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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重生青寧

第12章時空裂縫中的星火

靈籠在消毒藥水與鐵銹混合的刺鼻氣味中醒來。意識如同沉船般艱難浮出水面,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全身酸痛的肌肉。映入眼簾的是灰綠色的防水布帳篷頂,一盞昏黃的應急燈在角落發出滋滋的電流聲。身下是堅硬的折疊行軍床,身上蓋著一條粗糙但還算干凈的毯子。

記憶的碎片瞬間回涌:廢墟、冷雨、瀕死的以北、化為殘骸的西風…還有掌心那塊溫熱的星火碎片!

她猛地坐起,動作牽扯到手臂和后背的擦傷,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目光急切地掃視四周。帳篷不大,另一張行軍床上,以北安靜地躺著,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明顯平穩了許多,胸口規律地起伏。他身上的污泥和血污已被清理干凈,換上了干凈的病號服,心口位置微微鼓起——星火碎片應該還在那里,隔著衣物散發出微弱但持續的暖意,如同生命最后的錨點。

“北…”靈籠的聲音干澀沙啞,她掙扎著下床,腳步虛浮地走到以北床邊,顫抖的手指輕輕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小心地按在他心口的位置。溫暖而堅實的觸感傳來,讓她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實處。他還活著。

帳篷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白大褂、面容疲憊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看到靈籠,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

“我…還好。”靈籠的注意力全在北身上,“他呢?醫生,他怎么樣?”

“透支過度,精神本源遭受了近乎毀滅性的沖擊,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全靠你放在他心口的那塊…奇特的東西。它散發出的能量非常溫和,似乎在緩慢地滋養他枯竭的星脈,維持著他最低限度的生命體征。但什么時候能醒,會不會留下后遺癥…誰也不知道。這已經超出我的認知范圍了。”他頓了頓,看向靈籠,“還有那位…西風隊長…”

“西風!”靈籠的心猛地揪緊,“他在哪?他怎么樣了?”

“跟我來。”醫生的表情更加復雜,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臨時醫療區設在靠近廢墟邊緣、相對穩固的一棟半塌廠房內。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血腥味、機油和金屬燒灼后的焦糊氣息。傷員痛苦的呻吟和醫護人員急促的指令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殘酷的戰后圖景。

在廠房最深處,一個用厚帆布臨時隔開的角落里,西風被安置著。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安置”了,更像是“支撐”或“陳列”。他的殘骸被小心翼翼地固定在一個特制的金屬支架上,支架連接著幾臺閃爍著復雜數據的便攜式維生和監控設備。焦黑、扭曲、嚴重變形的裝甲軀干暴露在慘白的燈光下,像一件被暴力摧毀后又勉強拼湊起來的戰爭藝術品。斷裂的線纜被臨時接駁,裸露的合金骨骼和內部精密的機械結構清晰可見,幾處嚴重的破損處,還能看到包裹著生物凝膠、勉強維持連接的焦黑生物組織。左臂齊根斷口處覆蓋著冷卻敷料,右腿變形的液壓關節被支架強行固定。最觸目驚心的是頭部——破碎的傳感器陣列大部分熄滅,只有中央那點幽藍色的戰術目鏡光芒,如同風中殘燭,極其微弱地、卻無比固執地閃爍著,證明著這堆廢鐵內部,依然存在著“西風”的意識。

“機體完整度低于10%,維生系統全靠外部設備強行維系,生物體部分遭受了不可逆的損傷和污染…理論上,他早就該…”醫生指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大多處于危險臨界值的生理參數,聲音艱澀,“但他核心的某種…意志?或者說是那個‘戰斗AI’?它拒絕停機。我們嘗試過最低限度的鎮靜和神經阻斷,但毫無效果。他的核心處理器似乎處于一種極度過載的強制清醒狀態,拒絕任何形式的‘關閉’指令。他在…等什么?或者說,他在守護什么?”醫生的目光落在靈籠身上。

靈籠一步步走近那冰冷的支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看著西風那僅存的、微弱閃爍的幽藍目鏡,仿佛能看到那光芒背后,西風永不屈服的靈魂在咆哮。她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支架冰冷的金屬邊緣。

“……指令…確認…守護…狀態…”極度失真、斷斷續續的電子合成音,如同信號不良的電流噪音,艱難地從支架連接的一個小型擴音器中傳出。那幽藍的目鏡光芒,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靈籠。

