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散發金錢氣息的大都市里,一個狹小的出租屋點著蠟燭,一身破舊黑衣的女子正如饑似渴的閱讀著《金融投資400年》,不時撫摸著手中佛珠,輕輕低語道:“星河,等我,這一世,我一定可以保護你。”
“星河,星河,別怕,我在。”白衣公子從夢中驚醒低喃道:“你到底是誰?”
二姐提裙以扇掩面,含笑道:“小弟可是又夢魘了,可需請個方士來一觀?”
伊星河整理衣冠,含笑道“:阿姊,又打趣小弟了。”
二姐見無大礙便提裙離去。
伊星河見狀嘆氣:“該來的總會來。”
京城貧民窟,一衣衫襤褸的女子望著一墻之隔的繁華之所,眼中閃過野心與勢在必得,拈起半舊的佛珠,淹沒于人海。
寺廟中,方清大師正在占卜,而后低語道:“孽緣啊,轉頭皆為夢一場,又何必相識一場?”
破春之時,雨霧朦朧,梨花樹下,伊星河正在彈琴,抬頭忽見那黑衣女子逆光而來,半舊佛珠散發禪意,清冷至極,一時感到心中熟悉并呆住了,琴音也亂了。黑女子抿唇輕笑:“在下白清夢,正賞景之時,忽聞琴音絕然,行至此地多有叨擾,還望見諒。”伊星河回神,溫柔地說道:“在下伊星河,見此美景,便彈琴贊景,女郎行此,可謂多了一位聽客,何來叨擾一言?”
梨花紛然,白衣公子在花中毫不遜色,含笑望著黑衣女郎。此后回望,亦是少年驚鴻一瞥,再難忘卻。
只此一面,卻不知誰是獵人,誰是獵物,誰成了誰的掌中物。
月明星稀,暗夜臨空。伊丞相府,白衣公子正陷入夢魘中。
“公子,別怕,我在。”黑女子摩挲著佛珠擁白衣男子入懷。
拼命想要看清,卻模糊一片。
畫面轉換。
白衣公子那刀刃刺進黑女子現在冷漠的說:“不過是憐憫罷了,又何曾動心?魔神本就身處深淵,怎么還是如此輕信他人?”轉身,一行清淚打了衣襟,黑衣女子眼中光破滅,倒在雪地上,朵朵紅梅浸染了世界,血月凌空,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初始。
伊星河醒來,淚水打濕了錦被。他突然一陣悲涼涌上心頭,清淚劃過眼角朱砂,沒入衣襟。
他抬頭望向血月吻過黑夜的唇,失神般的自言自語:“若不曾相識,就不會相戀,并不會以悲劇收場了吧?”
輕輕喃語嘆夢中人,又似乎帶著宿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