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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個夢中人的日記

第8章

2025年1月6日星期一晴

又是個大晴天。天津今年冬天又沒有雪。每天連一絲云彩都看不見,怎么可能下雪。這是個冬天不愛下雪的北方城市。

上回說到我的朋友,也是我曾經的同事雨姐。她從小經歷了家庭的不幸磨難后,遇上小劉,結婚成家后,老公疼,婆婆愛,終于感受到了家庭的幸福。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結婚后不久就生了大女兒,懷孕期間和生產后都是婆婆來到她身邊照顧她和寶寶的。他婆婆老家在隔壁縣的一個村莊里,離我們鎮有幾十里地。他們結婚后,小劉和雨姐在醫院附近租住了一個平房。他們的孩子就出生在這個房子里。她婆婆專門過來照顧雨姐,直到孩子大概半歲左右,婆婆就把孩子帶回老家帶了。雨姐每隔一兩周就回婆婆家看一次孩子。

雨姐婆婆是真的不錯,把雨姐當親閨女對待,小孫女也照顧的盡心盡力。每次雨姐回婆婆家待兩三天回醫院后,她的臉就會圓潤一些,氣色也會好一些。她婆婆還總是接濟給她一些日常用品糧食蔬菜什么的。小劉掙了錢也是都會給雨姐。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都是對雨姐很滿意,對雨姐很好。婆家也挺以雨姐這個兒媳婦為榮的。雨姐對小劉也是真心的喜歡。她曾經說,他們兩個是靈與肉的結合;還說,即使將來小劉掙不來錢了,她也會養著小劉的。總之,他們感情好的很是令我羨慕。

小劉的工作不穩定,而且有一定的危險性。前些年他還可以斷斷續續下煤礦掙著錢。后來私立煤礦越來越少了,小劉就處于失業狀態了。而小劉是個比較老實的人,文化水平也不高,又沒什么其他的技術,又不甘心回家種地,就有些無所事事了。他們的感情也慢慢出現了變化了。

雨姐是個爭強好勝不甘落后的人。小劉掙不來錢后,就主要靠雨姐一個人的工資,他們的生活收人就變少了。而這個時候,醫院的領導換人了,新調來一個領導。

我說過,雨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氣質也不錯,那個時候也年輕,大概三十歲左右,是個比較有韻味的已婚少婦,還挺會來事兒,也有一定的野心。而她的婚姻也過了最膩的階段,小劉又處于失業狀態。

新領導大概也比較鐘意雨姐這一款,領導和雨姐不能說是干柴烈火,但也王八綠豆瞅對眼了,他倆一拍即合。具體發生了什么,說實在話,大家也沒看見。但雨姐之后就“飛黃騰達”了——很快醫院就讓她去市醫院帶薪進修B超半年。半年回來后,直接安排到我們醫院B超室做B超了。B超師是個很不錯的工作。本來我們醫院只有一個B超師,B超室是他一人獨大,現在雨姐去了,就得平分秋色了。

雨姐一下子從一個護士成為了一個B超檢驗師,也是非常難得的。

整個醫院都沸騰了。一個鄉鎮小醫院,但也有上百號工作人員。雨姐上位的方式,大家應該都心照不宣。

本來雨姐就是醫院里的非主流,比較邊緣化。大家也都對她愛答不理的。她原生家庭不幸,離過婚,好不容易又結婚了,有愛她的老公孩子婆婆公公,丈夫雖然是個煤礦工人,但最起碼生活步入了正軌了,可她不老實過日子,又整了這么一出。大家都對雨姐側目了。但是迫于雨姐和領導的隱形關系,都不會明說什么,但都能感覺到大家對她的一種特殊對待。

但雨姐不在乎這些。她知道她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要能達到目的,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雨姐是個狠人。

更狠的還在后邊。

這些事情還只是比較常見的事情——很多職場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美麗的女下屬和男領導之間的情感和利益的交換。當然,絕大部分人還是講道德標準和維護公序良俗的,這樣才能有利于家庭社會的穩定和社會風氣的純凈。但那些個別現象的確也存在。因為人生百態,世間百相。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

雨姐至此獲得了利益后,后面又發生了一系列的狗血事情,真是令人乍舌——真是個狠姐!

