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蔓再次醒來是在一個酒店套房里,因為藥物的作用,她頭還暈著。手腳酸軟,撐著下床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她的喉嚨干涸,臉頰似火,大口大口地呼吸還是覺得氧氣不足。她知道自己是讓人給算計了。她急切地想喝水,便在房間里四處尋找。突然,酒店房門響了,門被打開又關上。沉穩的步伐在地毯上發出‘咚咚——’的響聲。趙嘉蔓來不及躲避,和男人打了個照面。“是你啊,我說那倆小子看著就沒安好心呢。”沈玄宇單手開關著打火機,眼神忍不住向趙嘉蔓飄去。
此刻趙嘉蔓頭發凌亂,臉頰緋紅,旗袍大開……“我,怎么在這?”趙嘉蔓聲音沙啞地開口。“有人知道我看上你了唄。”沈玄宇收回目光,無所謂地說。走到窗邊的椅子前,優雅地坐下,用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趙嘉蔓臉色大變,向后退去,可是腳下一軟,癱倒在地上。趙嘉蔓在地上試圖爬起來,但是因為手腳酸軟,幾次都失敗了。“還給你下藥了?”沈玄宇皺眉,“嘖,真畜生。”
男人說罷,叼著香煙,起身,屈身去抱她。趙嘉蔓掙扎著躲開他的手。“別動。”男人不耐煩地警告。她便不敢動了。沈玄宇將她抱起來,然后無情地丟到浴缸里面,打開水龍頭,涼水沖到皮膚上,趙嘉蔓頓時感覺好受多了。沈玄宇走出浴室。趙嘉蔓在浴缸中剛要松一口氣,浴室的門又開了。趙嘉蔓不得不提起精神,警惕地看著來人。沈玄宇依然叼著煙,痞里痞氣地,將一杯水在她浴缸旁一放,“水。”看著女人咕嘟咕嘟喝水的動作,還有在浴缸里被水泡透,變得透明的旗袍,那濕噠噠的布料緊貼皮膚,勾勒了她姣好的身段。趙嘉蔓因水喝得急了,嗆到了,咳嗽晃動的渾圓讓沈玄宇感覺仿佛腹下被電流擊中……男人邪笑著開口,“要本少帥親自伺候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趙嘉蔓喝完水舒服多了,小聲說,“謝謝你……”“呵呵,我可不喜歡趁人之危。”說罷沈玄宇便走了,關門聲傳來,房間里安靜了。
趙嘉蔓在浴缸里泡了許久,又用吹風機將衣服吹得半干。弄完的時候天都快亮了,趙嘉蔓不敢再留下去,匆匆離開酒店。內心一陣后怕。她明白了,下藥的是昨天來玩的公子哥,就為了討好少帥。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她又不敢聲張,她無權無勢,誰都不會把她放在眼里。她這樣的弱女子,只會成為公子哥們的玩物……趙嘉蔓疲憊地回到家,補了個覺,到了夜桃仙開業的時間,便急匆匆地趕往。讓她大驚失色的是,她剛進門不久,就有人往夜桃仙送了很多禮物,說是給她的。大大小小的禮盒堆滿了化妝間,同僚的歌女紛紛“哇哇——”地驚呼。大家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她們興奮地拿起項鏈仔細端詳著,又拿起香水湊近鼻子聞了聞,這些禮物毫無疑問都是極其名貴的高檔奢侈品。翠翠用胳膊肘懟懟趙嘉蔓,“蔓蔓,你好福氣啊!”趙嘉蔓不明所以,不知道是誰給她送了這么多東西。“別裝了!出手這么大方的還能有誰!”翠翠八卦道,“昨天你又見到他了是不是?”昨天,又見到他……難道是沈玄宇么?
思茹見趙嘉蔓沉思,直接說出了答案,“當然是少帥!”“少帥這是在追你呢!”“追……追我?”趙嘉蔓遲疑。“是啊,電影里都這么演的!”……這樣的多的禮物一連往夜桃仙送了好幾天。負責送禮物過來的小廝每次只是將這些東西放在夜桃仙便離去了,根本不給她任何拒絕接收的機會。趙嘉蔓坐立不安,只想找到那個男人說清楚,可是他似乎是一點也不急,一連好多天都沒露面。大概一個星期后,趙嘉蔓終于在夜桃仙看見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不用任何人提醒,她直接跟著他的腳步上了包廂。推開門,男人如她第一次見到的那樣,雙腿交疊,優雅地拿著酒杯,眸中含笑,游刃有余。趙嘉蔓看見他這個樣子,竟然有一種中了圈套的感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叫道,“少帥,您這是何意?”沈玄宇單手撐著太陽穴,笑著道,“嗯?我看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請您把東西收回去,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都不喜歡嗎?你喜歡什么?我都能給你買。”趙嘉蔓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喜歡,請您不要花費精力在我身上。”沈玄宇眸色一變,站起身向她走來。
趙嘉蔓全身緊繃,別著頭,緊咬著下嘴唇不看他,但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視線在她頭頂徘徊。半晌。“算了,你來陪我喝酒。”沈玄宇見她不動,“陪我坐會兒也不行嗎?”
“好……”趙嘉蔓回答。她只能順著他來,把他惹毛,自己也沒好果子吃。從這天開始,沈少帥好像真的在做‘追她’這件事。他常常來夜桃仙,幾乎形成了一種默契,固定的包廂,固定的時間,固定的人。每次兩人共處一個封閉空間,趙嘉蔓都提心吊膽地緊張,生怕他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自己惹他不快。感受到趙嘉蔓的拘謹,沈玄宇也沒有生氣。
“你害怕我?”“你不用怕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碰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給我。”這些日子,在包廂里,趙嘉蔓給他倒酒,陪他聊天、吃東西,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一起著看一樓的人群跳舞,聽著曼妙的歌。或者沈玄宇會將她接出去,去餐廳吃飯、去戲院聽戲、去南湖邊看花開……張玄宇對她的寵愛漸漸傳開,誰都道她是少帥的‘相好的’。同僚都對她羨慕不已。陪著沈玄宇,趙嘉蔓不僅能拿到一筆數額可觀的小費,也因為少帥光環的庇護,不會再有人敢動她,不用再被迫接受別的什么應酬……她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但終歸都是沈玄宇強勢地安排一切,讓她沒有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