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看著墨斂有些蒼白的臉:“哥,你先回去休息吧。之后找個時間再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有不舒服就叫我們?!?/p>
墨斂點點頭,推開門直接回了房間,一天下來這么折騰確實是夠嗆,他也的確累了。楚行歌他們只能讓周建亦他們?nèi)フ写恕?/p>
樓下,楚行歌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這里。和他們的住處不同,這里全都是暖色系的布置,連燈光都是溫和的暖黃色。
客廳里擺著溫馨漂亮的布藝沙發(fā),沙發(fā)上隨意散落著幾只顏色與形狀不一的抱枕,沙發(fā)邊上還擺著一只毛絨兔玩偶,明凈巨大的落地窗半遮半掩,露出窗外的景色。
一樓還有幾個房間,全都關(guān)著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客廳的角落里,樓梯盤旋而上,而樓梯的陰影之下還有一部電梯。
別墅里似乎是點著熏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他之前在車上聞到的一模一樣。家具之間的空隙格外的大,能讓兩個人并肩走過去,似乎也沒有易碎的玻璃和陶瓷制品。
墨梓言和雪早在進(jìn)門之前就從空間里出來了,這會兒墨梓言正坐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視,手還在不安分的揪著雪的毛。
楚行歌搖了搖頭,也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向嚴(yán)予懷:“知道那是什么語言嗎?”
嚴(yán)予懷眉頭緊皺,搖了搖頭:“不行,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語言。它可能是一種死神內(nèi)部獨有的語言。”
周建亦和宋霖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又厚又軟的地毯很好的隱藏了腳步聲,但雪還是聽到動靜,率先抬起頭看向他們。
凌霄卻毫無所覺:“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很舒服?就是這里的溫度,好像跟外面的不一樣。”
正值秋季,外面正涼爽,也是一個很令人舒適的溫度。
“因為我哥身體不好,所以這里一直維持著恒定的溫度和濕度,這樣會讓他舒服一點?!敝芙ㄒ嘈π?,告訴凌霄。
凌霄被突然出聲的周建亦嚇了一跳:“我天,你們是什么時候下來的?”
“就剛剛?!敝芙ㄒ嘣诔懈杳媲罢径?,看著他的眼睛:“我叫周建亦,感謝你救了我哥?!?/p>
楚行歌站起來,微微頷首:“沒事,舉手之勞?!?/p>
他心底疑惑,他似乎聽過周建亦這個名字。但他非常確定的是,在今天之前他們從沒見過。
“我叫宋霖,是周建亦的伴侶。”宋霖站在周建亦身后,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楚行歌正想回話,凌霄忽然驚呼一聲:“你是宋霖!那個臨床醫(yī)學(xué)天才!”
她看向周建亦:“那你就是那個,醫(yī)學(xué)界的六邊形戰(zhàn)士!”
凌霄是醫(yī)學(xué)世家出身,原本她家里想讓她也去學(xué)醫(yī),繼承家業(yè),但偏偏凌霄一身反骨,自己跑去參了軍。
因為這事,她在家的時候沒少被家人數(shù)落。但那一次因為家中長輩對兩位后輩贊不絕口,甚至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她,便留意了一下。
她剛剛聽到周建亦的名字只是覺得耳熟,聽到宋霖的名字才真正確定。畢竟這兩位醫(yī)學(xué)的雙子星是伴侶之事無人不知。
“過獎?!彼瘟匦π?“比不得幾位前輩?!?/p>
等幾人都介紹完后,周建亦帶著幾人簡單參觀了一下房子。他留了個心眼,只給他們展示了房子的地上部分,只字不提這座房子的地下幾層。
他并不知道他哥的計劃,也就沒有提重生與合作的事,打算等明天他哥在的時候再說。但是不巧的是,當(dāng)天晚上,墨斂就發(fā)起了高燒。
墨斂的身體本來就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這幾天病的格外厲害,物資準(zhǔn)備的計劃不能停,他們也只能向楚行歌他們透露他們知道空間存在的信息。
楚行歌對此并不意外。墨斂很重視這個弟弟,會告訴他這些事并不奇怪。
幾天之后,墨斂的燒終于退了下去,他叫來楚行歌他們,準(zhǔn)備詳細(xì)談一談。
墨斂窩在沙發(fā)角落,抱著那只毛絨兔玩偶,因為剛退燒,整個人還是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他看向楚行歌:“去空間里談吧?!?/p>
楚行歌點點頭,轉(zhuǎn)念之間,他們便身處空間內(nèi)的神殿之中,雪又變成了那副女子模樣。周建亦和宋霖沒見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墨斂沒什么力氣,不太想說話,只是給了周建亦一個眼神。
周建亦明白,等幾人都落座之后,沒什么表情的直接開口:“我是重生的?!?/p>
“……哈?”幾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建亦。嚴(yán)予懷欲言又止,最后說:“你別開玩笑?!?/p>
“我沒開玩笑。”周建亦直視著他:“還有31天,流星雨出現(xiàn),末世開始。昆蟲會開始大規(guī)模進(jìn)化?!?/p>
這個時間太精確了,而他們并不能精確末世開始的時間,只能大概的推測一個范圍。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墨斂告訴他的,周建亦也不是一個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這個時間一出來,其實幾人就信了大半。凌霄有些茫然的喃喃:“但是,這不是違反了熵增定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