這個時候的小劉還在努力到處找工作,婆婆還在帶著孫女。雨姐的家庭好像沒什么影響。

而雨姐開始了B超室的工作。

2025年1月7日星期二晴

今天是臘八。

早晨五點多樓下的各種聲音。他們是真勤快啊!不知道他們每天早晨起這么早都在干什么活,感覺他們這一天就活這么一個早晨。

這兩天湖面冰層應該是凍得挺厚了。小區湖上陸續有在鑿冰釣魚的大叔了。

大叔們穿著厚厚的棉衣,穿著高筒棉靴子,帶上釣魚的工具,在冰面上鑿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然后靜坐旁邊,下桿垂釣,忍受著寒涼,耐心等待魚兒們上鉤。

人活在這個炎涼自知的世界上,總歸是要有一些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的,并且能夠盡可能的讓自己開心一些的活下去。所以要有自己的興趣,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讓自己開心起來。

這些喜歡釣魚的大叔們,他們就是喜歡釣魚,把釣魚當作一種樂趣。其實,他們釣到大魚的時候不多,很多的時候都是釣了半天,只釣到一兩條小魚而已,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們釣到的不僅僅是魚,而是快樂。

看著他們全副武裝的帶著大箱子,背著大包,騎著電動車,甚至有人開著小汽車,去到某一個據說魚多的河邊湖邊或者小水潭都可以,鄭重其事的鋪開攤子,占下地皮,拉開釣具,嚴肅認真的靜坐等待魚兒何時上鉤,不要覺得可笑,這是他們的樂趣和生活。

湖面上已經布滿了小洞,連湖上的鵝和鴨子走路都得一步一搖的繞開那些密密的洞穴——一不小心陷進去可不得了,半拉身子冰上,半拉身子水下,這種情形,鵝和鴨們也不知如何行進的,所以只好小心翼翼為好。

2025年1月9日星期四晴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同理,子非魚,安知魚之憂?

每個人活在這個人世叢林中,都很難。

為了生存下去,需要學習,需要努力,需要付出,需要拼搏,需要奮斗,需要犧牲……

2025年1月10日星期五晴

因為無賴的折騰,我心情非常悲傷難過。

早晨起來,坐在客廳,忍不住淚流滿面。

雖然無數次的對自己說,不要流眼淚,流淚沒有任何作用,但是總是控制不住。

卡蒂和米妮看到我情緒不好,都靜悄悄的看著我,眼神里透著關切。

動物也有感情的。

這狗血的人生——快點結束吧!

好吧,讓這種令人反胃的不開心盡快過去吧!早晨的太陽永遠都會升起,陽光會灑向每個角落,溫暖所有的一切。

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和事情落淚悲傷。

擦干眼淚,勇敢前行——

右眼皮又開始跳了。

睡眠又不太好,還做夢。在夢里有很多人。

中午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夢見了我曾經的同事。

卡蒂和米妮都已經活了十二年了,可它們還很健康。我可以說對它們除了責任,沒有太多的喜歡了。有時候會很煩它們。當初養它們的時候,也考慮的不全面。沒想的它們這么長壽。十幾年的吃喝拉撒洗,還時不時鬧個病,等等,很多事情,的確有些煩了。但可能是我照顧的太好了,它們好像還要活很久的樣子。

沒有它們我還能自由一些。

愚蠢的善良無異于自殺。

2025年1月12日星期日晴

這兩天是生理期。應該是這階段喝阿膠喝的量大了,所以這次例假出血量又有些大。

在家里躺著休息,也不敢太多的活動,否則出血量會更大。

倆月來三次例假,每次五天左右。每次失血量挺多,都補不回來。喝些阿膠,最后也是來一次例假就相當于白喝了。

盼著絕經的那一天。

2025年,我已經五十周歲了,應該絕經了,可是還是感覺沒希望的,不知道等到哪天才能完全絕經。

1.不可憐任何人,不信任任何人,不深交任何人,不跟任何人訴苦。能藏拙,能沉住氣,不炫耀,不高傲。心事慎密,小事糊涂,大事殺伐果斷。對事看破不說破,內心祥和平靜,獨來獨往,不需要前呼后擁,逢迎攀附。

