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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酒莊家事

第五章:沖突與平息

貝拉敲響了萊昂納多的房門,很輕但是很明顯萊昂納多聽得一清二楚。

萊昂納多迅速打開了門,就好像是一直在門旁邊守候那樣。

貝拉看到了萊昂納多那張極其憔悴的臉,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葬禮還是來自貝拉的戲弄,是的,她一瞬間就明白了,萊昂納多一定是認定了自己不會來,他認為自己在戲耍他的感情,事實上,貝拉有預感自己確實就要這么做了。

“萊昂納多······”貝拉想要趕緊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然后趕緊離開他去自己的房間。然而萊昂納多似乎是死了心要留住貝拉,他一個箭步沖上去,然后扣住貝拉的后腦勺,一個吻,一個掙扎而且又帶著一點苦澀的絕望的吻,就這樣落在貝拉的唇上,堵住了貝拉所有想要說的話。

貝拉的手抵著萊昂納多結實的胸膛,她發(fā)現自己像是螞蟻撼樹,看來萊昂納多是真的不打算給她任何一個有可能說句話的機會。

吻是纏綿的,是粗暴的,是包含著深情的,貝拉很難不淪陷其中,她確實很想萊昂納多,但是也確實不想要這個男人的母親的亡魂飄在自己身邊詛咒她,特別是在聽完萊昂納多對于他母親的描述以后。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感情,貝拉趁著萊昂納多松口氣的瞬間,將他推開來了,萊昂納多似乎并不驚訝于貝拉的表現,或許在車上的那個眼神確實泄露了貝拉內心深處的想法,又或者她所有的心理活動都被萊昂納多捕捉并且預測到了······萊昂納多完全明白貝拉在想什么,但是貝拉是來贖罪的,是來拒絕萊昂納多的,就算萊昂納多明白,但是貝拉還是希望簡潔明了地說出來,那樣會讓她自己好受一點······

貝拉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抬眼看到萊昂納多凝視著自己的嘴唇,像是生怕自己下一秒又會被再次堵上嘴一般,她一股腦說了出來,關于這幾天里她一直在思考他們兩人的關系,以及他們的年齡差距,他們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差距,他們性格上或許真的有相似之處,但是他們二人的磨合并不會順利,更何況他們兩個人這才認識幾天,他們就要這么草率地在一起了嗎?還有利維亞,如果他們二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利維亞會不會認為這是來自朋友和親人的背叛。

“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不能就這樣結合,這件事就是褻瀆,我做不到!”貝拉難過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今天上午是鬼迷了心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是怎么想的······”

“萊昂,我不能······”貝拉的聲音顫抖著,眼中閃爍著淚光,“今天白天還是你母親的葬禮······我不能這樣背叛自己的道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努力控制住內心的痛苦。她轉過身去,背對著萊昂納多,繼續(xù)說道:“我今天狠狠反省了自己。我不能在這樣一個日子里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對你的母親,對我自己,都是一種褻瀆。”

萊昂納多愣在原地,他感到一陣冰冷的失望和憤怒涌上心頭。他一直以為貝拉會理解他的情感,會回應他的愛意,但現在,她卻選擇在這樣一個時刻拒絕他,她怎么能夠這樣輕松的拒絕自己的愛,她怎么可以不試一試就這樣看待他們的可能性,只不過是時機錯了,他的愛是一樣的,她的愛估計也是一樣的,就是因為這樣一個破時機嗎?就是因為今天是葬禮所以拒絕我嗎?

明明······明明今天上午的溫存兩個人都很滿意,明明貝拉心里是愿意接受他的。

萊昂納多感到背叛、憤怒、欲望和痛恨混雜在一起,內心的情感如同風暴般翻涌。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最終說道:“好,貝拉,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現在,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萊昂納多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都不愿意抬頭看她一眼,他的語氣是那樣冰冷,那樣決絕,貝拉被這樣的態(tài)度深深傷害了,她感覺萊昂納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她多么希望萊昂納多抬頭看她一眼,只要一眼,貝拉一定會心軟的懇求他原諒自己。

但是萊昂納多沒有。

貝拉默默地點頭,轉身離開。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萊昂納多獨自站在原地,心中滿是無法言喻的痛苦和復雜情緒。月光依舊灑在庭院,但這一刻,萊昂納多只感到無盡的黑暗。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

貝拉一整晚都在做夢,她眼睛發(fā)澀,面容憔悴,但是馬上她就要去找利維亞了,她不敢想要是利維亞也不再理會自己,她要怎么樣在這個酒莊里生活下去。一想到這里,她就起身收拾行李,收拾了一半,她打開了門。

利維亞已經醒了,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面的清晨景色。利維亞轉過頭來,然后看了一眼貝拉,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甜美笑容:“貝拉,你來了?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貝拉走過來,然后坐在了利維亞的床邊,她深深低下了頭:“利維亞,我有事要和你說,抱歉一大早就打擾你!”

