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著堂下的兩人,開口問道:“內門弟子木戰,你為何欺負外門弟子張鐵?”
“雅妃是我的,他居然敢和雅妃說話。這是在挑釁我的尊嚴。”木戰回答道。
“什么你的我的,宗門宗規你沒看嗎?嚴禁宗門弟子欺凌弱小,違者必嚴懲不貸。”大長老怒道。
“是,弟子知道錯了。”木戰服軟道。
“張鐵,你可有受傷?”大長老開口問道。語氣明顯減緩。
“回,回稟大長老,弟子,弟子沒事。”張鐵膽怯道。
嫣然看著鼻青臉腫的張鐵,心中很不是滋味。宗門霸凌,由來已久。內門弟子欺負外門弟子,親傳弟子欺負內門弟子。幸虧大長老主持公道,執法嚴明。這種事在云嵐宗并不多,像木戰這么頭鐵的還是第一個。
大長老看著張鐵的模樣,心知他必然被威脅了,不敢實話實說。打了別人還威脅人家,真是可惡。若不是其他弟子舉報,他尚且不知在云嵐宗里會發生這種事情。嚴懲,必須嚴懲。
“內門弟子木戰,你入門不久,不思勤修苦練,無故打傷同門師弟。霸凌弱小,威脅恐嚇。行為極其惡劣,若不嚴懲,后果極其嚴重。今日,本長老,代宗行事,將你逐出宗門。”
“臥槽,”嫣然大驚。趕緊拉著大長老說悄悄話。
木戰也是嚇了一跳,這就被逐出宗門了,他還沒有和雅妃有什么進展呢!這以后可怎么追求雅妃呀!他平時在家族里橫行慣了,哪個不是寵著他,捧著他。這宗門的外門弟子,吃住都在外門,平時還要干些雜活,不就跟家里的仆人一樣嗎?怎么這云嵐宗就不一樣了呢?看到大長老勃然大怒時候的樣子,他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有點頭懵!
張鐵更是大吃一驚,地主家的孩子欺負人,是常有的事,他身強體壯,之前又吃過虧。挨打不還手就是了,他打夠了,出了氣,自然就不打了。這個叫木戰的內門弟子,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他才不敢還手哩,要是把他打壞了,他可賠不起。哪想到大長老這么嚴厲,那人就打了他一頓,也沒有受多大的傷,怎么就逐出宗門了呢?
就在當事二人頭腦風暴的時候,嫣然開口勸說道:“大長老,弟子以為不妥,那木戰本是軍武世家,來我云嵐宗必是家族授意。我們若將其逐出宗門必然得罪木家。其二,木戰若因此事被逐出宗門,必然懷恨于張鐵,張鐵恐遭遇不測。其三,此事可小懲大誡,讓他賠些錢財給張鐵治病,再罰他打掃宗門以儆效尤。大長老以為如何?”
大長老初聽不以為意,當聽到張鐵恐有危險時,也真正思考了起來。經過嫣然的勸說,不對,經過他的深思熟慮后。他又開口說道。
“木戰,你恃強凌弱,霸凌他人。按宗門宗規,當逐出宗門。但是念你年幼是初犯,又有悔過之心,本長老代宗行事,判你交罰金五百,用作張鐵治病,再罰你打掃宗門三個月,以儆效尤。你可有異議?”
這木戰本來以為,要被逐出宗門了,現在聽到又有機會留下,哪有不愿,連忙點頭認罰。五百金雖然不少,但是對于大族子弟,不過是一個月的零花錢。倒是打掃宗門三個月,讓他感覺頗為丟臉,先別管這么多了,能留下來最重要。
上前交過罰金后,就聽大長老說道:“木戰,宗門不是你家,若有再犯,定逐出宗門。”
“弟子謹記,大長老教誨。”木戰服軟道。
“張鐵,你過來。這五百金你拿去,買些草藥補補身子。”大長老對張鐵說道。
大長老處理了兩人,本欲讓二人離去。忽然,嫣然又對他說悄悄話。
“大長老,這二人今日已有嫌隙,若不加以引導,日后必有更大的事端,不如讓他二人立下三年之約。三年之后他們二人在宗門廣場比武較量,這三年之內不得再生事端,不得打擊報復。大長老意下如何?”
大長老一聽,頓感頗有道理。又開口說道。
“我知你們心里都喜歡雅妃,不如這樣,你們立下三年之約。三年之后你們比武定輸贏,贏者可以光明正大追求雅妃。”
“臥槽,這是什么腦回路?”嫣然一臉懵逼。
木戰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一掃剛才的不悅。比武他擅長呀,等打敗了張鐵。宗門所有人都知道他了,到時雅妃想逃避都難。只見他連忙開口應下這個三年之約。
張鐵一臉懵逼,他也只是多看了幾眼雅妃。他也并不認識雅妃,更不敢有追求雅妃的想法。鬼知道雅妃居然主動和他說話,這才有了無妄之災。
今天大長老居然要他定下三年之約?確定沒聽錯?他又開口問了一次。得到確定是三年之約后,他有點暈。媽媽誒,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看著大長老不容拒絕的眼神,他害怕的點了點頭。定下了這莫名其妙的三年之約。
李詩雅,正在安心的修煉。她萬萬沒想到,她打出的回旋鏢。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世間萬物,一飲一啄,皆有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