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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原神:那些年我們談過的戀愛

第6章開宴獻舞

踏鞴砂。

在照例向丹羽學(xué)習(xí)了打鐵之后,傾奇者回到了住處。

門外放著一個背簍,傾奇者看見之后,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口,拿起背簍一看,是自己借給千夏的那個。

少年一愣。

隨即心里泛起了幾分喜悅——千夏回來了?

一打開門,卻看見一封信靜靜的躺在地上,應(yīng)該是通過門縫塞進來的。

傾奇者拿起信,拆開,看見內(nèi)容卻又有點失落了。

文字很短,卻簡單明了。

她去了稻妻城。

稻妻城啊……在傾奇者有且僅有的一點點記憶中,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創(chuàng)造者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對于他來說遙遠的、不可及的地方。

整個稻妻最殊勝尊貴的神明在那里創(chuàng)造了他,但是因為自己的瑕疵,所以被拋棄在了遙遠的踏鞴砂,他在這個地方被封印,然后被喚醒,便再也沒想著去稻妻城。

傾奇者收起了信,然后認(rèn)真地把它放在了柜子里。

向丹羽學(xué)習(xí)打鐵的時候,他又想起千夏,和那遙遠的稻妻城,罕見地分神了一瞬間,鐵錘打偏了一點,在堅硬的案臺上留下一陣嗡鳴。

“你怎么了?看起來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丹羽聽見動靜,有點擔(dān)心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

傾奇者回過神:“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別的事。”

桂木驚奇道:“難得啊,你居然能有心事?”

他嘖嘖稱奇地繞著傾奇者看了幾圈,嘴里還念念有詞:“看你這一副單純的樣子,好像做什么都不受影響,沒想到啊。”

“是什么事?有沒有興趣分享一下?”他湊過去,一臉八卦的樣子,可惜傾奇者沒看出來。

他很少想這些,只是千夏的一封信上提及的稻妻城,突然勾起了一點不算美好的記憶,所以難免陷入失落的情緒里。

他還沒有回答,丹羽便說:“好了桂木,你的任務(wù)還沒完成呢,不是還要鍛刀嗎?”

桂木立刻縮了回去:“我這就繼續(xù)!”

傾奇者也收拾好了情緒,開始專注于自己面前那塊被燒紅的鐵塊。

無論如何……至少踏鞴砂的人們對他很好。

*

在千夏留下信后,又過了兩天,在第三天臨近夜晚時分,村子外邊有一個撐著傘的身影緩慢走近。

彼時天氣依舊不好,還下著薄如煙霧的小雨,少女從容不迫,慢悠悠地往住處的方向走。

剛巧,傾奇者還沒有進屋。

看見她回來,傾奇者微微睜大眼睛,小小的雀躍鮮明地躍然于臉上,他直起身子,停下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然后迫不及待地打了個招呼:“千夏,你回來了!”

千夏的腳步相當(dāng)微妙地頓了一下。

戴著金羽的紫發(fā)少年形容迤邐,神情又特別可愛,還遠遠地沖著她招手,就像一只等待主人歸家的小貓。

很難讓人忍住不去上手摸一摸。

于是她也這樣做了。

她走近,然后伸出手,撫摸上了早就有點心動的柔軟紫發(fā)。果然……和預(yù)想中的一樣,非常順滑,手感極好。

傾奇者呆了一下。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喊了她一聲:“千夏?”

糟糕。

好像更可愛了。

她的舌尖抵了抵牙齒,有點莫名地心癢。

然后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面色如常地對他說:“怎么了?”

傾奇者的聲音驟然低落:“我以為你不會回來。”

他以為這位好不容易遇見的,如自己一般的異類,就要離開踏鞴砂這個地方。

“為什么這么覺得?”如寶石般剔透的眼睛瞳孔略微放大,顯然是很驚訝,“我留下的信你沒有看見嗎?”

傾奇者點點頭:“看見了。”

“那為什么……”

“因為,其他人就是這樣的。”他說,“我以為這是離開通用的借口。”

說什么只是出門一趟,很快會回來……往往只有前者為真。

他來村子的時間也不久,但是畢竟村子里的老人也多,生離死別無可避免,他已經(jīng)見到了好幾次這樣的別離。

那些行將就木的老人們還會慈愛地?fù)崦鴮O輩的頭,說:“沒關(guān)系,我就要出門遠行了,過幾年就會回來的。”

一開始的傾奇者還困惑不解:“為什么要騙人呢?”

