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教授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單純,而瓶東門突然暴富,妖族失火丟東西,想必是他們之間勾結做了些什么,至于乾坤門在中間擔任什么角色還不得而知。三人商議,清點清楚瓶東售賣的所有東西清單,之后帶著那七只小妖,去拜會那西南妖王。蒙陰的靈亦也早早等候在蒙陰部門口,清落,白柳,清逸一起出動,在隱山門也是少之又少,作為捉妖師之首的門派,靈亦自然不敢怠慢。看到三人就趕緊迎了上去,互相拜見后,幾人往大廳走去,邊走邊詢問西南妖王的情況。
靈亦說道“西南妖王這邊已經聯系上了,因為協議,妖族不可輕易踏入人間道,所以只能咱們自己去,但是今天是十一,只能到十五月圓之夜方可進入,妖族結界及其厲害,沒有月光加持,一般法力是打不開的。”
“沒有其他辦法嗎?等到十五這事還不知演變到什么程度。”白柳搶答道。
“賢弟莫急,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借助月圓鏡也可達到效果,可是這法器本就是稀罕之物,當年由最強煉器師葉隱之煉出了三柄,一柄在人妖之戰時摔碎,一柄在乾坤門手里,一柄不知所蹤,它本就是吸取月之精華,有它加持,妖族法力驟減,可是現在問乾坤門借本就不可能。”
“不用著急,我這就派人去琳瑯閣去取。”說罷清逸就喚出神獸名為飛鳥的大鵬鳥去取,剎那間一支靈巧的鴿子出現在眼前,向遠方飛去。
“這月圓鏡竟然被你們找到了,真是太好了,那等鏡子一到,咱們就可以出發了,話說這么個神仙物件,你們是怎么尋到的。”
“說來話長,是在一次捉妖時路遇一位道長,偶然間得到的,有時間再說吧,咱們還得聊回正事,三年前那場妖族森林的火災到底是怎么起的?”清落問道
“當時蒙陰和西南妖族相安無事,有巨大的結界相守,即使我們捉妖師也很少知道西南妖族的事,只是偶然見過的,西南妖族胸口均有一大洞,其他與常人無意,要是沒記錯也是個月圓之夜。西南的山壁上突然冒出大火,我去查看時也甚為奇特,沒有草木只是巖石怎會起火,走進一看才發現是一處已被燒焦的結界,根本用不了什么法器就可以直接進入,里面滿地黑色灰燼焦土,還有不少被燒傷的妖族,我們也來不及查看,就趕緊幫助救治妖族,忙碌了好幾日,才算安頓好,才有時間和妖王坐下來聊一下,妖王還好,只是手臂有點擦傷,這才知道他們的圣果藏拙不見了,而這場火也燒的匪夷所思,不像是自然引著的普通火苗,而是從灰燼處發現是專克妖族的陰地之火,而西南妖族所處叢林環繞,奇珍異獸也隨著大火消失殆盡,練個骨頭殘尸都不曾尋到,甚為詭異,而且在大火之前,聽到一陣曼妙的笛聲,剛開始聽還覺得心里發毛,聽一陣就被迷惑,沉沉睡去。等醒來就置身大火之中。”靈亦把所知的一一告知了三位。說罷,飛鳥帶著月圓鏡飛了回來,交到清逸手里,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一行四人起身帶著門外守候的七只小妖,往妖族結界去了。等到時正趕上日落,月亮剛剛升起。清逸把月圓鏡交給清落,清落催動咒語月圓鏡飛向空中,不一會兒就占據了月亮的位置,月光普照,照出了結界的縫隙,七只小妖一起念叨這什么,結界處出現一扇銀白色的門,在月光的照耀下,深深淺淺的紋路,像是用銀子雕刻出來一般,門輕輕的打開,一行人走了進去,清落收回月圓鏡,小妖們又嘟囔了一會兒,結界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門也消失了,走進去,是厚厚的灌木叢,隨著人行進,灌木自然退開兩邊,讓出一條道路里,路的盡頭,是一座城的大門,門打開著,走出一位穿著莊重的使者,向在座鞠躬行禮。
“我是妖王的使者,特此在這里迎候各位,各位請隨我來。”
使者在前方帶路,一行的幾人觀察著周圍,于人間道的城池并無區別,每到一處,使者就會停下,轉過身認真介紹,這里酒肆林立,商貿繁華,如果不是一個個胸中有洞的人過于突兀,和一般人類并無差別。只是茂密的植物繁盛,頗有熱帶風情。就這樣穿過繁華街道,居民區,在城的最里面坐落著一座小院,除了三層的架構和普通房屋并無區別,既沒有雕梁畫棟,也沒有精美裝飾,只是門口的兩棵叫不上名字的大樹,總覺得威嚴肅穆。使者轉身,
向大家介紹道。“各位貴客,這里就是妖王的府邸,請進。”
說罷,就讓侍者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天井,明亮寬大,而巨大的柱子隱藏在陽光找不到的黑暗里,天井里是淺淺的一池水,幾條紅魚在池里游來游去,使者引導大家由左行進。穿過一段長廊,來到大廳,眾人抬頭尋找主位上的人,卻被一人撞了個踉蹌,雙方都退了一步,抬頭一看是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花白的頭發,盤了簡單的發髻,兩束碎發從鬢角處散出,慈眉善目,笑嘻嘻的看著眾人,手里還拿著一把剪刀,和剛剪下來的樹葉。
開口便說:“抱歉抱歉,我剛才在修剪花草,沒有看到各位。”
白柳剛準備向老者打聽妖王所在,卻被后面擠進來的小妖嚇了一跳。只見七個小妖撲通一身跪倒在老者跟前。匍匐在老者腳前。
“殿下,我們沒有把藏拙帶回來,還耽誤了這么多時日,請您責罰。”老者扶起其中一位,并示意其他一并起來,拍了拍小妖身上的泥土。“不怪你們,這些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和貴客有事商談。”便擺擺手示意小妖們退下。小妖作揖,慢慢的退出門外。
“各位請坐吧,看茶。”妖王說。
清落和清逸面面相覷,不想這位妖王竟然這樣樸素,從府邸,到室內裝飾,再到他本人。竟看不出一絲奢華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