巨大的悲傷和難以言喻的敬意瞬間淹沒了靈籠。她用力咬住下唇,才沒讓眼淚再次決堤。她看著以北病床上沉睡的蒼白側臉,又看向眼前這具拒絕死亡的鋼鐵殘骸,最后,右手緊緊按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青寧指尖觸碰臉頰時那一絲奇異的暖意。

青寧消散了,為了徹底終結星隕和黑暗星圖的威脅。但她的星火碎片,保住了以北瀕死的生命之火。西風化為了廢鐵,卻用最決絕的姿態,守住了“戰友未亡”的執念。而自己呢?靈籠看著自己沾著污泥、布滿細小傷口的手。占卜師的精神鏈接能力在最后關頭干擾了母巢控制,她連接過青寧那冰冷的恒星之海,也承受過黑暗意志的沖擊…她絕不能再是那個只能躲在后面、看著同伴犧牲的靈籠了!

一股強烈的意念在她心中翻騰:必須做點什么!為了以北,為了西風,為了消散的青寧,為了這片剛剛看到一絲曙光卻又千瘡百孔的大地!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變得異常銳利,看向醫生:“星能核心爆炸后,凈水廠廢墟…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比如…殘留的能量波動?或者…特殊的空間扭曲?”

醫生愣了一下,隨即皺眉思索:“異常?爆炸威力太大了,大部分區域都被徹底摧毀和掩埋,探測儀器靠近核心區域就會受到強烈干擾,數據混亂…不過,負責外圍清理的小隊倒是報告過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原本控制室下方的深層廢墟里,偶爾能捕捉到一種…類似‘回音’的能量信號,非常微弱,時斷時續,而且感覺…很‘舊’,像是從很久以前傳來的。”

時空裂隙!以北在控制室啟動核心前那空靈的話語瞬間在靈籠腦海炸響——“星能核心的真正秘密…是時間的裂隙,是連接過去與未來的節點!”

青寧最后是與星能核心的光芒融為一體的!她的意識,會不會并沒有完全消散?而是…被困在了那時間的裂隙之中?星隕呢?那個燃燒著黑暗火焰、與青寧同源的存在,他真的徹底湮滅了嗎?

一個大膽得近乎瘋狂的念頭在靈籠心中形成,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起來。她需要印證!需要力量!需要…連接!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以北心口那微微鼓起的位置——青寧留下的星火碎片。那是青寧最后純凈本源的碎片,是錨點,也是鑰匙!

“醫生,”靈籠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需要安靜,絕對安靜!在我嘗試連接那塊碎片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包括你!”她的目光掃過支架上西風那閃爍的幽藍目鏡,“也請…守護好他們。”

醫生看著靈籠眼中燃燒的、如同實質的火焰,那是一種超越了疲憊和悲傷的堅定。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好…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任何需要立刻叫我!”他快步退了出去,小心地拉上了厚重的隔簾。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昏迷的以北,支架上沉默的鋼鐵殘骸,以及心跳如鼓的靈籠。她走到以北床邊,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病號服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露出了緊貼心口、被一層薄薄繃帶固定的星火碎片。

碎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柔和而恒定的純白微光,內部那團小小的白焰永恒跳動著,溫暖的氣息如同實質般流淌出來。

靈籠盤膝坐在地上,閉上雙眼,努力摒棄所有雜念。疲憊、傷痛、對同伴的擔憂、對未來的恐懼…如同紛亂的潮水,被她強大的意念強行壓下。她將所有的精神力量凝聚起來,化作最純粹、最纖細的觸角,小心翼翼地探向北心口的那點溫暖白光。

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感知,而是主動的、全力的、尋求共鳴的鏈接!

精神觸角輕輕觸碰到了那純凈的白焰光芒。

沒有預想中的冰冷恒星之海,也沒有巨大的壓力。一股難以言喻的、浩瀚而古老的時空感瞬間包裹了她!仿佛墜入了一條由無數流動光帶構成的河流,光帶中閃爍著無數破碎的畫面:星辰誕生與寂滅,文明的崛起與傾覆,陌生的面孔在歡笑與哭泣,熟悉的場景一閃而過——瞭望塔上四人的合影,西風勾著青寧肩膀大笑,靈籠笨拙地學習占卜符文,以北在星圖下蹙眉沉思…

這些畫面并非連續,而是如同被打碎的萬花筒,混亂地交織、旋轉,飛快地流逝又重現。巨大的信息洪流沖擊著靈籠的意識,讓她頭痛欲裂,精神鏈接搖搖欲墜。

“集中…找到她…找到青寧…”靈籠在心中嘶吼,死死守住意識的核心,將所有的意念都灌注在“尋找青寧”這個唯一的錨點上!她的精神觸角在混亂的時空亂流中艱難地延伸、探索,如同在驚濤駭浪中尋找唯一的燈塔。

突然!

