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清早,煅許醒的比阮惜夢早些,昨天沒有注意酒中和蠟燭中施入法則,一想就知道是他們的好主意,他們倆真的是。看向旁邊阮惜夢抱著自己,昨晚的畫面浮現在眼前,他漲紅了臉,瞥見她眼角浮現干涸的眼淚
他輕手輕腳的抽離開她,用溫水打濕毛巾,擰干,走到她旁邊輕輕擦拭她的臉,做好這一切,他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
“等我回來”
——昨夜
隔著煅許府邸較為遠點的距離,是祁塵的萬夏府
楓俞勾搭著祁塵的肩膀,走在路上
“你這家伙什么時候能研究出去神域萬界的方法”
祁塵推了推他,“修為跟得上嗎,就去,等會死了沒人給你收尸”
“你有辦法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
走到祁塵府內,祁塵伸出手朝著楓俞揮揮,“快滾快滾”,楓俞走前一步,他猛地關上門
“嘖”
祁塵拿起幾瓶好酒,跳上屋檐,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才放心喝了幾口,“哐哐哐”兩扇門被楓俞一腳踹開,“下次換軟點的門,有點痛腳”,一陣風吹過,楓俞坐在他旁邊
“mad你給我賠錢”
原本近乎溫和的臉孔上,漸漸泛出一抹掩飾不住的兇惡之色,他掐著他的脖子
“賠,賠”
祁塵松開手,楓俞脖子上浮現紅色印記。楓俞把酒拿起來
“喝不喝”
“來,沒輸過”
楓俞想在屋檐上把祁塵灌醉,你一罐我一罐下來,直到祁塵倒在屋檐上,硬是不開口,只能起身趁著他睡著讀取他的記憶
藍藝炫路過祁塵府邸,破爛的門,以為是進賊了,剛踏進去,就看見楓俞站在屋檐上,祁塵倒在他面前
“楓俞你——”
面前傳來響聲,是楓俞剛走幾步腦袋一昏,兩眼一黑,他從屋檐上摔下來瑪卡巴卡席地為安
——白天
祁塵此時正躺在屋檐上抱著酒瓶子睡著,地面上大大小小的罐子
他看見旁邊出現一張模糊的臉,一把抓起他的尾巴,他有點急眼了,在夢中奔跑著,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一直被他抓著尾巴,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他停下來揪著他的衣領,有些炸毛,“不要抓我尾巴啊”
他兩眼一亮,手正揪著煅許的衣領,他什么時候來的,他變態吧,煅許松開他的尾巴,“你睡的太沉了,只能這樣去喚醒你”
祁塵松開手,眼神瞥向一旁不悅的說道:“mad你下次再敢碰我尾巴,我殺了你燉湯給楓俞喝”,煅許其實也不是很想摸他尾巴的,他已經各種喊叫動手叫醒他,不傷到他的話只能這樣干了,話說他是怎么活一萬多年的,睡覺這么死沉沉的,真的不會睡著睡著就被人殺嗎
“我是有件事情想問你的”
“你能有什么事,找我除了是阮惜夢的事還能是什么”
“她這幾天有點異常,是關于前幾天神魂受損的事情,瞞著我病情異常的情況?”
意料之外,煅許這么快就來問自己了,祁塵把雙手放在身后不慌不忙地說:“她這個情況不能說不樂觀,挺樂觀的,可能是藥物起的副作用,也可能是沒服用藥物帶來的不安感”
煅許回想著,昨日的確沒見阮惜夢吃過藥,藥物有些也的確有著副作用,祁塵背后的手上匯聚法則,煅許沒注意的功夫,隱匿氣息,將消息傳給楓俞與阮惜夢。他試探性的再次發問
“真的沒瞞著我什么?”
祁塵消散開手中的法則,輕“嗯”了一聲
——
屋內,伸手探去身旁人的余溫早已消失,他這是走了,走了多遠了,他不會又拋棄了我的
應該,不會的,他,愛我的
心情低落的時候耳旁響起聲音,便以為是他回來呢,原來只是祁塵的海浪傳音,一秒收拾好的表情灰暗開來,沒事的
她輕輕捏碎開祁塵,周圍響起對話聲
“——異常——神魂受損的事情——病情異常的情況”
是煅許和祁塵的對話
前兩天她多次憂心忡忡,引起煅許的察覺,原來,壞情緒是能被察覺到的,之前只是不喜歡嗎,這次又算什么
我不愛他的,卻總是被之前的執念纏繞,原來,我一直只是想完成之前的事情嗎,我也分不清楚了,那些痛覺,不安是真實的,時時存在著,無時折磨著我,我或許不該去實現幸福,在幸福的同時,我總是精神折磨著我自己,我無法趕走壞情緒,這不是幸福,更像是一種酷刑,我最后的離開又在帶給他傷害,會是傷害嗎,他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