“別吊我胃口了!”利維亞捉住貝拉的手,然后看著她的眼睛,貝拉不得不躲閃她的視線,直到她思考好了自己所有要說的話。

“我似乎愛上了你的舅舅萊昂納多,而他也似乎是對我有好感,我們······接吻了······”

“什么?什么?你們接吻了?”利維亞的眼里閃著不確定的光,似乎是驚奇,又或者興奮,轉而又變成了擔憂。

這樣的態(tài)度和萊昂納多完全不同,但是正是因為如此,貝拉沒有了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但是一咬牙,她還是繼續(xù)說了:“在,在昨天還有前天,也就是說在你的祖母死后還有葬禮那天······我很抱歉,我······我已經拒絕他了,我在昨天晚上,我在他的房間里面,在一切都還沒發(fā)生的時候,我就說明了自己的想法,盡管確實是我先勾引他的,但是······哦,利維亞,我請求你原諒我,我知道祖母對于你來說一定很重要,然而我竟然會想要引誘他的兒子,在她的葬禮上······我祈求你的原諒!”貝拉幾乎是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跪在了地上。

“不不不,貝拉不要這樣,”利維亞攙扶起她,然后也坐在了床邊,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昏暗不明的光,利維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覺得自己沒有察覺到貝拉和萊昂納多是一件很愧疚的事情,并且同時遺憾這個時機確實不怎么樣,但這一切也不能夠怪罪貝拉或者萊昂舅舅,當然也不能怪罪在天國的祖母。利維亞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后輕輕拍了拍貝拉的背。利維亞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她承認自己有那么一瞬間感到了恨意和疲憊,但是事實上這些情感當然不能用在朋友身上,還有舅舅。

利維亞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因為貝拉和萊昂納多確實做了些祖母不能夠原諒的事情,然而自己竟然不想要譴責他們,而是選擇了包庇。她當然要包庇了,畢竟萊昂納多是她的家人,而貝拉則是勝過家人一般的存在。

貝拉被安慰許久,再三確認了自己是否被原諒以后,她終于起身了,然后離開了利維亞的房間。

心灰意冷的貝拉走到了廚房,準備了三人的吃的。

貝拉坐在餐桌旁邊,面包味同嚼蠟。萊昂納多是否會來呢?如果見到了他自己該怎么說呢?哦,我為什么會期待一個被自己昨天晚上拒絕的人,能夠在今天早上和往常一樣出現,并且坐下來陪她一起吃飯呢······貝拉神色傷感的低下頭。

利維亞和萊昂納多都沒有來吃早飯。貝拉站在廚房中央,望著四周的陳設,內心充滿了沉重的情感。她的目光落在窗邊的一個小花瓶上,里面插著幾枝新鮮的百合,雖然清新卻顯得格外突兀。貝拉的思緒回蕩著上樓的聲音,她知道利維亞和萊昂納多都在樓上思考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廚房的安靜和陽光無法撫平她心中的內疚,她感到自己引發(fā)了這場紛爭,唯有離開才能夠將這些事情托付給時間。

想到這里,貝拉從迷茫中抬起頭,然后如然明白了自己應該做什么。

離開。

貝拉走進臥室,空氣中彌漫著些許清新的氣息,她的行李箱靜靜地躺在角落。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將衣物從衣柜里取出,放進行李箱里。黑色的絲巾,淺色的連衣裙,每一件衣物都似乎在訴說著這幾天她在這座莊園的回憶,在提醒她這段不平凡的時光。

她小心翼翼地折疊每一件衣物,盡量避免讓它們皺褶。心中的內疚讓她的動作變得緩慢而細致,仿佛在整理的不只是行李,還有她與利維亞和萊昂納多之間復雜的情感。她的手指在每個物件上停留片刻,目光時而凝視窗外的風景,時而停留在那些承載著回憶的物品上。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她留了幾件衣服和必需用品在外邊,接下來的幾天尷尬日子里,得需要這些東西的陪伴。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里,在此處我們就盡快帶過了。

在貝拉收拾行李的最后幾天里,整個莊園彌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氛。利維亞雖然沉默,但時常在貝拉身邊出現,默默地安慰她,有時甚至自言自語,勸她不要離開,試圖緩解她內心的糾結。她的安慰雖簡單卻充滿了溫暖,讓貝拉感到一絲安慰。

萊昂則大多待在自己的房間,處理繁瑣的公務,或在一間隱秘的房間里徘徊。

聽到貝拉要離開以后,利維亞馬上就想要勸住她:“貝拉,我一開始邀請你過來玩,并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我不知道,我好抱歉,如果不是這個時間的話,沒準祖母······(利維亞深知祖母的性格,祖母要是在的話一定會勸說貝拉甜心另尋良人,她的兒子簡直就是個廢物,利維亞撇撇嘴)······當然我一定會支持。拜托拜托你留下來過完這個暑假再走吧,如果可以,請你和我去完畢業(yè)典禮然后再多住一會兒,哦,貝拉——我剛剛經歷了祖母的離世,這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么不陪陪我呢,再多住幾天,至少,等我?guī)湍阏业椒孔樱€有不錯的工作,到時候再走吧,你一定沒有準備好自己獨立生活對不對,你的父母······我是說,我們答應過他們要互相扶持對不對······”

聽到這,貝拉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她確實還沒有做好告別這個地方的準備,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落腳的地方,待在這里確實是一筆劃算的交易,不包含情感因素的話。

想要勸說貝拉留下來的不只是利維亞,還有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面辦公的萊昂納多。

綠絲絨沙發(f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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