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晚上沒有發生什么事,兩方人維持著表面關系。
第二日,早市過去,早朝也下完了,風渡帶著二人去往皇宮。
到了宮門,風渡亮了亮一個銅牌,侍衛詢問了來意,一個快速去太子那里通報,一個引著三人往云蛟宮走去。
等三人到了,就看到太子蕭廉云等在宮門口,一看到風渡迫不及待的上前行了一個禮,風渡立馬扶住。
‘我等拜見太子殿下。’
說是拜見,但只有蘇稔行了禮,畢竟風渡是被各國同時加冕的第一國師,見到任何人均可不拜,還可以進出任意地方。
蕭廉云才注意到風渡和林挽霜后邊的蘇稔,立馬上前將人拉了起來,不顧還有外人在場,直接摟入懷里。
‘阿稔,你怎么才來啊!’
蘇稔連忙掙開,胡亂間將手中拿了一路的小食盒遞給蕭廉云。
‘太子殿下,請自重,這……這是我做的小點心,給你……’
蕭廉云打開看都沒看,直接塞到嘴里,一直說,好吃,好甜,像我的阿稔一樣……
風渡臉色一黑,林挽霜捂住臉默默移到風渡后邊緩緩,其余的奴才們則是一直低著頭。
蕭廉云吃完才想起今天是接待風渡的,立馬將食盒遞給身邊的婢女。
‘阿稔,你先到我后院看看花,我先跟東槿兄談一些事。’
蘇稔看了蕭廉云幾秒,行了禮跟著婢女離開了。
東槿就是風渡的字,但稍微年老一點的或者了解多一點的人都知道,風渡原先的字是無憂,在他的師哥死后,強行改了字,江湖上人人無不感慨二人之間的情義,甚至有人拜把子都要先拜拜二人的像。
風渡臉色不太好看,但很快恢復了一貫張揚的笑容。帶著林挽霜跟著太子進了店。
蕭廉云見二人坐好,擺手讓下人們紛紛退下。
‘東槿兄,昨日你入了云尚我本該去見你一面,給你接風洗塵,但我父皇最近看的太緊,幾乎連我這宮都不讓出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皇上到底也是為了你好,你應該能懂他的苦心吧。’
蕭廉云點點頭,沒在多言,講話題轉到了林挽霜身上。
‘這位是?’
林挽霜站起來行了一個禮,由于是風渡近期才教她的,有點別扭。
‘在下是風渡新收的徒弟,林挽霜。’
‘林挽霜,這個名字不錯,是有什么典故嗎?’
蕭廉云摸了摸下巴,好奇地問
林挽霜搖了搖頭。
‘取自螢火凋零似霜花這句話。’
蕭廉云點點頭。
‘林姑娘能成為東槿兄的徒弟,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吧?’
風渡看向蕭廉云笑了笑,這笑屬實有點不達眼底。
林挽霜看出蕭廉云在試探,心里稍稍有點不舒服。
‘我會的東西多,也比較雜,上到研究軍事,下到廚房做飯,都會一點點。’
說了,但沒用說細,蕭廉云也不好仔細問,便轉向風渡。
‘東槿兄,你收的這個徒弟挺不錯的啊。’
風渡從蘇稔走后,便沒有之前和林挽霜聊天那般熱情了,敷衍的點了點頭。
蕭廉云似乎看出了風渡的不耐,便請教起如何說服他父皇一事。
‘東槿兄啊,你說,我該如何說服我父皇呢?他現在看到我都快要打我了……’
風渡呵呵一笑。
‘太子殿下,可是真心愛著蘇稔?’
‘那是當然!’
‘那蘇稔,可是當真愛著太子殿下?’
‘肯定的!’
風渡喝了一口茶。
‘太子殿下如何可以肯定呢?’
‘阿稔她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為了我甚至違逆了他父親的婚約,將丞相之子惹急了!’
林挽霜笑著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在下有個問題。您愛她也愛的死去活來,為了她違逆皇上的皇喻,將皇上惹急了,你們兩個做的雖然是一件事,可是,對于太子殿下你來說,丞相之子也算不了什么。正常情況下,人們都會選擇太子吧?’
蕭廉云咳了兩聲,笑了笑。
‘林姑娘真有意思,阿稔喜歡我,我也清楚阿稔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是不會為了錢財而操控自己的婚姻的。’
林挽霜和風渡笑而不語,蕭廉云一口氣提不上來,委婉的下了送客令。
‘東槿,你剛來皇宮不太習慣,讓張公公帶你和林姑娘四處轉轉吧。’
風渡也沒有推脫,跟著張公公帶著林挽霜,在偌大的皇宮轉了起來。
到了御花園,風渡讓張公公退下,和林挽霜一起逛了起來,一個轉角,遇到了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那女子手中的狗見到生人便開始汪汪大叫。
女子一揮手,身后三個婢女上前將二人圍住。
‘你們是誰,這個時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風渡溫和的笑了笑。
‘您又是誰?現在這個時間又怎么了?您不也出現在這里了嗎?’
那女子將狗給了一位小太監。
‘放肆,本宮乃是憐妃娘娘,你是誰?敢和我這么說話!’
風渡微微欠身。
‘在下是一位散人,帶著徒弟,來逛逛御花園,不小心沖撞了憐妃娘娘,望娘娘海涵。’
可惜,憐妃并沒有打算饒過風渡和林挽霜,她看著二人身上簡單樸素的裝扮,林挽霜身上也沒有任何首飾,輕蔑的笑了一聲。
‘你算什么東西,一介散人,還在御花園逛逛,御花園可從不讓閑雜人等逛。除非有錢,有權,或者有勢,你們又占了哪樣?沖撞了本宮的后果,你可承擔不起,這樣吧,你跪下,給我的狗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風渡笑而不語,似乎沒有聽見,林挽霜見風渡沒有動作,自然也沒有動。
‘你們沒聽見嗎?耳聾了是吧!’
一個婢女上前要給二人巴掌,只是還沒落下,便被風渡卸下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