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秧乘坐馬車來到了“狀元樓”門前。
撥開帷裳,映入眼簾的是“狀元樓”華麗而又精致的外觀,高聳的屋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琉璃瓦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匾額上面用金絲鑲嵌著“狀元樓”三個大字。字跡藏進(jìn)有力,彰顯出主人家的氣派和財力。
進(jìn)入酒樓,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陶醉其中。大廳內(nèi)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精美瓷器和銀器,熠熠生輝,散發(fā)著高貴的氣息。
墻上掛著一幅幅名家的字畫,每一幅都價值連城,彰顯出主人對藝術(shù)的熱愛和追求。
來到席間,不少人已經(jīng)入座,宋秧選了一處靠后的位置。
沒一會,人就到齊了。
宋秧打量著眾人,煙云在一旁介紹道:“坐在首位的就是吏部尚書千金何歡瑩,次席東向是兵部侍郎千金,次席西向是……”
宋秧聽后心中已了然:今日是六部的女兒在此齊聚。
何歡瑩起身舉起酒杯:“眾姐妹也是常聚,今日更是不必拘束,盡情飲酒作詩即可。”
眾人聽后起身回禮,詩會也算開始了。
隨后幾位千金先后做了幾首詩,眾人也齊聲叫好。
酒過三巡,何歡瑩好似剛發(fā)現(xiàn)宋秧,開口道:“宋妹妹今日是第一次來,你看我都忘了。聽聞令尊被譽(yù)為桓州文曲星降世,想必女兒也是文采斐然,可否讓我們見見世面呢。”
宋秧已有幾分微醺,聽到何歡瑩談到自己,心中冷笑。
今日邀請自己果然不止是吟詩作賦那么簡單,父親不過是個禮部員外郎,從六品的官。若是京中貴女有此宴會,斷然不會邀請我。今日定然另有隱情。
深秋,已有些許寒意。冷風(fēng)吹在臉上,把幾分酒氣也吹散了。
宋秧清了清嗓子,面帶笑意答到:“何小姐繆贊了,臣女家鄉(xiāng)不過為邊陲小城,說父親文曲星降世只是因?yàn)樽x書人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的調(diào)侃罷了。在京城這才子才女齊聚之地,父親也算是能借點(diǎn)光彩。至于臣女只不過識得幾個字,如何能做詩呢。”
宴會上的官家小姐紛紛相勸
“宋妹妹不必自稱臣女,我們都以姐妹相稱,你既然來了,便也是我們詩會的姐妹了。”
“對呀,姐妹們做詩不過是玩樂罷了,不必較真,宋姐姐既然來了,也做一首吧。”
宋秧幾番推辭,最終做了一首中規(guī)中矩的詠物詩。
官家小姐們也是夸獎一番。
何歡瑩開口道:“宋妹妹果然是位才女,過……”
忽然
一群官兵沖進(jìn)了“狀元樓”,大肆搜查,一時間樓內(nèi)亂作一團(tuán)。
何歡瑩帶領(lǐng)眾人走到樓下,迎面遇到了指揮搜查的季思垠
季思對何歡瑩行了個空首禮,隨后道:“何小姐,季某正在追查刺客,奈何刺客躲進(jìn)了樓內(nèi),是季某辦事不利,望何小姐見諒。”
“季大人說的什么話,狀元樓緊挨皇宮,難免會有些事,應(yīng)該的。”何歡瑩回。
“不過何小姐放心,季某一定保護(hù)各位小姐的安全。”
話音剛落,一聲尖叫響起。
只見刺客猛然從房梁跳下,一手拉過身邊的宋秧。短刀瞬間架在宋秧的脖子上。
“小姐!!”煙云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帶著哭腔喊道。
“退后!都退后!不然我就割下她的頭顱!”刺客嘶吼著。
“你放了她,我保你不死。”季思垠沖刺客喊道。
宋秧這時才看清何歡瑩口中的季大人。眼前的男子身著便服,發(fā)髻高高挽起,用金簪束發(fā),顯得更加英俊瀟灑。容貌玉樹臨風(fēng),眉宇間透出一股高貴與優(yōu)雅。他的眼眸深邃明亮,宛如星辰閃爍,仿佛能洞悉人心。
等等!宋秧看著眼前之人的臉龐卻與前夜闖入自己寢屋登徒子的臉逐漸重合。
同時宋秧從季思垠的眼中看到了幾絲震驚,但轉(zhuǎn)瞬就恢復(fù)如常。
刺客冷哼一聲:“我要是信你那我就是狗。人,我安全離開后自會放了,不然……”
說著,短刀就向宋秧的脖子又湊了湊。
兩方都不肯退讓,于是展開了對峙。
一炷香后
宋秧由于這兩天的憂慮和今日的驚嚇,腿腳已經(jīng)有些發(fā)軟,眼前也出現(xiàn)了重影。
宋秧眼見雙方都不松口,只能自救。她向煙云遞了個眼色,煙云不愧是跟了宋秧十來年,霎時就了解到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隨后煙云跳起腳指著刺客鼻子大罵道:“小小刺客,放開我家小姐,一個刺客竟然貪生怕死,挾持官家女子,以求茍存,不配為人!”
刺客大怒,臉漲的通紅,就要反駁。
宋秧看刺客對自己放松注意,立刻使出全力,一腳踩在刺客腳上。
刺客大叫,宋秧推動刺客胳膊就跑。刺客揮舞著短刀向宋秧刺去。
季思垠眼疾手快奪過一旁的弓弩射向刺客。
刺客中箭倒地,宋秧倒在了向她跑來的煙云懷里,只覺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宋秧再次醒來已經(jīng)在馬車上,身邊是煙云。
“小姐幸好你沒事,可嚇?biāo)牢伊恕!闭f就哭了起來。
宋秧趕忙給煙云擦起了眼淚。
“宋大小姐身體可好些了?”季思垠問道
宋秧看清眼前的兩人,原本心中只有七成的把握,但現(xiàn)在她非常確定前夜闖進(jìn)自己寢屋的人就在眼前。
“好多了,我看季大人眼熟,好像前不久剛見過似的。”
一旁的莊恒臉色一僵。
“是,前日剛剛見過,不請自來,季某深感抱歉,不過今日也算兩不相欠。”季思垠道
煙云聽得云里霧里:這都什么和什么,前日?我怎么不知道小姐和他見過。不請自來?深感抱歉?他對小姐做了什么!!
宋秧看著因憤怒而臉色逐漸漲紅的煙云,不禁覺得有些可愛。
宋秧拉著煙云的手以示安撫:“季大人,這馬車?yán)锏南氡亟允强尚湃沃耍闭f便好,可別讓讓我的侍女胡思亂想。”
一刻鐘后
煙云從兩人的交談中拼湊出了故事大概。
這時馬車停了,宋秧撥開帷幔,宋府的大門已在眼前。
“多謝宋小姐的體諒,那我們今后就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