2.真正的安全感,源于自己兜里有錢。別人尊重你,不是因為你友善,而是因為你強大。傻瓜情緒化,高手利益化。

3.拒絕無效社交,和窮人或者層次低的人交往就是無效的社交。

4.任何關系,走到最后,不過是相識一場。有心者,必有所累,無心者,亦無所謂。情出自愿,不談虧欠。

5.不要對任何人有任何期待,包括父母,配偶,兄弟姐妹,兒女。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

6.強大自己,是解決所有問題的終極答案。你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你體質不夠強大;你之所以會貧窮,是因為你思維不夠強大。

7.混不好的人,一般都是兒童心智,沒有耕耘思維,沒有過程思維,沒有時間思維,沒有長期主義思維,所以容易著急,焦慮,悲觀,絕望,極端,也容易被割韭菜。

8.時常保持情緒的穩定,不被爛人爛事所影響。強者平靜如水,弱者暴躁易怒。

9.天下的資源都是你的,天下的資源,你都可以拿來用。天下非你所有,皆可為你所用。悟透這句話,你將無所不能。

10.心中有事,還能若無其事,便是格局;心中有事,裝作若無其事,便是閱歷。世界上最愚蠢的行為,就是跟別人講道理。

11.不要同情身邊的親戚朋友,在他們面前保持低調,讓他們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12.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不要去反駁對方的話,讓他說讓他表演。

13.得罪幾個人,做錯幾件事,其實沒那么可怕。一輩子活的委曲求全,戰戰兢兢才是最可怕的。

14.不要把人際關系看的太重,沒有朋友,你也可以過的很好。

15.除了生病以外,你所感受到的痛苦,都是你的價值觀帶給你的,而非真實存在。內心一旦平靜,外界便鴉雀無聲。

16.無論你結不結婚,你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只要你向外尋求依靠,你就必然會受傷痛苦。

2025年1月13日星期一晴

今天傍晚出去走了走,看到了圓圓的月亮,很明亮的掛在半空中。太陽是熱烈的,而月亮則是溫柔的,它像溫和寬厚的母親一樣,靜靜的俯視著大地上的孩子們,微笑著,沉默不語。

多希望有一個像月亮一樣的母親啊!孤獨的時候,還能夠想念來自母親那持續的,連綿不斷的,無私的,像白月光一樣永遠溫暖的慈愛,可是我是沒有得到這樣的愛,所以想要想念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想念誰。

看到月亮,我有些傷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月亮。

今天是農歷臘月十四。快要過春節了。這些天已經有斷斷續續的鞭炮聲在周圍響起。因為這里是遠郊,還是會有人在放鞭炮的。

但是我是沒有什么喜悅的心情。兒子在國外,春節是回不來的。父母那里幾乎年年去,錢物帶過去,也不開心,感覺是還債一樣。還了幾十年的債了,還夠了,雖然我并沒有欠他們的,因為我已經奉獻了我的人生。而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小家庭只不過是搭伙而已。沒有人在乎我的家庭怎么樣,我有些受夠了。

沒有人告訴我,對父母的孝順,對娘家的奉獻,應該是先要過好自己的人生——先要愛自己,照顧好自己,擁有能夠自食其力的工作,找一個真正相愛的人,組建一個幸福完滿的家庭。然后再去愛父母,愛親人,為他們做出力所能及的貢獻。

而等到我明白這些道理的時候,已經半生蹉跎了。如今的我,家非家,愛無愛,工作無工作,身體也是滿身傷痛,心更是支離破碎,人生已經面目全非了。

這生活亂七八糟的,不愿意想,想起來就頭疼。

人生百態吧!我自己的人生也的確令我唏噓感嘆,惋惜不已,而又無能為力,無力回天。

在我兒子小學的時候,我就對他說:你要先愛你自己,活好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人值得你為他付出犧牲你的人生。

