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森林前,花謝情專門抓了好幾只猴魂獸給她練手,練習針灸。
花謝情也沒想到她能在一天之內就全部記住人體穴位圖,但事實確實如此,教了她一些基礎的針法后,于是開始找實驗體給她練習。
這種猴魂獸最像人體了,花謝情當學徒時就用得這種猴子練手,反正就在魂獸森林內,實驗體到處都是。
小猴,大猴,老猴,公猴……猴子一家都被花謝情給抓回來了。
每天在森林某處總能聽到猴子們的慘叫聲。
東方煎雪有時候把猴子不小心扎壞了,花謝情幾針就把它給扎好了。
后面東方煎雪幾乎百扎百中,于是換花謝情故意把猴子們扎壞,讓她復原。
可憐的猴子們被她們玩弄在手心中。
東方煎雪學習的速度快到讓花謝情都有些嫉妒,她一個六歲小孩居然在短短幾天內就把她學了幾年的東西全部掌握,而且做的比她更好!
她也曾被師父夸天才,可在東方煎雪面前也不夠看。
有時候天賦這種東西真的不是努力能趕上的。
東方煎雪正扎著猴子們玩,她發現了一種**,只要扎那個地方,就能讓大腦產生爽感,因此這些猴子們排著隊讓她針扎。
此刻的尖叫不再是痛苦的嚎叫,而是爽得叫喚。
她正玩得起勁,一個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面前的陽光,東方煎雪頭也不抬:“下次我學什么?”
“接下來的,等你魂力達到七十幾才能繼續學,這幾天你學的,夠你用了。”
“哦,我們要出去了嗎?”
“嗯,再幾個月你就要開學了,學校我已經幫你聯系好了。”
東方煎雪放走了懷中的小猴子,站在石頭上,張開雙手,花謝情把她抱起來,帶她出了森林。
花謝情在路過的城中租了一輛馬車,一路往東。
東方煎雪喜歡枕在她大腿上睡覺,花謝情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每次睡前花謝情總會溫柔的給她講各種各樣的藥方,伴隨著她溫柔的聲音,哪怕是在晃蕩的馬車上也能睡得踏實。
有天睡前東方煎雪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媽媽”,頓時花謝情內心柔軟得一塌糊涂。
枕在她腿上的小團子實在太可愛了!
東方煎雪總對她臉上的黃金面具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東方煎雪從未問過她有關面具的事,奇怪的是這副面具好像只有她一個人看得到。
兩人要穿過一片廣袤無垠的荒漠,這里馬車不通行,花謝情買了一匹駱駝,帶她橫穿沙漠。
白天趕路,晚上休息。
夜晚大漠之上的圓月格外的亮,亮得甚至可以看清楚人臉上的表情。
東方煎雪睡在花謝情對面的枯木上,旁邊的篝火噼里啪啦響著,火焰的光在花謝情臉上跳動,東方煎雪就這樣看著她臉上的面具。
她不禁好奇,這么華麗的面具戴在臉上不嫌麻煩嗎?
在好奇心驅使下,東方煎雪用手摸上了那副面具,不知是不是她錯覺,黃金面具上冷光一閃,上面金色的小蛇似乎活了過來,并且咬了她一口。
東方煎雪一痛,連忙縮回了手,但是一滴血卻落在了面具之上,很快就消失不見。
面具似是活過來般,交織的金線像一條條小蛇快速褪去,露出面具之下的另一半臉。
這張臉嚇了東方煎雪一跳,因為這是一張男臉!
下一秒這半張臉的眼睛睜開了,東方煎雪猛然發現,花謝情這半只眼睛居然變成了橫瞳!
東方煎雪立馬坐了起來,語氣不確定道:“師……師父?”
男臉花謝情緩緩坐了起來,那半張黃金面具已經到了右邊臉上,他正詭異的笑著:“小朋友,是你喚醒的我。”
一瞬間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她全身,冷到心底,眼前之人絕非花謝情!
“你是誰?你為什么在我師父體內!”
與生俱來對危險的敏感,讓東方煎雪一下子拉開與他的距離,并且釋放出了武魂。
“哈哈哈哈,她居然收了一個七級的小屁孩做徒弟!”
下一秒男臉花謝情閃現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既然你對她這么重要,那就殺了你!”
這個男花謝情強大到東方煎雪無法反抗,難不成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東方煎雪小腿亂蹬著:“花……謝……情……你醒醒……”
忽而,男花謝情松開了她:“你剛剛叫我什么?”
東方煎雪被甩到地上,大口得呼吸著新鮮空氣:“花謝情啊,你不是叫花謝情嗎?”
男花謝情愣了一下:“她告訴你的?”
“不然呢?”
“她說她叫花謝情?”
東方煎雪臉上露出便秘的表情,她這師父醫術這么高,為什么自己的人格分裂這么嚴重都不治。
“是是是,右邊臉的你說自己是叫花謝情。”
男花謝情突然不語了,坐在了枯木上,靜靜的看著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東方煎雪仍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她等下犯病又搞自己,還是盡量減少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忽而男花謝情向她招了招手:“過來,小朋友。”
她能不過去嗎?
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說。
東方煎雪還是屁顛屁顛過去了。
“記住了我是謝情,是你師父花情的師兄,你可以叫我師伯。”
她能不叫嗎?
“師伯。”
“嗯,你倒是個乖的。”
謝情笑瞇瞇的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來,這是師伯給你的見面禮,糖豆,很好吃的。”
東方煎雪看著他手中暗紋紅丸,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師伯,我能不吃嗎?”
謝情臉上的笑更加慈祥了:“小朋友,你覺得呢?”
東方煎雪只能將之吞下去。
直到吃下去后,謝情才告訴她這是什么藥丸:“這枚九九歸一丸,每二十天就要解一次毒,否則你會從頭到腳生膿瘡而死。也只有我才能解這種毒,你不要覺得花謝情也可以做到。”
“還有,你最好不要將你我之間的事告訴她,否則后果自負。”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歹毒的人!
東方煎雪只能接受他所說的條件。
謝情在得知她是如何召喚出自己后,就要求她每天晚上都要喚他出來。
謝情突然道:“你能看見我臉上的面具?”
東方煎雪點點頭。
“看來你還真是我們藥門的天選之人。”謝情摸著下巴,探究的目光打量她全身,或許自己脫離的機會在她身上。
東方煎雪被他盯得有些心里發毛,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她盡量做小伏低,她體內的秘密可不能被他發現了。
突然謝情微笑道:“你跟我學幾招,若你哪天能取下我臉上的面具,我就把你的毒給完全解了。”
“師父已經教我了,你們一個門派的,難不成你們學得不一樣?”
聞此言,謝情哈哈大笑:“我比你師父厲害多了,你師父會的我會,你師父不會的我也會!”
“你教我的是師父都不知道的東西嗎?”
謝情露出詭異一笑:“你師父知道,但她天賦有限,學不來。”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學?”
“因為你能看見這副銀色的面具。”
東方煎雪沉默了,她明明看到的是金色面具,為何在謝情的眼里是銀色的。
她并沒有把此事告知謝情。
興許不是她色盲就是謝情色盲呢。
就這樣,東方煎雪開啟了白天跟花謝情學習,夜晚跟著謝情學習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