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控制。”雪回答道:“它已經認你為主,你對這把匕首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但是這些技能目前都還沒有觸發。”
墨斂垂眼,問:“觸發契機都是第三次物種進化?”
“是。”墨梓言點頭:“所以關于那個人你還記得多少?每一次物種進化對于我們來說都兇險異常,如果有這種附帶技能的武器,我們生存的把握也會高一些。”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墨斂的表情平靜無波,眼神也毫無波瀾,語氣更是平淡到聽不出一絲情緒:“她是女性,我的隊友。而我的隊友已經全部犧牲了。”
聽到這話,墨梓言的身體猛地僵住了,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嘴唇微微顫抖著:“不會吧?”
墨梓言并不相信煉器師自己身上的武器沒有附帶技能,但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不合理了。
畢竟煉器師自身攜帶的武器,其附帶技能可是被法則所認可的,完全可以在地球上正常使用。
而且,當某種力量與法則產生關聯時,它將會展現出超乎想象的強大能力。
按照常理來說,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喪命呢?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墨梓言不甘心地繼續追問:“會不會你搞錯了?也許還有其他可能性……”
然而,墨斂卻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她的話:“不會,因為他們有大半是我親手處決的。而其余的,是我看著他們被處決的。”
“不會弄錯的。”他蹲下身子,緩緩地將掉落于地的牌拾起,輕聲地重復著這句話,仿佛要用這個絕對的事實來擊碎自己內心深處那最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楚行歌靜靜地凝視著他整理物品,腦海中回憶起關于King所執行的最后一項任務。
那時,在國內的某個港口,警方意外發現了一起毒品走私案件,通過順藤摸瓜深入調查后,竟牽扯出了國內外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販毒集團。
由于事件影響巨大,此事被上報至軍方高層,隨后多國警方,軍方與國際刑警聯合制定并實施了那次行動計劃。
那是一個規模空前的行動,甚至連他這個已經退役的人都被要求配合行動,利用手上的人脈吊出那些集團。
死神組織同樣參與了這次任務,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終只有死神遭受了最嚴重的損失——幾乎全軍覆沒。
而作為唯一幸存者的King,身受重傷在ICU(重癥監護室)中躺了大半年之久,傳聞稱其精神狀態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自此之后,King便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斂再起身時面上已經完全看不出異樣,他嘴角微勾,神態自若地對著楚行歌說道:“走吧。”
楚行歌點點頭,然后進入空間,再次出現時是在一個寬敞的房間里。房間的面積很大,但由于缺乏裝飾和多余的物品,給人的感覺異常空曠。
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采用了極簡且冷淡的黑白灰色調,幾乎找不到任何溫暖色調的物品。一眼望去,只有壓抑和刻板的氛圍,唯有散落在床頭柜上的幾件生活用品透露出一絲生氣。
墨梓言在出來的瞬間便迫不及待地拉著雪離開了。墨斂則習慣性地迅速環顧四周,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當他的目光掃過一圈后,微微挑起眉毛:“我先出去了。”
楚行歌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墨斂隨即轉過身去,伸手拉開房門,然后邁步走出房間,并順手將門關好。
毫無疑問,這個房間屬于楚行歌。像他們這樣的人通常具有強烈的領地意識,一般情況下并不希望別人闖入自己最為私密的領域。
他轉過身,卻對上了一張充斥著震驚的臉。
·
凌霄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忙物資的購買、補充和放置,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才有個空閑回來休息一下,喘口氣。然而,當她一上樓時,卻看見了一個人正從自家隊長的房間里走出來。
那個人的皮膚異常蒼白,蒼白到近乎病態的地步,仿佛透明一般。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頸后,形成了強烈的黑白對比,這種視覺沖擊讓凌霄的神經不禁緊繃起來。
他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衣服,明顯比他的身材大一號,顯得有些不合身。當他抬手關門時,袖子向下滑落了一小截,露出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
凌霄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這已經足夠令人驚艷。他的脖頸修長,臉部線條凌厲到帶有些許攻擊性,即使被寬松的衣物所遮擋,依然能夠感受到他挺拔的身姿,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致完美。
太漂亮了!漂亮得甚至有些不真實。
然而,更讓她震驚的是,他竟然是從隊長的房間走出來的!
隊長的房間一直以來都是絕對的禁區,任何人都不得進入。他們曾經開玩笑說,只有未來的嫂子才能踏入那片禁地。而現在,他從那里走了出來……
她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當墨斂轉過身來時,她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問出:“你是我們嫂子嗎?”
這句話出口后,她的思緒便如脫韁的野馬般無法控制,嘴比腦子快,一句接一句讓人沒有反應的時間:“我們老大終于有人要了?他脾氣不好,嫂子你可多擔待一點,如果有一天你離他而去的話,他可能就真的沒人要了,只能孤獨終老一輩子了……”
墨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