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怎么可能?你不是說她沒有武功!”昶說,“她沒有武功沒有暗器,那美人指還是現買的,這種女人怎么當細作?”
“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說這個女人是細作,那么就是沖著公子來的。”彧說。
“什么叫沖著我來的?我平時里都幫義父守著城池,偶爾回來她怎么知道我會出現在哪里?”
“從你身邊的人那得到的消息。”
“我身邊就你們,你們自己交代!”
“我們兄弟怎么可能干這事,會不會,這女子看上我們公子了,我們公子風度翩翩家財萬貫,家中獨自一人無父無母只有一義父還是當今陛下,還未娶妻納妾,多好的條件啊!肯定是姑娘看上你了,我說公子你就隨了人小娘子的愿,娶了吧!”
江夏宸不知道是氣的說不出來話,那倆兄弟也看出來江夏宸雖未說是否對那姑娘有意但是并不討厭那位女子,特別是彧試探的說,“如果公子實在為難,要不,兄弟犧牲下色相一探究竟,我對她使使美男計探個虛實便知。”
江夏宸點頭說好,彧說明日就去,先回去思量下怎么去使美男計便告辭了,昶也一起回去了,留下江夏宸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禁摸出那把小匕首,想到那晚跟這姑娘第一次見面,其實,那夜卻入了他的夢,夢真實的他害羞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就如真的發生了一般……
夢里那姑娘依然蒙著面紗輕輕走到他面前,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香氣,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波流淌眉目傳情,他傻傻的看著她,她癡癡的看著他,姑娘對他行禮,“謝謝公子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永生不忘!”
江夏宸笑了,那俊俏的臉龐站在皎潔的月光下,仿佛瓷娃娃一樣好看,而他對面那個女子就是那夜煙火城在檀天氏店里承讓匕首的女子,他搭救了女子,女子特意來謝他,他問女子能不能摘開女子的面紗,“我想看看姑娘真容,不知姑娘是否答應!”
女子笑盈盈的看著他說,“小女子也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答不答應?”
江夏宸說,“小姐但說無妨,只要在下做的到,定為小姐赴湯蹈火!”
那女子再次含情脈脈的看著江夏宸,慢慢走近他,近到那沁人心脾的香氣撲鼻而來,江夏宸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而那女子輕輕踮起腳尖,伸出細白纖長的手拂上了他的肩頭,抬起頭看著他,隔著那白紗吻上了他的唇……
江夏宸想不到自己竟然做了一個春夢,入夢的女子便是那自稱穎川小姐又不是穎川小姐的女子,今日那女子又偏偏遇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難道,冥冥之中真的要跟這女子有紅塵相交?還是說,昶跟彧說的對,他也該娶妻納妾了,可是這女子怎么就這么巧合的遇見了自己,還能入夢還能入幻境呢?這個女子為什么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騙自己說是穎川世家的人,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江夏宸不知不覺的又來到那個小院,那女子已經沉沉睡去,他好奇的打探女子的夢境,竟然發現她在夢境里對著水池里叫著“江夏宸,江夏宸你給我回來,你說的話都不算數了嗎?你說等我長大你就娶我的,現在我都這么大了,你怎么還不回來還不回來娶我?難道,我要孤獨終老,你終究是回不來了還是說你已經娶妻生子不能回來?你說話啊……”然后,她跟著去,然后跌入水池……這不就是白天她入了幻境跌進水池里嗎?
這女子的夢境竟然有我?她問我為什么不回去為什么不娶她?江夏宸不禁回憶自己,記憶還得從很久很久之前,他在海上遇到風浪掉進大海,海底妖王的女兒跟著情郎在海底游玩,他們救了他,但是他太虛弱了,身體也被捕食的魚吃的殘缺了,那妖王之女倒是心地善良,找了很多藥救治他都沒好,一次偶然的機會,妖王之女的情郎弄破了手,血濺到江夏宸的身上,那地方竟然神奇的長好了,那情郎也不是無情之人,他干脆割破手臂把血喂給江夏宸,后來,江夏宸不但康復,還長的格外俊俏,而那對男女還收了他當義子,后來,那個男人成了當今陛下,那個女人為了救她的情郎魂飛魄散,臨死留下男人的血脈,那血脈將與男人同悲喜同存亡……海底妖王失去了唯一的愛女心情悲痛欲絕,那時間海嘯頻發驚濤駭浪生靈涂炭,而自己做了他們的義子守在這里,以這海底妖王的女兒的義子身份守著,那妖王倒也從沒為難過他,每年妖女的忌日他都會祭拜他的義母,府里也供奉著他的義母,只是,除了他沒人知道,他的義母竟然是個妖女,而這個妖女跟陛下的血脈被陛下帶走了,對外宣稱貴妃陪他征戰疆場的時候誕下子嗣后血崩身亡了……
思來想去,自己的過往無人知曉,昶跟彧也不過才五百多歲,而自己已經一千多歲了,一千多年來都是孤零零的自己,除了妖女還活著的時候,他體會過有父母親情的日子,有過父愛有過母愛,義父給了他半身神血,刀劍無痕,不傷不滅。妖女教會他遨游大海,再沒魚蝦蟹怪能傷他,甚至那喜怒無常的海底妖王都把他當做外孫一樣看待,他能隨著妖女回去坐在妖王身邊吃飯,所以,一千年來,他雖然孤零零的卻沒覺得孤寂,平日里有他駐守在這清江倒是也安穩太平,海底有妖王那可去,府中有供奉的義母作陪,偶爾義父也會召喚他,從沒想過娶妻生子的日子,也從沒有女子入夢的他,竟然,遇見了一個滿身蹊蹺的女子,彧說明日幫他一探究竟,可是,今日自己已經迫不及待去了她的夢境,可是,夢境里的她為什么會呼喚自己,難道,自己對于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