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昨晚正常回屋就寢,不知怎么回事今晨在烏竹林中醒來,當時我也十分驚訝,但周圍并無其他人,便往林外走,途中遇到這只猛虎。它速度極快,我全力施展輕功竟都無法逃脫,可我并不知道云落,她為什么會來。”影舞扭頭看了看云落,她閉著眼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掌門,云落她不會有事吧?”
古寒子嘆了一口氣,“她本元受損,我已用一些靈藥助她固本培元,只是這些也是收效甚微,如今一方面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另一方面我也會再尋求修復本元之法。”
“掌門,我聽聞當年丹合乃第一藥宗,收盡天下奇藥。不知擎天閣中是否存有能治愈本元損傷的良藥?”
“丹合宗曾有一種能聚神靈氣、重塑本元的藥物,名喚聚靈丹。此法我也想過,但擎天閣由三大宗門共同執掌,要想獲得此藥也并非易事。”
“若能在宗門大比中勝出,不是可以入擎天閣選一件天材地寶嗎?”
古寒子看她如此關切,語氣略有緩和,“這宗門大比豈是你想的這般容易,莫說三大宗門精英盡出,這些年聽聞一些中小門派中也出了天賦異稟的弟子,云落的事我會再想辦法,你且先去休息。”
影舞不舍的看了一眼云落,向掌門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間。
古寒子走到云落床前,施法布了一個防護結界,說道,“落兒,但愿此劫能成為你的機緣。”
天色已暗下來,影舞從云落房中出來,此時也無處可去,只能先回住處,一路上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越來越沮喪,只能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路旁的樹下兩個黑影,身形有些熟悉,像是在等自己。看見自己出現,二人疾步走了過來,迎著月光走到近前,她才看清了二人的臉。
“游塵師兄,望山師兄。”帶著一點哭腔的聲音低到快要聽不見。
“影舞,云落她如何了?”月游塵焦急的走上前。中午影舞和云落兩人渾身浴血回到宗門,云落更是不省人事,引起一片嘩然,他急于知道情況,卻不好貿然去問,只能在此等候影舞。
提到云落,影舞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她……不好,很不好,掌門說她……本元受損,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望山安慰著將她扶到一旁。
影舞坐在石階上斷斷續續說了事情的經過,“她最后還騙我說會等我回去……她平日里跟我一起練輕功,說遇到危險要跑的又快又好,可今日她只想著讓我活下來,我竟還差點就相信她了。”影舞抬頭吸了一下鼻子,自嘲的笑了笑,“平日她讓我好好修行,我從來不聽,我真是該死。”
“你別說喪氣話了,云落一定會好起來的。”月游塵心情復雜,此時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影舞突然擦了擦眼淚,又整理了一下情緒,站起身向月游塵和望山行了一禮,鄭重地說道,“師兄,影舞有一事相求。”
這突然的轉變讓二人有點疑惑,望山壓下影舞的手,“今日如何說這樣生分的話?”
“我知此事卻有些為難,可剛剛掌門說擎天閣或有能幫助云落恢復本元的丹藥,所以我想請兩位師兄帶我參加宗門大比,我知道我修行境界欠缺,接下來六個月我一定會努力修行,可……可以嗎?”
月游塵眼前一亮,“果真嗎?原本我們也沒準備和其他人組隊,只是要在比試中奪魁,恐怕不易,好在尚有時日,我們再尋一位強勁的隊友,應該有希望。”
影舞點頭。
見影舞走遠了,月游塵和望山也開始往回走。
“游塵,影舞師妹還未到三階,比試四人協作,各脈系間互有牽制,一塊短板除非有更長的板來彌補。我們現在連另一名隊友都沒有確定,你卻跟她說我們奪魁有望,這不是開玩笑嗎?”望山一臉疑惑。
“據我所知,此次大比四階的隊伍并不多,還有半年時間,我若突破到四階上境,未必沒有機會。”
羽靈聽說月游塵已和影舞組隊,氣的當場砸了茶杯,“碧睛虎竟然沒有殺了她倆,我倒是低估了她們。那云落如今重傷昏迷不足為懼,影舞一個二階奇襲者恐怕連技能都放不明白,聽說他們最近在尋找隊友,意欲在大比中奪魁向擎天閣求藥?好,我便來幫一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