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陸喻的的臉上。
她感到一陣恍惚,昨晚的事件如夢似幻,卻又如此真實。她從沙發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想起了陸辰。
對了!老哥怎么還沒回來?
她猛得一起身,從沙發上滾下來,冰涼的地板撞得她齜牙咧嘴。
陸喻揉著被地板撞痛的腿,迅速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放手機的背包。
陸喻的心情焦急,她迅速打開背包,拿出手機解鎖屏幕。
陸喻希望看到陸辰或凌若驕發來的信息或者未接來電,但屏幕上顯示的通知讓她失望——沒有任何消息。
她打開通訊錄,找到陸辰的號碼,撥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了等待接通的嘟嘟聲,幾聲鈴響之后,電話被接通了,但另一端卻是語音信箱的提示音。
陸喻有些奇怪,凌若驕昨天說陸辰沒什么事,現在應該能接電話了。
她又打給凌若驕,電話響了幾聲后,凌若驕的聲音終于從另一端傳來,聽起來有些沙啞和疲憊。
“喂,小魚兒?”凌若驕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凌哥,是我。”陸喻急切地問,“我哥怎么不接電話?”
凌若驕沉默了片刻,“陸辰……他的情況有些復雜。昨天我確實說過他沒什么事,但后來情況發生了變化。”
陸喻一顆心沉了下去,”什么變化?他現在在哪里?”
“他……他現在在醫院。昨晚,昨晚我們出來以后,陸辰被車撞到了,現在還沒醒過來。”凌若驕的聲音低沉,“我現在就在醫院陪著他。”
陸喻感到一陣暈眩,“出車禍了?還沒醒?”
“具體情況等你過來再說吧。”凌若驕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緊迫感。
掛斷電話后,陸喻感到一陣混亂和恐慌。她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抓起背包,準備前往醫院。
到達醫院后,陸喻幾乎是跑著來到了凌若驕所說的病房。她看到凌若驕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眉眼間盡是疲憊。
“凌哥……”陸喻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看到凌若驕發信息的手一頓,下一刻,凌若驕收起手機看向她,“我哥他……?”
凌若驕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進去看看他吧。醫生正在盡力搶救。”
陸喻走進病房,看到陸辰躺在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管線和監控設備。他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整個人處于昏迷狀態。
陸喻不可置信一般盯著病房里的一切,眼前的一切與昨晚的夢重合。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陸喻感到一陣眩暈,她的夢境與現實之間的界限開始模糊。
她難以置信地環顧病房,每一個細節都與她夢中的情景相吻合,這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凌哥,這……這一切我夢到過。”陸喻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她轉向凌若驕,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慌。
凌若驕的眉頭緊鎖,他顯然也被陸喻的話震驚了。“夢到過?你是說,你預知了這一切?”
陸喻點了點頭,“是,昨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哥就躺在這樣的病房里,周圍是這些設備,情況危急。”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我……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凌若驕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昨天,你有沒有遇到什么事?”
陸喻想起了那本神秘的書,以及后來在新界塔的混亂場景,還有她背包中的銀色盒子,里面的羊皮紙和銀色戒指。
“有……”陸喻緩緩開口,“昨天我拿到了一個銀色盒子,里面有一張羊皮紙和一枚銀色戒指。”
“什么時候的事?你昨天去哪里了?”凌若驕問道。
陸喻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向凌若驕敘述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是在新界塔的一個辦公室里……”
陸喻將昨晚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凌若驕,凌若驕越聽越不可思議。
“小魚兒,你,不會是在做夢吧?”凌若驕古怪地看著她。
“不可能!我明明帶出來了那個盒子,絕對不是在做夢!”陸喻急忙解釋,拉過背包找了找,令她奇怪的是,真的沒有那個盒子!
她昨晚一定放回去了,陸喻不甘心地又翻了翻,仍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陸喻喃喃道。
凌若驕見狀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好了,應該是太緊張了做的夢。”
突然她想起自己拍的羊皮紙,又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翻找。
沒有?難道自己真的做了一場夢?