他親眼看著屬于生者的氣息慢慢湮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丹羽有點憐愛地看了他一眼,解釋道:“向往更好的生活是人的天性,但是如果直白地說出別離,對別離的雙方來說都太過絕情。還不如留下一個盼頭,再隨著時間慢慢淡卻這種懷念,也能更坦然地接受對方的離開。”

傾奇者想,也許千夏并不能適應(yīng)踏鞴砂的生活。

稻妻城……那確實是一個他從未去過的繁華之地。

唯有一點失落的是,他已經(jīng)把對方當(dāng)成了自己的朋友。異類……兩個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家伙出現(xiàn),他就擅自認(rèn)為對方也需要朋友嗎?

不,他甚至沒有一顆真正的心。

但是千夏卻說:“我不喜歡食言的,白。”

她驟然笑起來,臉上還帶著一點狡黠:“連名字都是我給你取的,怎么可能就直接一走了之啊。”

“更何況,村子里的人對我這么好,我甚至連當(dāng)面感謝都沒有,良心會痛的。”

雖然在原本世界承受的惡意居多,但是千夏并沒有成為一個實打?qū)嵉膲娜耍炊兊酶诱湎г谀莻€世界堪稱罕見的善意。

當(dāng)著傾奇者的面,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摩拉沉甸甸的碰撞聲很響亮,明晃晃的笑意從那雙剔透的紅色中流露出來,她說:“你看,我有一段時間可以不用發(fā)愁了。”

原來……是真的。

“那……那你以后會離開嗎?”

“如果你是指離開村子的話,我會。”

傾奇者沉默了片刻,攥著衣袖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你又在想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之前答應(yīng)了稻妻城的一家店鋪老板,說要把晶核固定賣給他,到時候缺錢了肯定要去的。”

“原來……是這樣啊。”語調(diào)都輕快了一些。

地面濕漉漉的,連綿多日的雨卻停了。

少女一邊走一邊問:“你今天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鍛刀的學(xué)習(xí)嗎?”

傾奇者手上抱著剛剛收拾完的東西,聞言,誠實的回答:“倒也不是……是因為今天御輿長正大人獲得了一把據(jù)說登峰造極的好刀,要開宴慶祝,而我要在宴席上獻舞……”

“跳舞?!!”千夏驚道,“好厲害!我可以去看看嗎?”

這回是真的詫異了,在原本的世界,舞蹈是貴族才有時間進行的高雅藝術(shù),她兩個種族的身份就沒有高貴過,自然是從未親眼見到這種藝術(shù)。

“也……也沒有千夏以為的那么好……”

說到這里,少年抿了抿嘴唇,有點靦腆,就連耳邊都染上了薄薄的紅色:“因為我從沒在人前跳舞,所以打算先把鍛刀的學(xué)習(xí)擱置一段時間,這幾天就好好練習(xí)一下舞蹈。”

“那我可以去看你練舞嗎?”她絲毫不覺得失落,反倒是興致勃勃。

少年的臉好像更紅了,他甚至有點不敢對上千夏的灼灼目光,小聲地說了一句:“如果你不嫌棄我跳的難看。”

那……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在設(shè)想中,千夏貧瘠的認(rèn)知里,舞蹈無非是一種樣子。

她曾經(jīng)聽過一些看過的人對此的描述,“就是把身體擺成各種樣子,然后連接成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總之還挺好看的。”

直到她興致勃勃地踏進了傾奇者私下練習(xí)舞蹈的地方,看見他拿出來了一把……單手劍。

他解釋道:“我要跳的是劍舞。”

