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千萬別被他咬到!”蘇年年緊跟其后,提醒道。
江云桑一聽這話,瞬間明白蘇年年的意思。
這人有蹊蹺!
她集中精神,朝著那接近癲狂的人跑去。
那人紅著眼,見江云桑便要攻擊她,好在感染的人雖然癲狂,在江云桑這樣的練家子面前,速度還是慢了一些。
江云桑幾個翻飛,將他額度攻擊盡數(shù)躲開,看準(zhǔn)時機,足尖一點落在那人身后,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人群中傳來一陣喝彩。
蘇年年松了口氣。
她要好好練自己的武功才行,今日若是沒有江云桑在,制住這個人恐怕要費好一番功夫。
蘇年年輔助幾乎跑的虛脫的婦人:“你傷到?jīng)]有?”
婦人驚魂未定的搖搖頭:“我反應(yīng)快,但衣裳還是被他咬破了幾處。”
“那就好。”蘇年年叮囑道:“大娘,這衣裳回去就燒了吧。”
婦人一愣,隨后點點頭。
蘇年年走到江云桑旁邊,看著地上手腳蜷縮已經(jīng)暈過去的熱,在周圍人群打量了一圈:“你們可以人認(rèn)得他?”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搖頭。
蘇年年抿唇:“這人得送到官府去。”
報了官,他們跟衙役說明情況,很快就被帶走調(diào)查了。
蘇年年反復(fù)囑咐他們嚴(yán)加看管,這才跟江云桑離開。
“云桑,你快回府,近幾日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讓府里的人都別出來。”
見蘇年年神色凝重,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些什么?”
那人的模樣奇怪可怖,她以前從未見過,可蘇年年卻很快想出應(yīng)對辦法,衙役帶走人的時候,她也像知道什么一般。
蘇年年捏著手,飛速解釋:“我前幾日帶回府里的是一個民間神醫(yī),我這幾日翻閱他的醫(yī)書,看過類似的癥狀,這病好像傳染,很難醫(yī)治。”
“那是很嚴(yán)重。”江云桑點頭,趕快往家趕。
蘇年年回到蘇府,直接去了四喜院。
周游頓在院子里,拿著水壺在藥田邊給小藥苗澆水,滿臉郁結(jié)。
蘇年年腳步一頓,看見周游,才猛的想起來。
今天應(yīng)該是去晏王府給蕭晏辭施針診治的日子。
她之前總怕周游被晏王府扣下不回來。可他去了好幾次,都沒見什么異常。
今日正趕上蕭如熙的生辰,她便讓周游自己去了。周游見蘇年年回來,臉上的郁結(jié)一下轉(zhuǎn)變成了怒氣。
蘇年年心中隱約有了猜測,抿抿唇問:“怎么了?”
“那個晏王爺!”周游磨著牙根:“你說他是不是不太正常。”
“確實。”蘇年年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怎么你了?”
周游深吸一口氣。
“我今天到晏王府門口,門房問我蘇小姐怎么沒有來。我琢磨著你不來這病又不是看不了,便跟他說不耽誤,他又跟我說晏王不在府里,要得等一會才能回來。我想著去都去了,就等等唄,讓我先走。”
“也對啊,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你的時間?”蘇年年點頭,安慰道:“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吧。我有個事跟你說……”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周游越說越氣,打斷了她,把手里的水壺像破罐子一樣扔了出去,“我才出王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周游原本是蹲著的,說道這激動的站了起來:“我連五十步都還沒走上,就看見王府的馬車從我身邊過去了!里面坐著的就是那個王爺!”
“他明明就在府里!”
算算時間,他就是那個時間出發(fā)去的還上人間。
若他早打算出席生辰宴,絕不會拖到那個時候才出門。
除非……是臨時決定。
而這臨時出席的原因,蘇年年猜了大半。
她靜默了半瞬,拍了拍周游的后背,再說不出安慰的話。
蕭晏辭騙人就不能騙得有誠意一點嗎?
“回頭我?guī)湍阕l責(zé)他便是。”雖然她不太敢……
“太欺負(fù)人了!”周游氣道:“以后不去了!”
“以后再說以后的。”蘇年年心中焦急:“我問你個事情!”
周游憤憤半天,才問:“什么?”
蘇年年將街上那人的癥狀給他描述了一番,臉上滿是期盼:“你見沒見過這種病?”
周游擰著眉,陷入沉思。
“像恐水癥,但恐水癥不傷人。”他頓了頓:“沒見到病人,光聽你描述,我也不知道具體如何。”
“不過這病大概率會傳染,隔離是對的。”
蘇年年抿抿唇。
她還以為前世蕭南故意將病引到京城,又叫周游醫(yī)治,一手自導(dǎo)自演,將自己變成百姓口中的大恩人的。
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因為眼下周游對瘋狗病并不了解。
周游身為醫(yī)者,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蕭南害人。
這段日子接觸下來,蘇年年對他這點認(rèn)知還是有的。
周游沉默不語。
這么久以來他看見別人不輕易出手,只醫(yī)治有緣人。
若是這疫病,關(guān)乎著天下百姓的命運,他訂婚扛起責(zé)任,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片刻,他嚴(yán)肅道:“我去官府看看那人。”
蘇年年點頭同意,很快,二人來到官府。
看收到官兵認(rèn)出是剛才報官的少女:“有什么事?”
“官兵大哥,人可是按照我說的關(guān)起來的?”
官兵點頭:“這人癥狀蹊蹺,已經(jīng)稟告宮里了,太醫(yī)馬上就到。”
聽到太醫(yī)二字,周游皺皺眉:“可否讓我們進去看看?”
“你們是他的家眷?”官兵見他們搖頭,又說:“那你們進去有什么用?”
聽見這話,蘇年年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按照前世的走向,這場大病中,是死了不少人的
人被咬之后一但發(fā)病,存活的可能性幾乎是0。
人們起初不把這病放在心上,等意識的不上街走動,已經(jīng)晚了。
太醫(yī)們束手無策,蕭南足足半個月后才站出來。
她推了推周游:“周游,我們先回去。”
對付瘋狗病,得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