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醒一醒!”
恍惚中,有人好像在搖我的手臂。
眼皮沉重不堪,逐漸明亮的視野中,映入眼簾的是水晶吊燈和米黃色天花板。
我在家?我沒死?
猶豫著輕輕抬起手臂,手腕上卻并沒有想象的鮮血淋漓。
“姐,你怎么了?睡懵了呀?”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緩緩坐起,看了看身邊站著的張子蕊,愣了兩秒才試探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家?”
眼前的張子蕊明顯也愣了一下:“我們當然在家,我們昨天從聚會回來就回家了啊。姐你快起床啊,今天不是約好要和顧少他們一起去滑雪嗎?”
說完張子蕊不耐煩地走出了房間。
大夢初醒般,我慌亂的摸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時間,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我重生了。
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
我努力接受著重生的事實。回到眼前,今天是約好跟顧舟他們?nèi)パ┥交┑娜兆印?/p>
上一世我打聽到顧舟和顧欣怡會經(jīng)常去滑雪,于是便屁顛兒的開始苦學滑雪,等到今日終于有機會向顧舟展示。可卻沒想到滑雪途中出了意外。我摔斷了鼻梁,毀了容。
自己從小好學好強,學一門精一門,什么東西都上手極快。請了教練學了滑雪數(shù)月有余,怎么會在那樣一個矮山坡出了意外。
想起上一世死前聽到的顧欣怡說的那些話,我心底一涼。十有八九,這次意外也跟她脫不開關系。
“姐,你去不去了。”房門又被打開,張子蕊不耐煩的探出頭來。
看著長得跟自己三分相像的妹妹,我嗯了一聲。
想到重生在毀容前,我迫不及待的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看到的正是上一世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張西禾的臉。
她從小又瘦又白,可該長得肉一點沒漏。
烏黑如云的長發(fā)披在薄薄的肩上,發(fā)絲下是呼之欲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纖腰,白皙修長的腿。小巧精致的五官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目光溫和又澄澈,明麗又靈動。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長相清冷又帶些距離感。
可上一世自己卻滿心滿眼是顧欣怡的美,從而忽略了自己。
這一世我一定好好愛自己。
清水拂面,我素面朝天的走出了家門。
不料張子蕊卻猛地拉住她:“姐,你不化妝就去見顧少?你抽什么風啊?你這樣怎么比得過那個顧欣怡?”
我心下不屑,冷道:“今天滑雪本就不是為了他去的。”
“化不化妝看我心情,跟他們有什么干系。”
張子蕊撇嘴翻了個白眼:“裝什么啊裝。”
張西禾上了車便閉目養(yǎng)神,認真回想起滑雪教練囑咐的要領。這一次,她要狠狠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