一股冰冷、混亂、充滿了惡毒吞噬欲望的黑暗意志,如同深海中潛伏的巨鯊,猛地從某個方向朝她的精神觸角噬咬而來!那氣息靈籠絕不會認錯——星隕!

“叛徒…碎片…屬于…黑暗…”混亂的精神碎片沖擊著靈籠的意識,帶著星隕那標志性的、扭曲的恨意。

靈籠的精神觸角如同受驚般猛地收縮,但隨即爆發出更強烈的光芒!她不僅不退,反而迎著那股黑暗意志,將全部的精神力量化作一道凝聚的尖刺,狠狠刺了過去!這不是攻擊,而是定位!是引信!

“青寧——!!!”靈籠在精神層面發出了無聲的、竭盡全力的吶喊!

仿佛回應她的呼喚,在黑暗意志撲來的方向,一點純凈到極致的白色光芒驟然亮起!那光芒并不耀眼,卻帶著一種斬斷混沌、凈化一切的絕對意志!

“嗡——!”

靈籠的精神世界劇烈震顫!混亂的時空亂流景象瞬間被撕裂、驅散!

她“看”到了!

一片無邊無際、由破碎星辰和扭曲光帶構成的奇異虛空——時間的裂隙深處!

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正在激烈地對撞、湮滅!

一邊,是燃燒著深沉黑暗火焰的星隕!他的黑袍早已破碎,露出下方由純粹黑暗能量構成的、扭曲不定的身軀,無數張痛苦哀嚎的虛幻面孔在他體表浮現又湮滅。他手中緊握的已非法杖,而是一柄由純粹湮滅能量凝聚成的、不斷撕裂著周圍時空的黑色巨鐮!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吞噬光明的死亡波紋!

另一邊,正是青寧!她的形象比靈籠最后看到的更加凝實,也更加…非人。由純粹凈化白焰構成的能量軀體近乎透明,內部流淌著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光帶,銀白的長發如同燃燒的白色瀑布在虛空中舞動。她手中沒有武器,但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意念所至,便有凝練如實質的純白光束憑空生成,如同審判之矛,精準地刺向星隕黑暗巨鐮的薄弱之處,將死亡波紋強行中和、凈化!她那雙燃燒著白焰的瞳孔,冰冷、專注,跨越了時空的阻隔,仿佛穿透了靈籠的精神鏈接,清晰地傳遞著一個信息:她感知到了!

“靈籠…干擾他…精神頻率…左翼…波動點…”青寧冰冷而清晰的聲音,直接跨越了時空的阻隔,烙印在靈籠的精神核心!

靈籠瞬間明悟!她不再試圖“看”清戰況,而是將全部的精神感知,如同最精密的雷達,瞬間鎖定在星隕那龐大黑暗能量體的左翼!果然!在那里,她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卻與其他部分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那波動混亂、脆弱,如同黑暗中的一絲裂縫——正是星隕在之前決戰中被青寧和星能核心重創后,尚未完全愈合的致命破綻!

就是現在!

靈籠猛地睜開雙眼!現實中的身體因為精神的高度集中而劇烈顫抖,汗水瞬間浸透了她的后背。她死死盯著以北心口的星火碎片,雙手如同捧起易碎的珍寶,虛按在碎片之上,調動起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量,不是攻擊,而是——模擬!模擬出星隕黑暗意志中,那混亂、貪婪、充滿吞噬欲望的核心頻率!

她將自己的精神力量,化作一枚無形的、帶著劇毒的誘餌,精準地、狠狠地“刺”向星隕左翼那個波動的弱點!同時,在精神鏈接中發出無聲的尖嘯,將星隕最痛恨的“背叛”、“失敗”、“凈化”等意念,如同精神炸彈般引爆在那個脆弱點上!

“吼——!!!”

時間裂隙的虛空中,星隕發出了一聲震裂星辰的、充滿了驚怒和難以置信的痛苦咆哮!他左翼的黑暗能量如同被投入滾燙巖漿的冰塊,瞬間劇烈沸騰、崩塌!那柄由純粹湮滅能量構成的黑色巨鐮,因為本體的劇烈震蕩而出現了一瞬間致命的凝滯和扭曲!