2025年1月14日星期二晴

今天是大晴天,但是風很大。出去后感覺風大又冷,就很快回家了。昨天傍晚出去一會兒,穿的有些薄,肩膀就疼的厲害了。今天再吹風會更疼的。

不要同情任何人。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每個人腳底的泡都是自己走路磨出來的。

今年冬天又添了肩膀疼的毛病,右肩疼的比較厲害。剛開始疼的時候,以為是右手干活多的緣故,休息一陣就會緩解。但是后來疼的越發厲害,才確定是新添了毛病。尤其是受涼的時候,更是疼的難以忍受,感覺整個胳膊都是窟窿,嗖嗖進涼風,直鉆到骨頭縫里,整個胳膊又疼又麻又僵,幾乎都不敢動,需要忍著疼痛,使勁讓胳膊勉強動起來,然后才能活動一點,否則整個胳膊就要廢了。

有一天去外面辦點事情,坐在公交車上,右胳膊正好對著車窗戶,窗戶是關著的,但是敏感的右胳膊還是感覺到了從窗戶縫隙吹進來的涼風,胳膊和肩膀越來越疼。下車后,疼的受不了,去藥店買了幾貼膏藥,去商城的衛生間里,脫掉外衣,趕緊貼在肩膀上一貼,然后才感覺疼痛緩解一些。回家后又在肩膀上貼了兩貼。連著貼了兩天膏藥后,胳膊和肩膀舒服了一些。

但是第二天早晨起床整理房間的時候,聞到了我睡覺的臥室里的奇怪的味道。很刺鼻的味道——膏藥和汗液還有其他味混合在一起的難聞的味道。我自己都覺得很難聞。

突然想到小紅書上有些年輕人,嫌棄家里的老人有不好聞的老人味,在小紅書上吐槽。我有些理解了,什么是老人味,年輕人為什么受不了。

年齡大的人如果身體不好,身體會有一些異味的,再用一些有味道的藥物,加上身體虛弱不愛干凈,味道會比較大的——這就是老年味。

我剛五十,應該是中年,因為身體不太好,自己都能夠聞到自己身上和家里的味道了。

于是我把身上穿的衣服,臥室的床上用品,都一起洗了,又揭掉肩膀上的膏藥,洗了個澡。衣服全換新的,床上重新鋪上新的床上用品,打開臥室窗戶,通風散味。折騰整理了一番,味道才小了很多。可能需要過幾天難聞的味道才能完全散掉。

胳膊疼的不那么厲害了。我也不太敢貼膏藥了。味道太大了,太難聞了。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已經有了難聞的老年味。

在我們這一代及之前的很多代人中,養兒防老,重男輕女,是普遍存在的思想。很多父母都是把孩子當作私有物的。生養孩子就是為了他們長大后可以為家庭付出奉獻,為父母養老送終。培養教育孩子的目的也是為了孩子們成年以后,父母能夠生活的更輕松富足,衣食無憂,老有所依。

父母們首先想到的是他們自己,而不是無私的為了孩子們的前途命運著想。當然也有無私的父母之愛,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不是全部父母都是無私的。

我媽從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對我說:兒女各有各的用處。她的思想是生兒女是用來用的。她沒有怎么上過學,沒有什么文化,經歷見識更是簡單,所以她可能的確不懂很多道理。只有簡單的認知,就是生兒育女是為了將來用的。她不懂得去考慮孩子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首先需要過好自己的人生,他們自己的幸福應該排在第一位。他們幸福了,自然會照顧好父母的。而不是讓他們只為了父母的人生幸福而付出犧牲。

我大哥在他們身邊的時間比較短,受他們的影響比較少。他年輕的時候是更多的為了自己的學業事業家庭而奮斗,后來事業小有成就,家庭比較美滿,然后才有余力和能力去照顧父母了。現在父母在老大身邊,老大照顧的多一些。

