里間,隔著一道防水布簾子,聽到黑泥叫了兩聲。
沒人回應(yīng),田園莫名覺得后背發(fā)冷。
拉開布簾,伸手去拿掛在外間墻上她的大浴巾。
咦,
沒摸著!
咕咚!
一聲輕喘,帶著吞咽唾沫的聲音。
美男!
長發(fā)如墨,纏繞著兩條精壯的大長腿。
再往上,她的粉紅色卡通小熊圖案的大浴巾束在男人窄腰上。
再往上,人魚線、腹肌,寬肩、鎖骨、滑動的喉結(jié)……
再往上,薄唇高鼻,一張會令人尖叫暈倒的男人俊美到極致的臉。
田園的目光徑直撞進(jìn)了一雙幽深、燃著大火的紅眸之中……
“啊——”
田園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男人的目光正盯在她的身上,喉結(jié)滑動……
而她……
“黑泥,咬他!”
隨著田園一聲怒喝,黑泥瘋一樣向男人撲去。
男人不知是怕狗,還是因為看到田園感覺到窘迫,轉(zhuǎn)身就跑。
黑泥狗牙森森,咬住了浴巾一角,瞬間露出了男人包裹在浴巾里面的全棉衛(wèi)生褲。
她姨媽期,昨天剛在超市里買了一袋兩只裝全棉衛(wèi)褲。
昨天晚上,淋浴房外間的水桶、浴巾、安全褲全丟了。
現(xiàn)在破案了!
田園瞳孔巨震。
“咬,咬,咬,黑泥,快咬死這個死變態(tài)!”
田園伸手扯下曬繩上晾著的棉綢碎花睡衣。麻溜地穿上。
拿下墻上掛著的滅火器,沖著男人一陣狂噴,白色泡沫糊住了男人的眼,狗又撕咬他,男人光顧著狗呢。
田園拿起鋤頭,一下子砸在男人頭上。
砰,
男人頭破血流,暈倒在地。
“說,你是誰?跑我農(nóng)莊來。是不是知道我沒了爹媽,是個孤兒,想來欺負(fù)我?”
田園農(nóng)莊占地萬畝,爸媽建的這座看守小院,建在半山坡一片平地上。
一間紅磚小屋,辦公住宿兩用。西邊放一個簡易干濕分離淋浴鐵皮房,東邊搭一個棚——開放廚房。
男人被綁在廚房的水泥柱子上。
“除了你,還有誰?昨天我家玉米被人掰了,紅薯也被挖了一溝。說,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田園越說越氣,狗屁男人,偷了她家東西也就算了,還敢來敗壞她這個人!
天底下再也沒誰,比她更倒霉的了!
她大四畢業(yè),考研、考公、考編全失敗;抱著簡歷,到處投,四處碰壁。
沒法子,決定回農(nóng)村啃老擺爛,養(yǎng)足精神,再繼續(xù)考吧。
人還在回家的高鐵上,就收到村里打來的電話,她爸媽開小貨車到縣城送貨,出車禍死了。
交警判定,她家小貨車闖紅燈加逆行,全責(zé)。
只給她留下這個簽了租賃合同十五年的田園農(nóng)莊,還有銀行三千萬貸款,還款期限一年。
如今,不光大伯三叔惦記著她家村里的那幾間老屋,連小賊都半夜跑來農(nóng)莊偷她家的東西,還想敗壞她這個人。
“快說,昨天偷東西的人,是不是你?”
蒼煜南俊臉爆紅,整個人還處在抓狂的邊緣。
誰能來告訴他,為何會出如此怪事?
三年大旱,大衛(wèi)國盜匪叢生,饑民遍野。
他的封地南陽郡,在大衛(wèi)國最南端,是一片蠻荒之地。
封地王都南陽城,一月前剛經(jīng)歷一場蝗災(zāi),更是寸草不生,災(zāi)民塞道。
他夜不能寐,屏棄隨從,獨身一人走出王府后花園小角門,往王府后山走去,本想散一下心,轉(zhuǎn)過一片竹林,抬腳竟走進(jìn)一個奇怪窄小的屋子里。
抬眼他在屋子奇怪的墻上,看到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鏡子)
沒穿衣服!
