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景很熟悉,跟蘇年年第一次在街上撞見病患傷人一模一樣。
蘇年年目光一凜:“你們去吧人制住,把被傷的人住過來。”
二人功夫了得,分工有需,一人把襲擊人的人打暈,一人扎著一個柔弱的綠衣女子送到蘇年年攤前。蘇年年打著火折子點燃了艾灸條問道:“被咬了的人必死無疑,這你知道吧?”
綠衣女子點點頭,不知世騰的還是恐懼,眼眶盛滿淚水,茫然的看著蘇年年。
蘇年年把艾灸條熏上他的傷口舀了一大勺湯藥,端起碗遞到她嘴邊:“喝。”
女子已經在東街上傳了好幾圈,自然知道面前的是誰,也知道她在此做什么。
她是一萬個不信的,可如今厄運降臨,自己被發病的人攻擊,反正也是一死。
她一咬牙,將蘇年年遞來的湯藥灌了下去。
官兵趕到來抓人的時候,蘇年年所有急救都完成了。
綠衣女子和咬人的人都被官兵抓起來了。
“官兵大哥,這些人在牢里是不是一人一間?”蘇年年拽著一個后面的官兵問道。
官兵掃了眼她的攤位上的招牌,十分敷衍的應了一聲。
“那就好。”
順利的話,這女子被治愈,便知道是蘇年年救了她。
蘇年年在街上做了兩日,碰上不少傷人的,都是如此處置后上報給了官府。后來,來抓人的官兵看他的眼神逐漸奇怪起來。
蘇年年有了猜測,笑問:“大哥們,前日那些被咬的人如何了?”
官兵們皆是疑惑。
蹊蹺,太蹊蹺了。
京中發生事故的不僅東街,每日在別的地方也要抓進去不少,偏偏只有蘇年年這送去的人,雖然受了傷,但一點發病的兆頭都沒有。
形式嚴峻,牢里人滿為患,要是那幾人在沒動靜,就得放出來了。
見官兵的反應,蘇年年放心下來。
之前那些傳言,不知不覺變了方向,百姓們漸漸開始相信蘇年年怎的能治瘋狗病。
被襲擊的的人無論在什么地方,第一時間拼了命也要往東街這頭趕,就為了見蘇年年一面。
這番操作下來,發病的人都被送去官府看管,新被襲擊的人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但還是又不長眼的。
“呦,這不是蘇年年嗎?”
討人厭的尖酸聲音鉆進耳朵里,蘇年年眉心蹙了蹙,不耐煩的抬頭。謝秋慧和劉鳳荷挽手趾高氣昂擋在攤位前,陽光被她們遮住了大半。
這兩人居然還湊在一處呢。
“你腦子讓狗咬了,不認識我?”蘇年年伸手把兩人撥開,看著陽光重新灑滿攤位,這才重新靠在椅子上:“沒病就讓開。”
謝秋慧臉綠了綠,旁邊的劉鳳荷立馬說道:“蘇大小姐,太醫早都說過了這病無解,你找幾個戲子陪你演戲,就以為自己真的會治病了?哈哈……”
謝秋慧一聽,像是找到了一個心死了。
“就是,京中誰不知道你蘇年年是什么樣的人?”她挺直了后背,在她的攤位掃了一圈,鄙夷又惡毒:“本來好好的人,你別再給治死了。”
蘇年年一連幾日再次忙碌,沒心思跟她們周旋。
她聲音冷了幾分:“比心就滾遠些,少在這礙我的眼我嫌晦氣。”
“你讓誰滾?”謝秋慧掐著腰,聲音拔高了些:“這東街是你家的?我上街站在哪還需要你同意不成?”
劉鳳荷附和:“就是!”
“確實需要我同意。”蘇年年掏了掏耳朵,點點頭:“玉遙。”
玉遙被這兩個囂張跋扈的高門小姐氣的不行,立馬上前,摩拳擦掌的問:“蘇小姐什么吩咐?”
“這兩個亂咬人的瘋狗。”蘇年年笑的瞇起了眼:“太像瘋狗病了,上報官府,帶著觀察一段時間。”
“是,蘇小姐!”
玉遙強忍著笑意,掏出繩子走了過去。
“我沒病!”尖厲的嗓音猛然響起,謝秋慧見了繩子氣的手直顫:“蘇年,你敢抓我?”
看著圍過來的人群,蘇年年搖頭,無奈輕嘆:“你這癥狀真像要咬人,我害怕。”
“你——”
玉遙跟在蕭晏辭手下,時常做這種事,手法嫻熟,幾下就把二人手反著綁了起來,怎么掙都掙不開。
路人瞧著,躲了老遠。
“就是,寧可錯抓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啊!”
“快離她遠點,說不定一會真的發病了!”
謝秋慧見眾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氣的眼睛都紅了,卻被玉遙制的牢牢的,根本動彈不得。
旁邊,劉鳳荷背過身,默默把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跟謝秋慧一起出門就是倒霉!
她咬著唇,看向蘇年年,小聲問道:“蘇大小姐,我剛才也沒說什么冒犯你的話,能不能把我放了?”
蘇年年豎起食指朝她搖了搖。
“你剛才說,我治的人都是我請的戲子。”蘇年年完美復述,彎了彎唇:“那就請兩位小姐也陪我演一演,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等她答話,蘇年年啊了一聲,恍然道:“介意也沒用,綁都綁起來了。”
看著趕來的官兵,蘇年年唇輕輕彎了起來。
官兵一聽這是蘇年年診的人,忙面色嚴肅的拉著二人往官府趕。
“蘇年年!我跟你沒完!”謝秋慧氣的發狂,不依不饒的喊道。
官兵只當她要發病了,加快了腳步,不小心拽的謝秋慧一個趔趄。
“住手!你不想活了?!”謝秋慧猛的燈箱旁邊的官兵:“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閉嘴。”蘇年年看著她的背影,聲音提了幾個度:“謝家嫡女,謝秋慧小姐!”
謝秋慧怒吼的聲音猛的一頓,繼而生生把怒火壓了下來。
圍著的路人議論聲更大了。
“居然是謝家的……嘖嘖。”
“感染了瘋狗病,還不趕緊上報官府,多危險啊。”
“就是,謝家也算是名門望族,怎么也干這種包庇的事。”
蘇年年十分滿意的看著二人被官府帶走,對著周圍的人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舒服內。
蘇心幽聽完蘇年年這幾日在京中的事跡,眼中閃過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