陸喻迷茫地眨了眨眼,她抬頭看凌若驕正看著病床上的陸辰。
醫生和護士正在忙碌著,監測著陸辰的生命體征,調整著藥物的劑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病房內的氣氛緊張而沉重。
陸喻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陸辰的臉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著監護儀上的每一個跳動而加速。
就在這時,醫生從陸辰的病床邊站起身來,轉向陸喻和凌若驕,面色凝重地說。
“陸辰先生的腦部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我們預計他可能在未來幾個月內都無法恢復意識。”
陸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凌若驕的衣袖,仿佛在尋找一個支撐點。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醫生,不是就出車禍了嗎?為什么會這么嚴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醫生嘆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我們會盡一切可能,但陸辰先生的情況確實比較嚴重,需要長期的治療和觀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維持他的生命體征穩定,并盡可能地促進他的神經功能恢復。”
陸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出病房的,她的思緒混亂,心中充滿了恐慌。醫院的走廊在她眼前似乎變得模糊,每一步都感覺如此沉重。
凌若驕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但她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
凌若驕把她拉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陸喻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凌若驕遞給她一瓶水,輕聲說:“小魚兒,冷靜下來。”
陸喻點了點頭,她緊握著水瓶,手指因用力而發白。
“凌哥,”陸喻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那些東西不是我的夢,他們絕對和這一切有關聯。”
陸喻喝了口水,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我現在要回家,家里肯定有線索在。”
凌若驕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無奈道:“好吧,你哥這里不用擔心,我會看著的。”
待他說完,陸喻就轉身下樓了。凌若驕看著她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擔憂。
走出醫院,陸喻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晰。
她回想起陸辰出事前的一切細節,試圖找出任何可能被忽視的線索。
同時,她想到了莫名消失的銀色盒子以及里面的羊皮紙和銀色戒指。
昨天自己睡著前應該有放好的,真的是自己消失的嗎?
陸喻到達家后,立即走向沙發,上面什么都沒有,果然是消失了。
要么那個奇怪的盒子自己消失了,要么就是……她突然想到昨天那兩個男人。
她迅速檢查了門窗,確認沒有被強行入侵的跡象。這讓她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疑惑并未減少。
陸喻思考著,“銀色盒子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陸喻回到沙發上坐下,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
她回想起銀色盒子的每一個細節:它那光滑的表面,冰冷的觸感,以及盒子上那些奇異的圖畫。
和那本書上一樣的圖畫……
手機的震動將陸喻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當她接通后,立刻一道聲音從那邊響起:“喻妹妹!三人超刺激游樂項目!夜探神秘莊園!二缺一!就等你了!”
陸喻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半晌才沒好氣地回答:“樂楓枝!你說話別老是咋咋呼呼的!”
“QAQ,對不起嘛,來不來,來不來,就差你了。”樂楓枝放低了聲音,祈求道。
“不去,我有事要做。”陸喻將昨天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向樂楓枝說了說。
“啊?什么!你哥出車禍了?怎么可能啊,昨天晚上全城各路段嚴查,沒有車禍事故啊!”樂楓枝有些不可思議道。
陸喻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思來想去半晌才回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今天早上醫生說很嚴重,可能幾個月都沒辦法醒過來,現在是他的一個同事在醫院看著。”
樂楓枝在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陸喻所說的話。
然后,她壓低聲音問道:“陸喻,除了這個,你說的那本書,還有神秘盒子這些,都是真的嗎?”
陸喻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肯定地回答:“是的,樂楓枝,這些都是真的。我昨晚的夢境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像了,而且那個銀色盒子和羊皮紙,還有戒指,都是我親眼所見,親手所觸。”
樂楓枝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陸喻,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這件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陸喻聽到這話一愣,樂楓枝這是什么意思?
沒聽到陸喻的回話,樂楓枝接著說:“之前我聽我媽和別人談話時提到過時間管理局,還有說什么盒子,我當時以為她又在寫什么新的劇本就沒有在乎,現在聽你又說起,我覺得這一切會有什么關聯。”
“那,我是不是得找阿姨問問是怎么回事?”陸喻問道。
“她?她現在不知道在哪兒享樂呢!不過也巧,我剛剛說到的這個莊園,沒準能讓你找到點什么。”樂楓枝語氣里帶著點興奮。
陸喻皺了皺眉,問道:“這個莊園里又有什么?”
樂楓枝似乎捕捉到了陸喻的好奇心,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據說這個莊園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莊園主生平及其喜好銀飾,家中的所有裝飾物都有銀子。”
陸喻不解地問:“除此以外呢,就只有銀飾,關系不是很大啊。”
“不不不,當然不止這些,傳言有人見過這位女主人,五十年都沒有變老一點,而且沒有人見過她離世的場面,只是到現在一直沒有再在莊園里見過她。”樂楓枝回答,“所以,這可是個機會。”
“沒見過?那這個莊園我們怎么進去?”陸喻問道。
“這還得是我們尊貴的賀少爺,今天和他一起去。”樂楓枝笑了笑,回道。
陸喻沉默了,賀緒風,樂楓枝,這兩個看起來都不是能夜探莊園的人,到時候遇到怪事了難道他們三個抱在一起怪叫嗎?
“哎呀,喻妹妹你放心,賀緒風帶著他家保鏢呢,不會出意外的!”樂楓枝急忙道。
“行吧,樂楓枝,我答應你們。”陸喻最終說道。
樂楓枝在電話那頭歡呼起來:“太好了,喻妹妹!我這就去接你,我們一起去揭開那個莊園的秘密。哦,對了!別忘了帶上你的那些東西,說不定會有用。”
陸喻掛斷電話,揉了揉眉心,也許在莊園中真的能找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