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拍了拍微醺的梁娜,“別喝了,太晚了回家吧。”
這個時間回宿舍是不可能了。
梁娜來京市上學(xué)一直在外面租房住,兩人玩的晚了許諾都會在她那住一晚,今天也不例外。
梁娜聽話的起身靠在許諾身上,緊緊抓著她手臂。
許諾沒喝酒,扶著梁娜往外走。
剛出酒吧門口,迎面走來兩個男人。
她拉著梁娜向旁邊靠,想避開那兩人,但男人又繞過來攔住她們?nèi)ヂ贰?/p>
“兩位美女,要去哪兒啊?再跟我們玩會兒。”,一個花手臂伸過來試圖摸許諾的臉。
她厭惡地后退一步側(cè)臉躲開,“讓開!”
“呦!脾氣不小。”,花手臂男人臉上帶著壞笑。
梁娜看著他對許諾動手霎時來了火氣,酒醒了大半,怒爆粗口,“哪來的癟三,他媽的誰給你的膽子敢動她。”
花手臂被罵得掛不住臉,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上手就要把她倆拖走。
許諾掙扎著要甩開伸過來的臟手,但她力氣不足,很快就被拖拽著往前走。
梁娜急了眼,不顧自己被拉著,一腳踹在花手臂的襠部,“放開她!”
花手臂咧嘴鉆心疼了一下,反手一巴掌打在梁娜臉上,“媽的,一會兒先辦了你。”
許諾回頭看了眼梁娜,只見她掙脫開束縛,要朝自己這邊來,慌亂中許諾大喊,“你先跑,快去報警!”
梁娜哪顧得上聽她說什么,瘋了一樣一口咬在花手臂的手背上,血腥味頓時充滿口腔。
男人爆了句粗,伸出腳踹在梁娜的肚子上。
這一腳用了蠻力,梁娜疼得摔在地上一時沒起來。
兩人的目標(biāo)本來就是許諾,另一個男人見狀放棄梁娜,跑過來搭手。
許諾扭頭看著倒地不起的梁娜,眼看自己被越拖越遠,頓覺如墜冰窟,各種少女被擄走迫害拋尸的新聞襲上心頭,令她萬分恐懼。
誰知下一秒。
花手臂側(cè)腰上結(jié)實挨了一腳,受不住沖擊力向旁邊倒去,慣性落地磕在路上的凸起處,只聽嘎嘣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
另一個搭手的見狀嚇破了膽,松開許諾要跑。
林奕兩步追上去,把那人打趴在地直求饒。
沒了束縛,許諾定住心神冷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眼神逐漸聚焦出伸手施救的人。
沈易琛緊抿著唇,眉眼中蘊含怒氣,單手解開外套脫下來裹在許諾身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覆在她淚眼婆娑的眸上,溫柔開口,“聽話,閉上眼別看。”
許諾呆愣的輕點頭,闔上眼,淚水瞬間滑落臉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只覺身旁的溫暖忽然抽離,腳步聲只響了兩下便停住,緊接著是重重地悶哼一聲,瞬間奪走了耳邊聒噪的哀嚎聲。
沈易琛覺得不解氣又要抬手。
林奕趕緊跑過來攔住他,“再打人沒了,我找人處理。”,說著從他手里奪過棒球棍,打了個電話。
沈易琛眼神冰冷蔑視了一眼腳下男人,轉(zhuǎn)身來到許諾面前,伸手為她拂去兩頰淚水,目光緩和泛著柔光,將受驚的少女按抵至胸口。
緊繃的精神終于放松下來,許諾低頭埋在男人的胸前失聲抽泣。
他輕拍了拍許諾后背,柔聲安慰,“沒事了。”
私人醫(yī)院。
梁娜被推進去做檢查。
許諾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低頭看著腳下發(fā)呆。
沈易琛遞過去一杯熱水,“喝點吧,一會兒檢查就出來了。”
她接過水,低低道了聲謝。
林奕處理完那兩人朝沈易琛走過去,咧嘴一笑,“我說你手夠黑的,棍子都打裂了,得虧我攔著,那一棒子下去就要了他半條命,估計下半輩子是離不開床了。”
沈易琛臉上沒什么表情,收回凝望許諾的眼神,看向林奕。
“哦,另一個都交待了,這倆經(jīng)常在那酒吧附近撿漏,專挑喝醉的女人下手,不知道怎么就看見了她倆。”
“別讓人再出現(xiàn)在京市。”,沈易琛齒間咬出這幾個字。
想起剛才許諾被男人拽走的畫面就有些后怕,一個干凈清白的女孩子如果真遭遇了那種骯臟事會給人生帶來的嚴(yán)重影響可想而知。
他慶幸晚上被賀珺藍念叨得心煩,沒留宿老宅就出了門。
打電話叫林奕出來喝酒,兩人開車剛走到酒吧附近就撞上了那一幕。
晚上那邊車少燈又暗,醉酒的女人被拖走不是沒發(fā)生過,當(dāng)他看清被拉扯的人是許諾,只覺得怒氣壓不住,抵住后槽牙問林奕,“你車上那根棒球棍呢?”
檢查室的門打開,三人向里面看去。
醫(yī)生走出來,“沈總,人沒事,肋骨沒斷,就是有些淤青,靜養(yǎng)幾天就好。”
沈易琛表示感謝后帶著許諾進到檢查室。
梁娜躺在床上還沒起來,閉著眼看著有氣無力的樣子。
許諾緊張地快步過去,“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梁娜緩緩睜開眼,虛弱道,“我決定了,傷好了就去學(xué)防身術(shù),下次一定保護好你。”
許諾感動得熱淚盈眶,剛剛梁娜冒著危險沖過來救自己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眼前。
梁娜和許諾都是蘇市人,小時候兩家住的近,從小一起上幼兒園,小學(xué)和初中。
后來梁娜家換了大房子搬走,兩人的情誼卻沒斷,梁娜聽說許諾要考京市的大學(xué),臨時改了學(xué)校和她一起來京市上學(xué)。
許諾上前扶梁娜起來,乍用力梁娜還是疼的呲牙。
“梁小姐勇氣可嘉。”,一旁沉默的沈易琛開口。
梁娜下床緩緩挪步,打量了一眼立在門口身型高大的男人。
沈易琛只著白色襯衣,袖口向上挽起,堆疊在肘彎處,露出的半截手臂精壯有力,揮動間凸起的筋絡(luò)清晰可見,扶著門框的白皙手上指節(jié)修長,舉止間透著矜貴氣質(zhì),又極具性張力。
梁娜可是親眼看著那雙性感大手握著棒球棍發(fā)了狠得敲下去的。
當(dāng)時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那是如黑色深淵般的冷漠,對他來說腳下的人活著已經(jīng)和死尸沒區(qū)別了。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看著儒雅,卻透著十足的狠勁。
又抬眼看了看穿著他外套的許諾,梁娜暗聲,許諾大概會栽在沈易琛手里。
畢竟這種男人如果真動情愛上一個女人,她是絕對逃不過的。
梁娜還是有些頑皮,存了試探沈易琛的心,沖著他笑道,“我的女人當(dāng)然我罩著,拼了命也得上。”
沈易琛揚了下嘴角,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絲凌厲,只一瞬便收起,轉(zhuǎn)身道,“去哪兒,送你們回去。”
林奕和沈易琛把她們平安送到梁娜家樓下,看著兩人上了樓才離開。
車開出沒多遠,林奕終于開口,“真打算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