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只要我和楚行歌不說，就沒有其他知道你底細的人知道你今天哭得這么慘。”墨斂一側身，輕松避開抓狂的墨梓言，不怕死的繼續調侃。

墨梓言氣的跳腳:“墨、斂！”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墨斂見好就收，把墨梓言推到座位上:“老實坐著，我給你梳頭。”

他伸手去拿皮筋:“你剛剛說是意外，什么意外？”

提到這個，墨梓言也顧不上跟墨斂置氣:“就是，當時在騎士旁邊，感覺很難受，想要離他遠一點。然后心臟跳的很快，手腳發冷，還感覺情緒不受控。”

她甚至覺得窒息，幸好墨斂來得及時，不然她不能保證不會當場失控。

墨斂手上動作不停，看起來并不意外:“那是惡意。”

“什么？”墨梓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個讓你感到難受的東西，是騎士對你的惡意”墨斂輕聲解釋:“以后像這樣讓你覺得不舒服的人，離他遠一點。”

墨梓言呆了一下:“我跟那個騎士有仇嗎？”

“我覺得應該沒有。”

“對啊！”墨梓言突然激動起來:“那他為什么莫名其妙對我有那么大惡意？”

“欸。”墨斂摁住她:“別亂動。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有病。”

“確實。”墨梓言很贊同這個猜想。

“好了，你有沒有從其他人身上感覺類似的感覺？”墨斂把話題拉了回來。

墨梓言仔細回憶了一下，肯定的搖頭:“沒有。”

“那我來了之后，你還有沒有再感受到那種感覺？”

“好像……”墨梓言有些不太確定:“好像沒有了？”

墨斂來了之后好像心慌，窒息，的情況都沒有了，只是情緒有些不受控制。

“不過，你怎么知道這是為什么？”墨梓言瞇起眼，看著鏡子里的墨斂:“趕快如實交來。”

“這個，可能是被我影響的。”墨斂也不是很確定:“我能感受到各種情緒。但是你應該是只能感受得到針對你的惡意，而且還得是強烈到一定程度的惡意。”

“我來了之后你就沒有再感受到惡意，可能是因為騎士的惡意變成了針對我。”墨斂又拿了根皮筋:“正常來說，你只會感覺到不適，情緒可能有些不受控。但是過于濃烈的情緒會導致軀體化反應，就像你剛剛那樣。”

“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那為什么你沒有出現什么反應？”墨梓言苦著臉。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墨斂聳聳肩，滿臉無所謂:“習慣就好。”

“哦。”墨梓言垂頭喪氣，忽地想起什么，一把抓住墨斂的手:“等一下，那個騎士，你真的一定要小心他。”

他的惡意已經強到能出現軀體反應，而且他身上還帶著武器。

“我知道。”墨斂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墨梓言緊緊拽著他，像是釘死在了原地，無論墨斂用多少力氣都紋絲不動。

他無奈地嘆口氣:“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真的……”墨梓言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張隱隱泛著冷光的撲克牌抵在了她脖子上。

墨梓言腦袋“嗡”的一聲，涼氣從尾椎骨一路往上竄，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僵著腦袋一動不敢動，連話也不敢大聲說，生怕喉部起伏大一點就會撞上撲克牌，只能透過鏡子瞪著墨斂:“你在干什么！”

墨斂臉上還掛著無奈的笑意:“現在相信我不會有事了嗎？”

墨梓言沉默。她剛剛一直盯著鏡子，愣是沒看見墨斂是怎么拿出的這一張牌。

說真的，如果墨斂真的對她懷有殺意的話，她不一定能活下來，剛才那一下就夠她喝一壺了。

墨斂把牌慢條斯理的收起來:“騎士有武器，我也有啊。你不會真以為我真的是臨時起意的來參加聚會吧？”

“難道不是嗎？”

“這大冷天的要不是為了處理騎士的事我干嘛來這個聚會，我回家睡覺不香嗎？”墨斂反問。

“早就想處理騎士了，一直沒騰出手。”他一把扶住想要亂動的墨梓言的腦袋:“別亂動。”

他手上動作飛快，幾下弄好了墨梓言的頭發:“好了。”

墨梓言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興致勃勃的站起身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墨斂給她梳的是西方的復古宮廷發式，跟墨梓言挑的華麗的禮服裙正好搭配，襯得她高貴又優雅。

墨梓言頓時喜笑顏開，樂滋滋的在鏡子前換著不同角度欣賞自己的新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