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見不到父親,只好自己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掙錢的門路,但是卻在出大門口的時候,被看門老伯攔了下來,原因無他,納蘭府的小姐無事不得外出,有事需要與長輩或是兄弟一同外出,否則按有辱家風處理。
嫡出小姐都不能單獨外出,何況嫣然這個庶出的小姐,看門老伯更是不會輕易放她出去,萬一嫣然要是在外面做出什么不利家族名譽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老伯,納蘭嫣然可是云嵐宗的弟子,怎么我奉宗門之命,來帝都辦事還不能出門了?”嫣然憤怒道。
小時候,嫣然就沒有出過這個門,今天是她第二次出門,沒想到還是遭到了阻攔。
“云嵐宗弟子,我怎么不記得我們納蘭府,有云嵐宗弟子。”看門老伯道。
可能是這老頭年紀大了,也可能是嫣然現在穿的是便裝。反正老頭就是不讓納蘭府的小姐單獨出門。
看見沒,這就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完全半點不由人。
嫣然也不跟他廢話,回屋換了云嵐宗服飾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這次看門老伯,也沒有辦法阻攔了。嫣然長這么大,還是第二次走出這個納蘭府的門。第一次是跟著師尊走的是朱紅色的大門,這一次,自己只能走旁邊的小門。
高門大戶,看起來風光無限,這內里的心酸,又有誰能了解呢!
嫣然走在寬闊的街道上,有一種脫離束縛的感覺,那種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心情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父親每天都忙的很,我到底要看看,他在忙什么,一個戶部侍郎能有多忙。嫣然奔著帝國戶部府衙而去。
邊走邊問,嫣然轉了半天才找到戶部衙門,老遠就看到了納蘭府的車馬,就停在旁邊的不遠處。
嫣然看到車馬,反而不急了,找個沒人的角落,換了一身便裝,開始蹲點她的父親,嫣然要看看她繁忙的父親,每天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隨著日暮西山,各個官員陸續走出衙門,坐上自家的馬車遠去。嫣然兩眼如炬遠遠的盯著衙門口,又等了一會,衙門口的車輛,越來越少,就在府衙快要關門之際。一個人影緩緩走了出來,就見這個人影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仿佛剛睡醒的樣子。
嫣然看的真切,這個人影就是她的父親,戶部侍郎納蘭肅。
納蘭肅還未走到車馬旁,就見一個馬夫從車上搬下來一個板凳,納蘭肅踩著凳子走進了馬車里,車子很快就揚長而去。
嫣然連忙跟了上去,還好這里是帝都,街道上行人也比較多,馬車跑的也不快,嫣然追的并不辛苦。
追了一陣過后,馬車在一座繁華的閣樓前停了下來,嫣然看著納蘭肅走了進去。嫣然遠遠的看著這個酒樓,只見酒樓上掛著一個牌匾,上書京都大酒店幾個大字。
遠遠看去,京都大酒店富麗堂皇,燈火通明,猶如夜里的一顆明珠,照亮著四周。
嫣然沒有上去,而是在旁邊的小攤販上隨便買了點吃的充饑。
一場酒會,納蘭肅吃了半夜,之后在幾個狐朋狗友攙扶下,坐上了馬車,奔著遠方而去。
嫣然等了半天,眼看馬車離去,連忙跟了過去。
馬車穿過拱橋,來到了一座很大的閣樓前,只見這座閣樓燈光昏暗曼莎飛舞,隱隱有女子歡愉的聲音傳出。
嫣然定睛看去,牌匾上寫著樊樓兩個大字。
嫣然眉頭微皺,就見納蘭肅在幾個朋友的攙扶下,走進了這個帝都最大的青樓。
嫣然咬牙切齒,一陣過后,不由感慨道:“以色娛人者,色衰而愛弛。”
自己的母親,就是這里的清倌人,因為長的有幾分姿色,就被納蘭肅見色起意。如今人老珠黃,納蘭肅哪里還有半分的情意。尋花問柳,是這個老色胚的本性。
世家子弟不都是這樣嗎?自己又在期待什么呢?哼!嫣然冷哼一聲,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了打坐修行。
這納蘭肅是真能浪,一連和好幾個女子瘋狂。那靡靡之音通過老遠,也能傳到嫣然的耳朵里。讓她道心不穩,差點觸發心魔。嫣然連忙運起玉女心經,壓下了邪念,過了半天才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