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新進來的一家子,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她們進侯府看著雖正常,可是沈清蓉的女兒畢竟不是嫡女,她也只是將軍府二小姐,她深知嫡女與次女之間的差距,又怎會甘心自己的女兒低別人一等呢!因而,她便決心要除去云卿落。
七月初七,上元節(jié),卻也正是云卿落十五歲生辰當天。一大早,云淮書便起身收拾行囊,他把家人都集聚在一起。
“卿兒,實在抱歉,今日本打算好好陪你過生辰,奈何邊疆出了些事,我云家軍為朝作戰(zhàn)多年,于是圣上派我領軍前去。生辰禮已為你備好,已送去你院子,待會兒回去看看尚且滿意,實在是對不住你了。”云淮書拍拍云卿落的肩膀。
“父親不必抱歉,國之事乃是大事,我云家能為圣上分憂自是好的,父親放心去吧,女兒沒事。”
云淮書點點頭“卿兒果然是長大了,好,等處理好事情,我定好好補償你。”
“卿兒謝過父親。”
云淮書轉(zhuǎn)身又對沈清蓉等人交代了一些事。
“侯爺這一去,大概多久才能回來?”沈清蓉問道。
“哎,不好說啊,得看這事復雜與否,但我估摸著至少得半月吧。”
“行,府里我會好生照看的,侯爺只管放心去便是。”
云淮書欣慰的點點頭“夫人,那就麻煩你了。”
語畢,云淮書便騎馬離開了。
……
云卿落正為生辰到來而開心著,這些年的生辰,她都過得很開心,在她看來,即便父親不在,今年也許還會同往年一般……
“沈姨,父親今年不能陪我過生辰了,生辰宴的事怕是又要麻煩您了。”
“不打緊,卿落,我還要處理些事情,待會兒再打理你的生辰宴的事宜,你尚且先回西泠閣等著,可好?”
“那便聽您的,卿落回去等著便是,那卿落先告退了”云卿落行禮告退。
她剛走,云思菀便上前“母親,您難道還要繼續(xù)這樣下去嗎?五年了,好不容易等到父親遠出了,這樣的好機會,我們可不能再等下去了。”云思菀憂愁道。
沈清蓉扶起她的手“菀兒,你放心,母親清楚該怎么做,今日母親便會勸她出府,定叫她不再回來!”
“可萬一她不愿意呢?”
“哼!這可由不得她,讓她叫我一句母親難道還為難了她不成,竟叫了我五年沈姨,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不是她親生母親?今日,不論她是否愿意走,總之,這侯府她是沒福待下去了。”沈清蓉兇狠道
……
西泠閣
沈清蓉敲響房門,云卿落急忙起身開門。“您來了!”
沈清蓉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卿落,今年的生辰,母親不打算辦在府里了。”
“為何?往年不都是在府里辦的嗎?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自然是沒有,只是……”
“您但說無妨。”
“卿落,沈姨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是否會答應?”
云卿落想了想“您請說。”
沈清蓉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口道“卿落啊,我知道你最懂事了,你今年便是十五歲了,自己能獨立了,可菀兒自小便體弱,離不得我,而她再過一月便也十五了,所以……”
“您想說什么?”
“我呢也就只是希望你能搬出侯府去而已,這樣,沈姨為菀兒才好尋姻緣吶。卿落,你這么明事理,應該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心吧。”
“您不必說了,我能理解您,但侯府也是我家,我是不可能搬出去的。”
“你!卿落啊,你應該知道,我是后嫁與你父親的,名義上菀兒是侯府二女兒,可始終與嫡女不同啊,再者她生父并非你父親,外人定不會正眼瞧她的,你就體諒體諒我吧。”沈清蓉央求道。
“您不必再說了,即使真如您所說那般,我是菀兒的姐姐,理應會護著她的,至于她的婚事,我侯府為圣上效力多年,加上近幾年來深的圣上青睞,以侯府的條件,自然是不用擔憂的,您也不必操心了。”
沈清蓉不裝了,直接坦白道“你不愿離開就直說,用不著在這兒說什么大道理。是,菀兒是沒你尊貴,你有一個丞相外祖父,可菀兒與你不同,今日,可由不得你不愿意,倘若你堅決不離開,那就休怪我無情!”
云卿落很是震驚,她從未想過,沈清蓉竟然會是這般人物。她憤怒的關上房門“您大可不必再說,我說過了,我是不會離開的,我要休息了,還請您早些離開吧!”
門外的沈清蓉早已氣得不行,抬手指著門“好啊,云卿落,你給我等著!”
沈清蓉走后,云卿落深深嘆了口氣。
“小姐,你說她們怎么能這樣呢?老爺這也才剛走啊!”竹苓憤怒道。
竹苓是云卿落的丫鬟,她同云卿落一般大,在四歲時便被買進侯府,自幼跟隨云卿落,她對云卿落可謂是死心塌地,而云卿落一直都把她當做好姐妹,對她很是信任。
“我們且等些時日吧,看看她們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