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劉薇薇。”

“你為什么會被人推下去？”

“他們欺負覃依，我去告訴別人，結果被他們發現了就把我推了下去。”

“覃依是誰？他們又是誰？”

女孩看了看王小明，轉過頭去不在理會莫琳。

莫琳十分不解，疑惑的走向王小明，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她好像有一點......戒備，我和她聊一半她突然不說話了。”莫琳斟酌了一下用詞。

“戒備？為什么？”

“可能她對陌生人有一些戒心吧，青春期的孩子經歷過傷痛后容易這樣。”

王小明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個白衣服的女孩，蒼白的皮膚告訴他這個女孩的大好年華自被推入水中后就消散了，現在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具沒有未來的尸體。

女孩好像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對他做了個鬼臉，這個動作牽扯到嘴巴，她把嘴張開的時候里面涌出來一股黑水，留到地面上散發著黑氣。

“目前還不知道她是敵是友......你剛剛看顯示的時候出現了有幾個新手福利？”

“五個，除了你知道的那兩個，還有波西米亞狂想曲、迷途的羔羊和驢子。”

“非常好，”王小明眼睛一亮“如果有事的話，就用波西米亞狂想曲。這個操作很厲害，算得上是絕殺。”

“嗯。”

王小明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毛巾，剛剛他把移動空間放在了這里，莫琳身上沒有毛巾了他把毛巾遞給她：“我這還有一個。”

“可以啊。不過你哪里來的這么多東西放在空間里的？”

“在這個空間里面，系統可以自動生成各種物品。”

“這么好用！你從哪搞到的？”

“......是那群家伙腦子里面的東西。”

“......”

她和這人聊不下去了。

在和王小明呆在一起的時候莫琳總是會逐漸的放松，這點莫琳并沒有注意到，王小明卻發現了。

他雙手上抬伸了一個懶腰，眼睛享受的瞇了起來。莫琳能在這里感到放松對他們兩個都好。要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游戲里存活下去，整天擔驚受怕的可不行。

他想到了現在的夕陽，心里清楚這是第四個日落了，還有兩個日落今天就完全結束了。

正想著，夕陽下落的速度陡然加快，還沒等他的手放下來，上課鈴就響了，天空在瞬間完全黑了下來。

黑暗中，他聽到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以及快速移動向他撲來的腳步聲。

在對方再次刺殺之前，他點開了游戲顯示板的一個禮物圖標，然后點擊了最上面的那一個選項：

系統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特殊福利第一項：HOME正式開啟，祝您游戲愉快】王小明的身體上升到，空中白光一閃消失不見。

【你可以返回到二十秒前收留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請問是否收留？】

【是】

【已收留】

*

莫琳最后只看見白裙子的姑娘從地上站起來，用不知道哪里來的刀刺向了她，她知道恐怕是躲不掉了。“歘——”的一下，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過來，莫琳睜開眼發現女孩的刀最終刺向了她自己，白色胸膛被翻涌而出的黑血覆蓋。

白色的衣服被染黑了，腥臭的氣味揮灑在空中。女孩的身體仰面朝上倒下，身后白光在眼前一閃而過，隨后莫琳也消失在原地。

*

莫琳耳邊的鬢發已經被汗液潤濕，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涼的感覺。她在這個白茫茫的空間里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只有零星幾個人影從身邊走過，她看不清對方，那些人也從未在她身邊停下，只是匆匆忙忙的走過。她不斷地抬起頭向他們高聲呼喊，卻沒有人停下來回應她的聲音。

“他們只是過客。”王小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突然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莫琳發現是他，心下稍稍安定：“這是你的系統福利嗎？”

“叫HOME，可以讓我們一直呆在這里，屏蔽外面的一切。”

“嗯，好厲害。”

“好像有一點敷衍啊。”王小明一挑眉毛。

“超級厲害。”莫琳一臉認真地向他樹了個大拇指。

“哈哈哈哈，說回正事，剛剛那個女孩是怎么回事？你有看到嗎？”

“自從天黑以后，那個女孩好像就開始暴走了。她的狀態不同以往，甚至還拿了個刀子......”莫琳說到這里停頓一下，她腦海里回想起那時候自己將女孩救上來的時候，女孩手里頭什么也沒拿。

“有人把刀遞給了她。”王小明率先說出了莫琳心中想的那個可能。在回到利刃刺入白裙子女孩胸膛地前二十秒里，他看到了天臺邊緣有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那里距離樓梯口很遠，不知道對方是從哪里上來的。

“那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操控的？”

“很有可能，自由步交誼舞的使用前提是交易對方對你完全善意，而且那個女孩如果要殺我們早就殺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對我們通關副本都很重要，首先它在天臺上，學生們都不敢過來，說明都很怕她；其次她被我們救出來之后就被人操控住了，說明是有人一直在監視她，或者在監視我們。”

“我們現在已經從她嘴里知道了名字，一個是她本人的名字，還有一個覃依是誰目前還不清楚。”莫琳說，她已經習慣了王小明對游戲功能很了解的樣子，可能這也是他的新手福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