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園內,藥老一拳打在遲蒼頭上:“你抽瘋啊!溶骨丹天天吃!你到底把她的命當命了嗎?”。
遲蒼無奈:“我以為抗得住…”。
“她是人,一個14歲的小姑娘,就算隱藏的天賦再高,修煉如此之快,吃了那么溶骨丹,身體抗不住?。 ?/p>
墨績看著奚佛又在吐血大喊:“師叔又在吐血了…”。
藥老恨不得把遲蒼打進地里:“你個瘋子…只配在北天劍冢上睡一輩子…”
“招魂鈴一直沒響,小師叔還有活路嗎?師傅”,墨績問。
“沒活路也得給她找一條!”
一片虛無中,痛暈了的奚佛醒來,一個戴著斗笠,身著僧袍的人在奚佛面前。
奚佛問:“你是行危?”
行危點頭,蹲下來手掌撫摸奚佛的頭:“抱歉,你受苦了…經脈全破,三魂離體…”。
“也就是快死了嗎?”
“離死不遠了”,行危回。
“那青箬姑姑啦?她一直在找我!”
行危運功,為奚佛重筑破損的身體:“我在你身體內種下,屏蔽了你的生機的法寶,她尋不著,這也是為她好,她如今已從蛇化蛟,一步之謠便可升仙,問月不想她同自已一樣耗盡機緣,我只能這樣…”。
奚佛吐出一口黑血,面色逐漸恢復生機:“所以如今的她并不是她?”。
行危承認:“是”
行危扶起奚佛:“站起來,走走”。
“我作為半妖,妖性卻沒有,半身異骨毀了重塑,當人而不當女妖,雖然有了異骨,我能當一個正常的天才”
“但異骨得天所賜,沾惹人間因果氣運,涂山問月沾了太多,她終不敵異骨里的執念【得道成仙】”
“所以…涂…她在生下我后,靈魂逐漸消散…只有意志在…”
踉踉蹌蹌重新走路的奚佛說出自己的猜測。
感受太多屬于青箬和涂山問月的情感后,其實奚佛她不愿意接受如今的局面,但她是個對自己狠心的人。
她可以打破一切自己曾經的認知觀,再慢慢建立…
她靠著恨,走到昆侖山,拜遲蒼為師,如今她會慢慢學會“愛”…
大愛也好,小愛也好,以后奚佛都會有的…
行危一旁注視奚佛重新適應身體,心里有心疼,她受太多苦了,太瘦了…
“她很聰明,知道那個東西不死不滅…應該是活于人們的內心…所以告訴我真相?”
奚佛喃喃自語:“我不是一個急躁的人,但我總是想到…”
腦子里瘋狂梳理自己以往的的遭遇,她能忍一切苦難,她以前可是第一忍者神龜啊,比誰都能藏,都能演。
所以,奚佛是奚佛嗎?
奚佛面色難堪,她想到了貪殺劍,心劍入門與它通靈時時,它抗拒自己…
“貪殺劍來!”
貪殺劍真來了,劍身燃起一股詭異的黑焰,奚佛沒猶豫,一劍捅進心窩。
行危扶住了奚佛:“何意?”。
奚佛嘴角吐血,吐的厲害,一時間不能說話,她緊緊抓住行危的肩膀:“賭一把…貪殺既然…抗拒我!就……”。
一口血又吐了出來,行危再次為奚佛療傷,奚佛斷斷續續說出自己的猜測:“涂山問月算錯了…異骨沒了,但我還算一個不錯的容器,對吧?”。
奚佛用力將劍按進去幾分,痛到了麻木,奚佛再次用力:“喜歡嗎?附身于我這個自殘狂…愛了嗎?”。
貪殺劍上的黑焰越來越大,劍尖捅在了一個無形的的氣墻上,黑焰穿進奚佛體內,奚佛大吼:“看是你倔還是我倔?”。
黑焰燃燒奚佛體內的一切,終于,奚佛捅傳了自己的身體,貪殺化為黑煙,從奚佛體內出來,卻捆住了一個紅色靈體狀的東西。
奚佛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小洞,發了一會呆,卻聽清行危聲音里的怒意。
“是你!我們一家人已如此悲慘,為何不放過我女兒!”
奚佛嘆氣:“有力氣跟她說話,不如打一架,打完再問”。
紅色的的東西笑:“你個假和尚!娶妻生子,破了戒律,還有意思…”。
“管你屁事?。e道德綁架!”奚佛回懟。
說完,她不停的咳嗽,咳出了血沫,行危拍了拍她肩:“別說話了!”。
貪殺劍察覺到主人想誅殺邪物的心情,煙圈越縮越小,不給那紅色東西喘息的機會。
身體逐漸恢復的奚佛瞪著它:“所以你想奪舍我?”。
“才不是!若不是你師傅每日喂你吃溶骨丹…我都能茍到死!”
奚佛嘴角揚起一抺神秘的微笑:“所以就是你影響著我,我情緒偶爾失控是你對吧?”。
“我看你智商也不高,不像個主子的樣子,所以拜拜~”。
貪殺劍顯身斬殺了那個紅色東西。
行危安心為奚佛療傷。
等待奚佛徹底傷好后,行危問:“你知道他給你喂溶骨丹?”。
奚佛點頭:“我也沒辦法啊,我有求于他,比起其他人,我更相信他能護我”。
“確實,好了,我走了,照顧你自已”
奚佛招手:“那個!…屏蔽法器能取出來嗎?…我想見姑姑!”行危頓住,回頭:“早碎了”。
“謝謝!…”
現實里,奚佛浸泡在藥湯里,墨績聽見招魂鈴響了,熬了許久的他握住奚佛的手:“小師叔,醒醒…”
金蓮盛開,生長的越來越茂盛,它吸收了墨績的卡疲憊,吸收不利于人健康的東西,根系纏繞在奚佛身上,補全血肉與骨頭。
墨績眼里露出了欣喜之色,待奚佛睜開眼后,他通知了藥老和遲蒼。
奚佛起身,對墨績笑了笑:“我睡了幾天???”。
“七日,師叔”
奚佛伸手:“扶我一下,墨績”。
墨績伸手扶奚佛出了藥湯,奚佛掐了一個法訣,烘干身上的衣裳:“我師傅,藥老哪?”。
“奚佛!”
奚佛被人拉入懷中,身上酒味之濃,她拍了拍遲蒼的手:“師傅,我回來了”。
雙手捆在奚佛身上,越來越緊,遲蒼嘟囔道:“徒兒,徒兒,師傅對不起你…”。
遲蒼半個身軀埋在奚佛身上,奚佛安慰:“我活著哪…師傅”。
走進來的藥老看著爛醉如泥的遲蒼,吐槽:“讓你不負責任,遲來的后悔比草還賤!”。
遲蒼的頭蹭了蹭奚佛,跟一只小狗一樣,藥老一掌怕向遲蒼的頭:“你醒醒吧!”。
酒意逐漸消失的遲蒼,正色起來了:“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手也從奚佛身上放了下來,藥老問:“你知道你為何這樣嗎?”。
奚佛搖頭:“我不知道…”。
這七天,藥老和遲蒼聊了很多次,藥老還是不忍心告訴奚佛,遲蒼心虛了,想打園場。
藥老嘆氣:“不知道,不知道也好,但你俢為跌了,這幾年好好養身體吧!”。
奚佛溫柔一笑:“沒事!”。
“還有你,照顧好你的徒兒!”
藥老對遲蒼喊。
遲蒼拉過奚佛:“您放心!您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奚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