而老二就受父母影響比較大,早早放棄了學業,但是因為是兒子,在父母的重男思想下,老二被送到姑姑那里,也有了工作,娶妻生子。但是因為老大有些能力,而后邊還有我這個女孩墊底,他們心疼老二,認為老二生活辛苦,他們是堅決不連累老二了。只希望這個兒子能夠照顧好他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而最終的犧牲者就只有我這個弱女了。他們的重男輕女思想,養兒防老思想,女為娘家所用思想在我身上完全實踐成功。

我的感情不能夠為他們所用,放棄!我的工作不能為他們所用,放棄!

而幼稚愚蠢的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對于我自己來說是多么的可怕。年輕,冒著傻氣,傻傻的放棄了原本屬于自己的,自己辛苦奮斗來的工作,遠離家鄉,獨自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只是因為這個城市有老大在。父母準備投奔老大,然后我也放棄了最重要的工作,來投奔老大。可于我來說,作為兄妹,別人能夠幫你多少,更何況我們兄妹又沒有多少感情。作為兄妹,人家沒有義務幫你。而你卻放棄了屬于自己的重要的工作,究竟是為了誰,為了什么。父母投奔自己的兒子,這個很正常,而我卻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放棄工作而去投奔人家啊!我是有多么的愚蠢啊!父母沒有絲毫的阻止我。難道他們不懂工作對于我來說有多么重要嗎?他們只是為他們自己考慮的更多。他們走了,我在老家的工作于他們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所以我放棄工作他們不反對。但凡能夠為我著想一點,他們也該勸勸我,可是他們沒有勸我。工作在老家保留了好幾年,他們都沒有勸我不要放棄工作。反而是希望我留在他們身邊,哪怕不要工作。我在他們身邊為他們所用,但是他們卻絲毫不為我的生活和將來著想一點,只想著他們需要我這個女兒的照顧。

在這些父母的心里,兒女就是他們的私有物,是需要時刻為他們所用的,尤其是女兒,更是要為父母兄弟付出和犧牲的,根本不在乎女兒自己的人生怎么樣。

而我的思想也是受父母從小的言傳身教,傻傻的只懂得為了他們付出犧牲自己的一切,覺得這么做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我的確也做到了。他們老有所依,老有所養了,而我的人生也毀了。

當我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都已經年過半百,一身病痛了。

是的,我在怨天尤人,也許我不該埋怨任何人。前邊我也說了,路是自己走的,腳上的泡是自己走路磨的,不能怨任何人。

可是我活到現在所做的一切,的確都不是只為了我自己啊!我的確是一直心里只有父母兄長,只有娘家,我做的很多事情都只是為了他們而做的,我之所以這么做,的確是深受家庭父母的諄諄教育啊,是因為我深深的愛著他們啊!(雖然現在才發現他們更愛的始終只是他們自己)

他們的確只教會了我愛父母,愛家人,為父母兄弟付出犧牲,而我做到了!但他們從來沒有教過我應該首先愛自己,首先要為自己的人生努力奮斗,首先要擁有自己的幸福人生,首先要有安身立命的工作,要有幸福美滿的婚姻。這些我真的傻傻的沒想過,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工作也好,感情婚姻也好,我居然首先想到的是父母和所謂的親人!那時候的我不懂更不會去愛自己,只想著愛父母,愛家人!

然后年過半百的我才發現,我沒有了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奉獻了!如今也沒有落下一點好,連句好話都不能夠聽到。所謂的親人依舊無休止的吸附于我,覺得我做的不夠,而了解實情的旁人則在恥笑歧視我的愚蠢。

我自釀苦果,無處述說。難道我連默默的埋怨都不可以嗎?我為自己而不平也不可以嗎?只能打掉牙自己肚子里吞嗎?只能覺得傻樂,樂于奉獻自己的人生,助人為樂,更何況助的是自己的所謂親人呢,更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嗎?

寫一寫,心里會好受一點。什么都改變不了了。

紫蝴蝶zxm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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