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因為洗發水少了,江蘿得出去采買,順便逛逛街,熟悉一下城市。
由于夏天天氣比較熱,江蘿決定傍晚的時侯出門。
走在寬松的柏油路上,夜幕將近未近,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在臨近的超市買了點東西,提著個小塑料袋。在街上走著。
哈哈,反正回去宿舍也是看她們幾個拍照,自討沒趣。不如,在街上逛逛。
其實江蘿是有點社恐的,高中喜歡一個男生的事差點被傳成了桃色新聞。
記得那時經常頭昏腦漲,眼前發黑,想干嘔。
不是很理想的成績,喜歡的人的漠視,家里人的壓力。
那時候,也經常和家里人發生沖突,本來和睦的家人,也因為學習成績的比較慢慢的改變,一開始只是希望我再努力一點,后來變成我學不懂,在思考的時候,也覺得我不努力。
我不知道要怎樣才算努力,不上不下的分數,不能干脆就放棄,也難找到突破的契機。
重復的期待和提問,壓的我喘不過氣來,說閑話的同學,漠視的“心上人”,長久學習壓力。
精神上的痛苦慢慢的蔓延上來······
曾經也想過去和同學搞好關系,和家人好好交流,自己再冷靜一點再去找找學習方法,試著改變。
但過程讓人感覺是那么的無聊和悲慘。
高中戀愛話題是謠言的溫床,男生的漠視疏離,女生的膽小怕事,正是最好的養料,一切都變成無法打破的枷鎖。青春期的少女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甜蜜的憧憬變成細細麻麻的密針堵滿了女孩每一個呼吸的毛孔,讓女孩窒息。男孩對女孩所遭受的一切漠視,又在只有她們兩人的時候對她溫柔的微笑著,女孩辨不清他是否參與了流言,一切到嘴邊的話語話語,都被男孩溫柔又疏離的微笑打回去。
女孩其實本不是那種喜歡憋著的性格,這種情況讓女孩感到恐慌和無助,甚至有一些怨恨。
聽著那些無從辯解的流言,試著和身邊的人解釋但貌似效果甚微,一直到畢業有時候還是隱隱聽見這類的流言。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想去解釋的時候,別人不聽她的,只是隨便幾句糊弄。
他們看向男生的戲謔眼神,讓女孩無地自容,只覺得臉頰通紅,耳邊是毀天滅地的轟響。
其實后面過了幾年,女孩回憶起來,
明白了,那種隱晦的惡念,男生間奇怪的默契,和少年那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的態度,一切的一切都讓那個女孩感到惡心,仿佛下水道的水從喉嚨反上來堵在咽喉。
惡念用甜蜜的表象把女孩的口堵住,卻又打開她的耳,固定她的四肢讓她受折磨和侵蝕。
學習的壓力,家人的不理解,
一切的一切讓女孩一度懷疑真理的存在,
老師也是只管你的成績有沒有提高,對著那些年紀大有威嚴的老師就更不可能提起。
只能自己苦學,希望之后能擺脫這種情況。
青春期的女孩本來只是膽小靦腆,
慢慢的變得很畏懼人言,所以大部分時候遇到什么事的時候都喜歡冷處理,不做太多牽扯。
這點也體現在江蘿的表象上,
平時會盡量穿一些自認為比較低調的衣服,因為江蘿雖然性格別扭,但還是長了一張嬌柔的臉,可能就是有點白蓮花那味兒的臉吧。怕招搖于是隱藏自己。
尖尖的下巴,頭發直直的,發尾微卷,臉小小的。
特別是現在微微長開的樣子,細長的眼睛,抬眸間有幾分冷美人的冷艷。
如果是小時候的江蘿一定會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過對于現在社恐的她來說,不過是多了一份壓力的來源。用現在的話來說,有點美麗羞恥癥和潮人恐懼癥。
她走著走著看著,看著街邊的一個個小吃店,有燒烤店,甜品店,奶茶店等,各種小吃攤看著很誘人。
不過由于這些店的生意都很火爆,加上自己又是一個人就懶得進去了。
奇怪明明小時候在家鄉要是看到這樣的店鋪一定會很驚喜然后叫上小伙伴一起吃的。現在看著這么多的吃食竟沒有那種沖動。
記得高中的幻想時期會想象和喜歡的男孩一起逛街,喝奶茶什么的,現在的江蘿大抵是不愿意去回想的······
現實的安排只有待會兒回去宿舍,然后看著幾個室友拍照看劇,然后自己再低落一下,江蘿討厭那種情境。
索性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就晚點回去,也少了發生矛盾的機會,畢竟要是這時被發難是很麻煩的。
現在的江蘿只想放松一下。
她走過小吃街,來到一家游戲廳,
看著玩家玩著各式各樣的游戲有的在用游戲手柄操作人物或者賽車,有的在跳舞機上斗舞,有的在打臺球,
她看有些新奇,去各種游戲項目前觀看,也玩了一些項目,在跳舞機上跳舞,玩賽車游戲等。
競技游戲的激情帶走了低落的情緒,舞蹈帶走了回憶的悲傷和恐懼,現在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江蘿不會再重回高中再讀一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只要平時處理好宿舍的一些摩擦,江蘿就能從新開始。
江蘿玩著一個又一個新奇的游戲,享受著快樂,期待著。
玩完這些的她坐在游戲廳的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
過程中,有個玩跳舞機的女孩對這個一個人來玩的小姑娘好奇,簡單的搭話。“你一個人來玩嗎?要不要一起斗舞?”