他舉起劍,然后呼吸一沉,便開始展示這一套和千夏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舞蹈。

那柄劍被揮舞起來,劍身上的寒芒劃過,讓傾奇者周身的氣質(zhì)都瞬間變得肅穆起來。

起手,揮劍,點地,轉(zhuǎn)身。

明明是很單薄的身體,卻能那么輕易地做出這些動作,一招一式熟練地就像是練習(xí)了千百遍。

很顯然,這并不是千夏以為的,單單只依靠身體的擺動來進行的舞蹈,加入了單手劍的元素,讓舞蹈變得很不一樣了。

比起純粹的觀賞性,這更能讓她聯(lián)想到的,是那早就破敗的教廷里,被坑蒙拐騙的神職者奉為教義,后來又燒毀得只剩下幾頁留存的神圣典議。

【偉大的主啊——我虔誠地信仰您,信仰您的一切,信仰罪得赦免……】她只記得這幾句,再后面,就是被一片燒焦的灰黑。

但是虔誠是一樣的。

這更像是一場祭祀之舞。

在如流水傾瀉而下的寒冷月色里,人偶于月下舞劍,此時此刻,仿佛一切都靜止了。帶著水汽和寒意的微風(fēng)吹拂,帶起他頭上的紗幔,那薄薄的輕紗透著月光,在晚風(fēng)中蕩漾出優(yōu)雅的弧度,更襯得人偶的身姿縹緲起來。

——就連同揮舞刀劍的人偶本身,都帶上了神性。

一舉一動,都像是神子降臨人間。

即便千夏從來沒有看過人跳舞,此刻也必須得承認(rèn),她真的被折服了。

他居然讓她一個完全不明白舞蹈的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一支舞的時間,說長也不長。

沒過多久,這支舞就走到了尾聲。

“如何?”

傾奇者跳完,把劍收在身側(cè),之前還滿溢的神性就在頃刻間消失殆盡,微紅的臉上帶著相當(dāng)明顯的緊張。

千夏悵然若失,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絲毫不吝惜自己的夸獎,用一種相當(dāng)驚嘆的語調(diào)說:“當(dāng)然是非常好!”

“我從來沒看過人跳舞,一直以為自己會理解不了這種藝術(shù),但是——你也太厲害了!”

“明明沒有比我早接觸這個世界很久,你居然會跳這么好的舞!”

她其實不是一個情緒如此外露的人,但是現(xiàn)下心情激動,所以忍不住多說了一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實話。

等她說完,才后知后覺傾奇者居然一言不發(fā)。

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傾奇者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被一連串的夸獎砸的腦袋暈乎乎,傾奇者帶著怎么也掩飾不住的開心,也跟著笑起來:“千夏覺得好看就好,我還怕自己跳地不夠好。”

千夏忙補充道:“怎么會?我這個從來沒有見過別人跳舞的人都能感受出來你跳得好,你應(yīng)該相信自己。”

此話一出,傾奇者卻怔住了。

“千夏,沒有見過別人跳舞嗎?”

“是啊,這種機會對于我來說幾乎沒有。”她說,“沒想到如今居然有機會看見,真是稀少的體驗。”

傾奇者猜測:“說不定……說不定只是你還沒有想起來呢?也許你以前是見過的,只是忘記了。”

此話一出,千夏這才想起——

哦對,我還有一個失憶人設(shè)。

一時之間,她突然有點犯難該怎么把這件事圓回去。

但是人偶好像并沒有追究這一點小小的奇怪之處,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看著她,相當(dāng)認(rèn)真地說:“沒關(guān)系的,以后你想看的話,我就跳給你看。”

千夏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蘊含的意思,然后對上了那雙眼。

那雙純粹無垢的眼睛里,此刻只滿盈著她一個人。

她看見了怔愣的自己。

她突然沒來由地想:這個世界真是比上個世界好太多了。

……無論是哪里都好太多了。

上輩子的前幾年,做人的時候,千夏是個渾身上下沒幾處好肉,還患上重病的女孩。生身父母帶著她逃難了幾年,但是時局動蕩,身無分文的日子越過越艱難,于是她就被丟在了荒郊。

“真是的,還指望這丫頭病養(yǎng)好了賣給有錢地主做女傭,好歹能賺點,真是拖油瓶,我們還養(yǎng)她這么久……”

“快走吧快走吧,這荒郊野嶺的,萬一冒出個吸血鬼怎么辦……”

在意識昏沉間,她只聽見這樣的埋怨。

而后為低等種的母親所救,她被轉(zhuǎn)化成了吸血鬼。母親是個吸血鬼里的另類,所以會選擇救下她,可惜母親死了。

母親死之后,在那個貧民各自奔忙逃命、貴族成天高臺笙歌、高等種嘲諷、低等種搶食的混亂世界里,她再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了。

她想要回應(yīng)這份承諾。

于是她也認(rèn)真地對這位眼神真摯的純白人偶說:“只要你想,我們永遠會是朋友,我絕對不會一走了之。”

“這份承諾,永遠有效。”

蜜桔檸檬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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