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寂靜的,哪怕是白天喧囂的文昌市。
伊琳娜是文昌市和平南路的一位居民,此時她正躺在床上,不過沒有睡著。
因為就在剛才,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然后是開門的聲音,奶奶在和一個人談著什么,但聲音仿佛是蚊子叮鳴,聽不真切也不清楚,而言語之中間的嚴肅讓她有自知之明地留在了房間.
不過,奶奶還是叫了她。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站在了地面上.
客廳里,奶奶帶著疑惑,站在一旁,兩個穿著怪異的女人站在門口.其中一個剛才在和奶奶說著什么,這時她回過頭來看琳娜,她身上套著一件雨衣,卻配了一雙高跟鞋,她身后的那個女人穿了一件男士襯衣,以及一條十分不搭的紫色短褲一一與游泳褲有著驚人的相似。
琳娜在腦海里搜找了一番,卻找不到對兩人的記憶,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對她來說完全可以稱得上陌生人,但——
穿雨衣的女人向她鞠了一躬,聲音微微發(fā)顫但又在假裝平常
“琳娜,好久不見.“
琳娜拼命地回想著,可怎么也想不起她什么時候見過兩人.
“嗯您是...“
但女人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回頭哼了一句:“我就說她不記得我們了.“
琳娜看著她們,然后女人又說.
“那就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歐竹月,她是謝云苓.“女人說完,扯了扯叫謝云苓的女人。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呢?“盡管平日里都是大人負責和來客談話,似乎琳娜做起來也毫不費力.
歐竹月愣了一下,說:
“我還以為你看了那封信,不過也許洛可沒有把信送到,它總是那樣,算了,現(xiàn)在告訴你也一樣,——琳娜,我們是來接你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每個人都聽見了一聲響動,琳娜的媽媽站在了他們的身后.
“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磥?“她向歐竹月走來,面色蒼白。
“晚上好,蘇瑤,我想,你也很清楚“
“過來!“媽媽對琳娜叫道,她照辦了.
“我當然清楚,你們才不是單純地接她去那個地方?!?/p>
琳娜看著她們,十分疑惑:
“你們認識?”
“認識,琳娜?你不相信我們嗎?”
琳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臉警惕,連忙收了起來,歐竹月才繼續(xù)說:“你也許不知道——你當然不會知道,孩子,巫師的存在,也就是我們,還有你…………”
她剛說到這.琳娜就打斷了她.
“我?,我也是巫師?”
歐竹月和謝云苓對視了一眼,謝云苓拍了拍琳娜,微笑著說:“當然,你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巫師,我們就是來接你回到屬于你的世界.”
“她不會去的!“媽媽叫道.
“很抱歉,”謝云苓看著媽媽,很輕地嘆了一口氣.“蘇瑤,你不能這么自私,我們之前不是談好的嗎?“
“自私?我的女兒啊,我的親生女兒!“她抓著謝云苓的手,小聲地說,這并不容易,看得出她很想吼出來.
謝云苓輕輕搖搖頭,又對琳娜說:
“你媽媽舍不得你,因為………你要和我們?nèi)ノ讕熃?,在那里居住和生?“
“真的?你們怎么證明你們是巫師呢?“琳娜問。
謝云苓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歐竹月,從一—難以置信——頭發(fā)里抽出一根長且細的——長棍?
“琳娜,這是魔杖,用于施法.“
隨后,她揮了揮魔杖,客廳沙發(fā)上的枕頭就動了起來,排得整整齊齊。
琳娜驚訝地注視著這一切。
“這是怎么做到的?”
謝云苓笑了:
“這可不好回答,我不怎么精通背后的理論知識,何況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給你講一大堆知識。”
“你決定了嗎?”歐竹月問。
琳娜沉默了。
“也許,我想……”
“為什么?”媽媽幾乎懇求地望著謝云苓,“為什么一定是她?。俊?/p>
謝云苓的眼角閃動著什么,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jīng)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如果愿意,我們就走吧,你不用收拾行李了,我們總部也不是空空如也”歐竹月拉開了門
“好的,我們應該怎么去那里?”
“幻影顯形,等會你就知道了.“謝云苓熱切地說道。
沒等媽媽提出抗議,三個人就已經(jīng)開始下樓了。
一路上非常安靜,她們走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樓下.
“我們可以再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麻瓜,“歐竹月說道,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才去握住兩人的手.
沒等琳娜反應過來,她就拉著琳娜在原地開始了旋轉(zhuǎn)。
就在那一剎那,琳娜懷疑自己正在擠入一根非常狹窄的橡皮管子,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被擠壓著,幾乎無法呼吸.終于——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帶著陰涼的空氣,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