江蘿還不適應這樣的搭話,以過會兒要走,拒絕了。
在座位上再休息了一會兒,回去了。
看了下手機上的物流,上次買的快遞,明天會到。
回到宿舍她們在討論學習小組組隊的事,
大學嘛,難免有點集體作業,有些人宿舍的人一起組隊,這樣一來更方便聯系,二來更熟悉。
江蘿沒太注意,簡單洗漱后上了床,玩了一晚上的游戲有些困,身體也有些累,懶得聽她們的計劃,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夢里,
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一片帶著煙霧的深林
江蘿現在又困又迷糊只想在夢里也睡去得了,以至于沒發現自己離那座深林越來越近。
等恢復神智的時候已經站在一塊土地上了,周圍都是樹,還有地上的石頭。
還好是夢,要不然就得把江蘿嚇死了。
她有些好奇的走了兩步。
雖然是夢但布景和普通的小深林沒什么區別。
江蘿小時候也經常和小伙伴在山上玩,
那時春夏秋冬都有好玩的,春天采野花,夏天摘樹莓,秋天采野果,好像是冬天還是秋天的時候還可以偷板栗和琵琶果,冬天下雪的時候堆雪人和挖竹筍。
其實春天的時候也有筍,春筍,那時候我們幾個小孩是拔著玩的。
想著童年的這些回憶,江蘿繼續往前走著,
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找了一顆樹靠著,
許久終于發生了點詭異的事情。
不遠處出現了一只倉鼠,黃黃的毛。
讓她驚訝的不是這里為什么會出現倉鼠,而是這只倉鼠和她小時候養的那只一模一樣。
倉鼠跑過來跳到她的身上像以前一樣和她嬉戲打鬧。
讓江蘿不解的是,
理論上講倉鼠的壽命很短只有2-3年,不可能活到這么久。
記得小時候不知道在哪一年他就去世了。
現在的這只倉鼠或許不是當初那一只,但玩耍中熟悉的習慣和感覺讓江蘿忍不住的想起小時候的那一只。
來不及想那么多,小倉鼠的熱情讓江蘿很是受用。小小的倉鼠軟軟的毛,身體在她的手上爬來爬去,不時用腦袋蹭蹭她的手心,十分可愛。
倉鼠的眼睛轉向江蘿,更加用力的賣萌,討得江蘿的笑更多了幾分。
一人一鼠在這種環境下,玩鬧著,好似忘記了她們是久別重逢。就這樣玩鬧了許久,江蘿抬頭看見一個少年樣的人影從樹后面走來,有些熟悉,走近了一看······
啊呀,江蘿腦子里好像流過幾滴冷汗,有點尷尬,這人臉是江蘿高中暗戀的那個男生。
giao!
這真給江蘿尷尬上了,哈哈哈!
感覺隱形的省略號,在頭上飄舞。
男生沒有說話,淡然的模樣。過了一會兒,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哈,這是真給江蘿嚇到了,淡漠的那死出,還有走路的姿勢和記憶里的人如出一轍。
哈哈哈,古怪的夢境,有點隱隱的后怕。
深林的天色慢慢黑下來,
江蘿的意識也黑下來,等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醒來后,江蘿沒有糾結昨晚的事,江蘿一向討厭多想
與其在意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在意手邊的事。
于是繼續每天早上的任務,洗臉,刷牙,然后拿書去教室。
過程中有一個室友和她道了句早上好,但是沒人和她說別的事。
洗漱完,去教室的路上,有個室友走過來問“江蘿,你小組,組了嗎?我們組好了?”
江蘿回了句“還沒有。”
室友有些尷尬的說''那你要快一點哦,這個這周末前就要確定哦。”
‘‘好的。’’江蘿簡單回應,并沒有太多話。
這個小姑娘應該也是知道現在江蘿在宿舍的處境,有些不好意思········種種原因。
江蘿不想想那么多,也不喜歡給人帶來負擔。
維持表面的客套后就去拿快遞了。
等到了教室還是坐在往常一樣的位置,拆了快遞。
一只可愛的紫水晶小兔子,兔耳似乎是鋼制的兔身則是拋光過的紫水晶。
包裹里還有一串穿了山鬼花錢的手鏈,用粗紅繩串起來,簡單的盤扣連接
。
江蘿把手鏈戴上,項鏈先放進了口袋,專心聽課。
下課期間。
突然!坐在旁邊的同學向她搭話。哈哈,江蘿覺得有點突然,還是集中注意力聽她講了什么。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手鏈挺好看的,中國風吧,哈哈哈。''
‘‘哈哈是的,保平安的。’’江蘿面對同學的搭話并不討厭,
上次她也是坐在江蘿的旁邊,所以對她有點印象,女孩叫李聽,性格爽朗,說話熱情。
這般行事大方的女子,江蘿是比較喜歡的。
聽說她朋友都叫她聽姐或者李小姐。哈哈哈,這稱呼挺有意思的,江蘿想到。
李聽性格大方,有點江湖氣,她和原來高中同學一起報了這所學校,后來暑假又在新生群里拉了幾個班上的同學一起約著打暑假工,以至于一下子就和班上許多同學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