青寧燃燒著白焰的瞳孔驟然亮起!機不可失!

她沒有絲毫猶豫,雙手在虛空中猛地合攏!環繞在她周身的、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光帶瞬間匯聚于掌心,化作一道前所未有的、凝練到極致的純白光束!那光束不再是矛,而是一柄橫跨虛空的審判之劍!帶著凈化萬物的決絕意志,無視了時空的距離,精準無比地刺入了星隕左翼那崩塌的能量核心!

“不——!!!”

星隕最后的咆哮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他的黑暗能量體如同被點燃的黑色油污,從內部猛烈地燃燒起純白的火焰!那火焰迅速蔓延,吞噬著他每一寸由怨恨和扭曲構成的軀體。無數哀嚎的虛幻面孔在火焰中尖叫著化為虛無。構成他存在的核心,那團深沉到極致的黑暗,在純白審判之劍的貫穿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無聲的湮滅與凈化。星隕龐大的黑暗之軀,連同他那柄撕裂時空的巨鐮,在純凈到極致的白焰中迅速收縮、崩塌,最終化為一片虛無的塵埃,徹底消散在時間裂隙的亂流之中。只留下一縷極其細微、幾乎無法察覺的黑暗氣息,如同跗骨之蛆,瞬間隱沒在無數破碎的光帶深處,消失不見。

時間裂隙的虛空恢復了某種死寂的“平靜”,只剩下破碎星辰的微光和扭曲的光帶無聲流淌。

青寧的身影懸浮在虛空之中,純白的能量體似乎黯淡了一些,但那雙燃燒著白焰的瞳孔,穿透了時空的阻隔,無比清晰地“望”向了靈籠精神鏈接的方向。她的嘴角,似乎極其極其輕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一個無聲的信息跨越了維度,清晰地傳遞過來:

“做得好…靈籠…守護…希望…”

隨即,她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模糊,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最終徹底消散在無邊無際的時空亂流之中。那浩瀚的時空感如潮水般從靈籠的精神世界中退去。

“呼——!”

靈籠猛地從精神鏈接的狀態中脫離,如同溺水者被拉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被冷汗浸透,頭痛欲裂,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虛脫。但她的右手,依舊緊緊按在以北心口的位置,隔著衣物,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塊星火碎片,此刻正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溫暖!

碎片內部那團純凈的白焰,不再是恒定燃燒的模樣,而是如同擁有了生命般,在歡快地、充滿活力地跳動著!光芒雖然依舊柔和,卻比之前明亮、活躍了數倍!一股精純而溫暖的星能力量,如同涓涓細流,正源源不斷地從碎片中涌出,主動地、溫和地注入以北枯竭的星脈!

與此同時——

“嘀嘀嘀——!”

連接在西風殘骸支架上的監控設備,突然發出一陣急促而高亢的提示音!屏幕上,原本一直處于危險臨界值、甚至部分已經跌入谷底的生理參數,竟然開始出現了極其微弱的、但卻是清晰無誤的回升波動!尤其是代表核心處理器負載和意識活動強度的幾條曲線,劇烈地向上跳動了一下!

支架上,西風那僅存的幽藍色戰術目鏡,光芒猛地暴漲!雖然依舊微弱,卻不再是風中殘燭般的搖曳,而是如同注入了新的燃料,變得穩定而明亮!那點幽藍,死死地鎖定了靈籠的方向!

“……威脅…清除…目標…安全…指令…執行…守護…待機…”破碎的電子音,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輕松?甚至是一絲難以察覺的、電流模擬出的釋然嘆息?

靈籠癱坐在地上,背靠著以北的行軍床,看著心口光芒躍動的碎片,看著監控屏幕上跳動的曲線,看著西風那變得明亮堅定的幽藍目鏡,再低頭看著自己依舊在微微顫抖、卻仿佛蘊含著某種新生力量的雙手。

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但這一次,不再是絕望的冰冷,而是滾燙的、混雜著悲傷、狂喜與無比堅定信念的熱流。

星隕,徹底湮滅了。

青寧,她的意志跨越了時空,回應了呼喚。

散落的星火,正在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匯聚。

而守護的希望之火,在她心中,在同伴身上,在這片飽受蹂躪卻永不屈服的大地上,已然點燃!

帳篷外,幸存者營地的人聲,似乎比之前更加響亮,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充滿干勁的希望。

復方王不留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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