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人前往雪山,印入眼簾的是積了半米高的雪層,很難通行
煅許腿部艱難地抽出抽進的走著,每一步都很困難,阮惜夢停下來張望著,煅許注意到身后的人停下,回頭望去,阮惜夢鞋底放上兩個木板固定住
“你這”
“說了,雪山,怎么都不準備”
“有沒有多余的”
“沒有”
阮惜夢看著這幕似乎有些心情愉悅
山頂處突然巨響一聲,是雪崩,雪以極快的速度滾下來,他望著周圍光禿禿的全是雪地,躲不了,干脆不躲了
[死就死了,魂魄還在就好]
煅許轉身想撲倒她,用自己的身體蓋住她,減少對她的傷害,還沒來得及對視,阮惜夢就敲暈煅許,一把扶住煅許,看著面前來勢洶洶涌來的雪,他們的身體化為水,融入到了雪中,水慢慢流入了雪里,掉進了一個洞穴里面。剛到達洞穴地面阮惜夢便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煅許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睜開眼睛一眼望見鐘乳石,他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環顧四周,找尋到躺在旁側的阮惜夢,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惜夢,醒醒,醒醒”
煅許感應到她的氣息很稀薄,抽離開一只手,手中凝聚出法則,治療著她,可這怎能醫治好她,只是能幫她維持點生命。感受到體內涌入一股讓自己驅動起來的能力,睜開眼睛,猛地打掉他還在凝聚的法則
“你瘋了,雪山不能用法則,你沒事吧”阮惜夢手緊抓著他的小臂
“我看你暈倒很久了”
阮惜夢臉上沒一絲血色,煅許伸手摸上她的臉,在觸摸到她的那一刻收了回去,擦拭嘴角流出的血液
“我沒事的“
她松開手,起身抽離開來
[剛才,太冒昧了些,他應該,不會多想的]
煅許向前望去,看見黑暗中好像有一個東西在隱隱閃爍,回頭看向她走向自己很緩慢,她,應該是剛剛還沒恢復起來。煅許走到她的面前,阮惜夢從黑暗中看見煅許,煅許蹲下背對著她,頭轉到左側看向她
“上來吧,我背你”
“我可——”
“上來,不然我繼續用法則治療到你徹徹底底好為止”
她妥協了,再拒絕的話不知道他還要做什么瘋狂的事情。阮惜夢把頭探到煅許的頸窩里,在那發愣,她沒有感覺到不適,他只覺得她,太瘦了,很輕松
他走向那黑暗中閃爍亮光的地方,腳下傳來“嘎吱”的聲音,這個身高完全看不清腳下什么。他摸索著找出一塊空地,這兒四周太暗了,安全起見,先停留在這一會,他把阮惜夢輕輕的放下來
“雪崩那次,通訊設備肯定被損壞了,那邊沒有我們的消息,我感應到他在附近的區域”
煅許坐在阮惜夢旁邊,現在只能等等了,畢竟沒什么辦法,這兒黑漆漆的,沒有光,不能使用法則,他開口詢問:“這幾千年過的怎么樣”,她停頓了一會,看向他,又離開視線,“過的挺好的”
此時洞穴震動起來,一塊鐘乳石掉落下來,煅許一拳震碎正下落在她頭上的鐘乳石,手骨周圍泛起內出血,鐘乳石震碎處出現身著一襲合體的黑色錦袍,玉帶勾出回雪細腰,身材修長的高馬尾男子。左手拿著劍鞘遮著額頭,右手握著劍
“我力氣使小點了,怎么還是這么多灰塵”
煅許不怒反笑,“你是想把我們殺了嗎?”
楓俞走向他們,右手把劍收回劍鞘中,每走過的地方出現煉獄之魂,據實說道:“這是一個誤會”,煅許扶起阮惜夢,順便問道:“煉獄之魂不帶法則就自啟動?”
“這是之前融合在我體內的機制,不需要我運用法則”
“挺實用,里面的火焰能照明”
煅許話語落下習慣性拉著阮惜夢的小臂往前走去,[正常行為而已]阮惜夢再次讓自己認清這一切,前世的經歷,讓她看清他真是虛偽至極
腳下再次發出“嘎吱“的聲響,湊近一看,一堆生灰的白骨排的整整齊齊的,擺成一個又一個的人體支架,楓俞擋住煅許前進的步伐
“等等,讓煉獄之魂先去看看”
煉獄之魂走向前,依然是一群人類的骸骨,楓俞正要跑去那邊,煉獄之魂腳底下散亂的骸骨排得成整整齊齊的人體支架,骨頭處發出清脆的響聲,眼眶冥火燃燒著,隨后像發瘋了一樣向煉獄之魂抓去,煉獄之魂被骨頭壓在了地上,無法攻擊,煉獄之魂化成虛體消失在視線中,四周失去了煉獄之魂帶來的光亮,變得昏暗,三人觀察著局勢,它們眼眶里的冥火隱隱閃爍,沒了亮光那群骨頭散架開來,掉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