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不知道多少個小時的飛行,李云潛降落中關(guān)。中關(guān)的緯度高著錢塘不少,冬天比錢塘冷得多。不過,可能是早些年在中關(guān)過了不少日子,李云潛也沒有覺得很不能適應(yīng)。
李云潛回來的事情,湯榆夏和丁凝早就知道了。李云潛一出機場,就看到了十分惹眼的二人。于是快速地拖著行李箱向二人走去。
“視力挺好??!剛走出來就看到我們了!”丁凝抬手拍了拍李云潛的肩膀,笑著說。
“其實,你們挺顯眼的。”李云潛說,“因為高?!?/p>
“是嘛!不過,話說潛姐你怎么帶這么多行李?”湯榆夏看著李云潛身旁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覺得十分有意思。
“都是我媽裝的!我也是醉了!”李云潛撇了撇嘴,對此有點無奈。
“別撇嘴啊!這都是你媽對你沉甸甸的愛!”丁凝說話時的神態(tài)很是正經(jīng),“你們這些小孩不懂,我告訴你們?。哼@些都是作為母親在孩子遠(yuǎn)走他鄉(xiāng)時心中不舍的最好寫照!”
“丁導(dǎo),意思就是你家小孩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時候你也會這樣?”湯榆夏眨了眨眼。
“這叫關(guān)心!”丁凝給了湯榆夏的頭一巴掌。
“你們請假來的?”李云潛問。
“廢話??!”丁凝說,“”看看,我們多關(guān)心你!”
“是是是,我知道?,F(xiàn)在去哪?。俊崩钤茲搯?。
“先去吃個飯吧!下午,我?guī)慊貒谊??!倍∧窒砹俗约旱陌才拧?/p>
來到餐廳,丁凝點了不少特色菜。桌上顏色交織,讓人看著怪有食欲的。
“國家隊這些年變化大嗎?”李云潛一邊吃飯一邊問。
“東二環(huán)二一年末的時候又加了一個訓(xùn)練場地,還有就是二二年開春的時候之前的那個最主要的訓(xùn)練場地又加了一小棟樓,還翻新了一下?!倍∧f,“現(xiàn)在的話,我們大部分也是在之前那個常在的訓(xùn)練場地?!?/p>
“是嘛!”李云潛笑笑,“今天可要好好對比對比?!?/p>
吃了午飯,幾人上了丁凝的車,準(zhǔn)備去訓(xùn)練場地。
“榆夏,你這頭發(fā)飄飄灑灑的還怪好看的!”湯榆夏的頭發(fā)很長,清風(fēng)一撫,飄飄揚揚,盛是好看。
“嗯哼,潛姐你不考慮考慮留個長頭發(fā)?”湯榆夏疑惑地問。
“我容易脫發(fā),還懶得打理,不適合?!崩钤茲撝耙恢笔情L發(fā),回省隊前一個星期才剪成了現(xiàn)在的齊肩短發(fā)。
“這個長度也是好看的,很有特點。”湯榆夏說。
“你打算住哪?”丁凝發(fā)問。
“先隨便租個房子吧!”李云潛說。
“打算買嗎?”丁凝追問。
“當(dāng)然還是要買的的,不過不急,慢慢找吧?!崩钤茲摶卦挕?/p>
幾人在聊天中到了訓(xùn)練場地。因為李云潛要上廁所,丁凝和湯榆夏二人先李云潛一步進(jìn)去了。
李云潛進(jìn)去時,剛好遇到了李曼州。四目相對時,二人都愣了一秒。
“好久不見,李教?!崩钤茲撀氏乳_口。
“好久不見,歡迎回來!”李曼州淺淡笑笑。
李曼州帶李云潛找到了她的新的主管教練肖菱玲之后,就離開了。
“你知道安排吧!”肖菱玲開口。
“啊,什么?”李云潛覺得自己的聽力越發(fā)不好了。
“就是你的一個時間安排。知道嗎?”肖菱玲說。
“我知道的。”李云潛覺得肖菱玲與其他教練相比有點“冷淡”,至少現(xiàn)在語氣是這樣的,可能是還接觸不多。
“嗯,那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肖菱玲發(fā)起提問。
一向外走,二人就聽到:“李教,您看看這葉導(dǎo)——理都不理我!”
李曼州也懶得理她,瞟了她一眼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
“哼,您也不理我!”話音一落,拍水的聲音響起。
“席安樂!別把水拍出來,不然會踩了滑倒!”一個聲音說。
“哼!”
“這是前兩年全運會女百蝶冠軍席安樂?”李云潛看到那女孩的臉后問。
“是,今年才二十歲。不過,在這游泳隊里她最煩了!”肖菱玲做肯定答復(fù)。
李云潛笑笑,沒有說話。
“像你一樣!”丁凝的聲音從李云潛身后響起。
李云潛回頭看她,也只是笑笑沒說話。
“八月秋高風(fēng)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zhuǎn)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俄頃風(fēng)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自經(jīng)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
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身居逆境也應(yīng)之何為奮起,身居逆境也應(yīng)懂他人之苦。愿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