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沉默的死死盯著墨斂手里的牌。墨斂看的好笑:“干什么?”
毗濕奴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沉沉嘆了口氣:“沒事,你開心就好。”
周建亦沒顧忌什么:“你好好發牌?!?/p>
墨斂的常用武器就是撲克牌,一手牌技出神入化,如果讓他來發牌,他能精準控制每個人手上的牌,從無失手。
但是這個技能放在游戲里,就不那么合適了。
墨斂哭笑不得:“放心吧,我還沒閑到那種程度。游戲而已。”
“最好?!敝芙ㄒ嘟舆^墨斂遞過來的牌,瞥他一眼。
不過墨斂確實沒有控牌,具體表現為這一輪他抽到了小王。
抽到大王的傀儡師瞬間支棱起來了,仰天大笑:“沒想到啊,風水輪流轉啊哈哈哈?!?/p>
墨斂斜她一眼:“有必要嗎?”一個職場精英女性笑成這樣真的會讓人懷疑精神病院的管理問題。
“當然有啦。”傀儡師白他:“好了,讓我想想。”
舞者插話:“要不讓小少爺跳支舞吧?!?/p>
雖然了解不深,但是楚行歌一點兒也不意外舞者的這個要求。
舞者是國際上享有盛名的舞蹈家,是出了名的舞癡,但架不住眼光奇高,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發癡”。
“哎,這個可以。”千面一拍手:“正好小少爺上次穿的那件衣服還在我這邊的收藏室里?!?/p>
“你還留著?”
“對啊,小少爺絕版皮膚你不想要?”千面作勢起身:“而且那件衣服還是純手工制作的,收藏價值很高,不便宜?!?/p>
“不不不,停,坐下?!蹦珨窟B忙攔住千面:“跳舞就算了。”
“為什么啊先生?”舞者有些失望。
“我腿疼,真腿疼。”墨斂調整了一下坐姿:“你不是有視頻也會跳嗎?”
舞者撇撇嘴,那怎么能一樣?
還有說他會跳的肯定都是眼睛有問題。那舞雖然動作都很正常優雅,但那分明就是引誘之舞!但他跳,正常的跳就是高潔,稍微刻意加強一下引誘意味卻又讓那舞一下子變得無比粗俗。他已經學了幾年了,根本找不來那種感覺。
但是墨斂當時真的算得上是趕鴨子上架,他一個沒有任何舞蹈基礎的人,只學了半天就上了場,雖然是個半吊子,動作也沒有非常好,但是就是氣質把握的非常完美,令他念念不忘,甚至為此加入死神。
“行,不跳就不跳吧。”傀儡師也不為難他,沉思片刻,興奮地一拍大腿:“來,你和凜是什么關系?”
場上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墨斂迎著充滿八卦之意的熾熱眼神面不改色地回答:“就普通隊友關系?!?/p>
“我不信?!笨軒熾p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一個叉:“小少爺你要說真話?!?/p>
墨斂眨眨眼:“就是真話啊,不信你可以上測謊儀。”
毗濕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真好意思說,測謊儀對你有沒有用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真的?!蹦珨繌娬{:“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扯謊。”
“誰知道呢?”千面也看他,擺明了不信:“就你這種冷漠無情又唯利是圖的人,沒點目的怎么可能隨便帶人來聚會?而且,你和楚行歌才認識多久,還沒一個月吧?”
“墨梓言怎么什么都跟你說。”墨斂無奈。
舞者聽不得這種話,立刻跳出來為墨斂辯駁:“先生才不是那種人?!?/p>
“其實大部分時間里他確實是這樣的。”周建亦弱弱補充一句。
舞者還想說什么反駁,但是仔細一想,發現確實如此,無話可說,訕訕地閉了嘴。
“行了,下一輪吧?!彼瘟卮驁A場。
下一輪打完牌,傀儡師一看,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次抽到小王的是她。
抽到大王的舞者就跟她相反,高興極了,可勁兒折騰她。
傀儡師受不住他的懲罰,靈光一閃:“要不我拿個秘密跟你們換吧?”
“什么秘密?”
“寂寞,寂寞是個女孩子。”傀儡師自信這絕對是一個除了墨斂以外沒人知道的秘密:“對不對小少爺?”
墨斂沒有直接承認,而是反問:“你怎么知道?”
“就是之前跟寂寞一起,然后瞥到了一眼?!笨軒熚⑽⑺闪丝跉?。
“就那一眼你怎么確定?”舞者跟傀儡師對著干。
“她穿著裙子啊?!?/p>
“小少爺也穿過裙子?!?/p>
傀儡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直覺,直覺行了吧?”
當時她只是在一個轉角匆匆一瞥,但是寂寞留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以至于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寂寞那時穿著一身黑色短袖的緊身連衣裙,裙擺只到膝蓋,往下是一雙黑色短靴,手上帶著黑色手套,露出的皮膚在黑夜中白到發光。
她正好回頭,長發飄散,遮住半臉的黑色面具讓她看起來神秘又冷漠不好相處,有著跟墨斂一樣的,面具都遮不住的美貌。
舞者也沒再多說什么,放過了傀儡師。
傀儡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下一輪抽到大王的是墨斂,而小王正好是騎士。
墨斂把牌放下,整了整手套,笑著看向騎士:“你選什么?”
騎士斟酌了一下,謹慎地說:“真心話吧?!?/p>
他總感覺有些不妙。
大廳里靜悄悄的,騎士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只祈禱墨斂不會問一些太過尖銳的問題。
墨斂佯裝沉思,欣賞夠了騎士惴惴不安的模樣,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賣我的行程,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