等他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全不見了。
他才意識到,奇怪墻上看到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趕緊伸手拽了小屋里墻上掛著的唯一的一塊布(女主的粉紅小熊浴巾),包裹上自己。
又看到兩個像短褻褲一樣的東西,他拿出穿上(女主的全棉衛(wèi)生褲)
雖然奇怪褻褲又窄又小,也勝于無。(哈哈,幸好彈性大)
覺得這屋子太古怪,心里想著趕緊回去,但看到地上放著的一個奇怪的紅色的桶,里面滿滿的都是清澈透極的水。
他還是忍不住,心想,要是這桶水能和他一起回去就好了。
突然他就站在了消失的地方——王府后花園竹林邊。
面前還真有一桶水,他興奮地提著回了王府。
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整個南陽城,只有東城和南城兩口老井里還有水。哪里夠一城三萬多百姓喝的。
何況城門外還有成萬的災(zāi)民。
王府早已遣散下人,僅剩下171人,別說吃飽飯,吃水都是個大問題。
每人每天一頓飯,定量一碗水。
他提回去的那一桶水,府里女眷和孩子們分喝了。
個個都說好甜好清。
畢竟老井里的水天天打,早已經(jīng)混濁帶著泥沙,一喝一嘴的土腥味。
那個神秘的小屋子,不但有一面神秘的能照見自己的墻,還有水。
那還會有糧食嗎?
想到這些,蒼煜忍不住心動,今天晚上他又試探著走到竹林邊,一邊搓著手指,心里默想著上次去的地方,果真又走進(jìn)這個奇怪的地方了。
同樣悲劇的是,他出現(xiàn)在這小屋子里的時候,又沒了衣裳。這次他倒沒慌,熟門熟路地照原位置,拿了同樣一條布圍住自己。
只是沒想到,
小屋里間居然會有一個姑娘?
還正在沐浴!
就那樣沒有遮攔跑出來,徑直撞到他面前。
“罪過,全是本王的錯,本王不該沒遞拜帖,不請自來姑娘居所,還毀了姑娘你的清白。”
蒼煜南抬頭,一雙冷冽的眸子透著堅定,
“姑娘放心,本王一定會對姑娘負(fù)責(zé)的。”
咦,
這家伙剛才,還是一雙紅眼睛,這會又黑得像農(nóng)莊的夜空。
“你長這么美,看看,身材還這么好。明明能靠臉吃飯,為啥還非做這偷雞摸狗,偷看人洗澡的惡行?”
田園眼神一冷,
“還是你們看我好欺負(fù),知道農(nóng)莊夜里就我一個孤身女子。所以就想來害我?”
田園捏著手指,發(fā)出咔吧的響聲。
她可是打小上過各種興趣班的人。
跆拳道+舞蹈班+籃球班+街舞班……
藍(lán)顏閨蜜高猛評價:園園是個能打能跳,能吼能叫,吃得比豬多,跑得比狗快的家伙!
要不然,爸媽死后,她一個孤女也不敢獨自住在這半山腰,遠(yuǎn)近十幾里無人家。
“本王沒有,本王只是在自己的南陽城——”
本王?
南陽城?
田園目光狠狠刮著男人全身上下,每一處露在月光下的皮膚。
這么俊的男人,不但偷玉米挖紅薯,竟然還偷看她洗澡,披她浴巾,穿她衛(wèi)生褲?
啊呸!死變態(tài)!
田園猛地跳起來,一揮手,啪,打在男人俊美的臉上。
蒼煜南:啊啊——本王堂堂大衛(wèi)國戰(zhàn)神南陽王,竟然被一個陌生姑娘家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