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H國街頭。
夜晚,雪鋪天蓋地的下。
因為一個跨國項目,賀殊嶼來了H國,卻被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堵在小巷的角落里。
十幾次拳頭落下,賀殊嶼臉上和身體都有傷,嘴角溢出了血,賀殊嶼咬著牙問:“你們替誰辦事?”
為首的混混說:“賀大少爺,我們拿錢辦事,與人消災(zāi)。”
短短一句話,信息量卻不少。
除了家里和他爭掌權(quán)人的那位,還會有誰?
“不管對方出多少錢,我出雙倍,放了我!”賀殊嶼忍著身體的劇痛勉強張了張嘴,他要活命!
再這樣挨下去可不行。
混混頭子有些動容:“你說說看,你能出多少錢?”
“你都知道我是賀家大少爺,”賀殊嶼趁著對方分神,一腳踢在對方的大腿,混混頭子捂著腿喊疼,同時讓其他人下狠手!
賀殊嶼又挨了幾腳。
“警察來了!”
有人在小巷外面喊了一聲。
混混們聽見這聲,嚇得沒有魂。原本他們就是亡命徒,混混頭子搬腿就跑,剩下的幾個混混沒有主意也跟著跑了!
賀殊嶼沒有聽到警鈴聲或者看見有警員進來,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喊的。
過了幾分鐘,賀殊嶼看到一位小姑娘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小姑娘穿著橘色的漢服,二十歲左右,妝容精心打扮古風(fēng)樣式,一看就是同胞呀。
“救我!”賀殊嶼用盡力氣喊了一聲,身體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你也是華國人?”小姑娘急忙跑來扶著他的腰,可她的力氣太小,沒有成功將賀殊嶼拉起。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小姑娘看到他嘴角的血,好看的眼眸閃過同情:“他們?yōu)槭裁匆蚰阊剑俊?/p>
“我不能去醫(yī)院。”賀殊嶼想著那伙人肯定還在附近。
“剛剛是你假裝喊了一聲,對吧?”賀殊嶼看向她,泛白到唇動了動,輕聲訓(xùn)她:“以后不能冒險,我萬一是壞人怎么辦?”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小姑娘急著吼他,并且用力抬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拖著賀殊嶼離開。
賀殊嶼心口一跳,他暗暗感嘆小姑娘的勇氣、善良和果斷。
小姑娘帶賀殊嶼回了旅店,就是那種幾十塊一晚的旅店。
洗浴間和廁所都是公用的,房間就是小小的一間。
居然還有這樣地方?他家傭人住的房間都比這里寬敞!
小姑娘拿出H元給他租了一間同樣大小的單間。
“我去給你買點藥,你暫時在這里待著。”小姑娘將他安置在床上,就合上門出去。
賀殊嶼雙眼朦朧,半昏迷的狀態(tài)。但他清楚地聽見外面走廊有爭吵聲!
“蘇漫,你是不是傻?這男的都不知道是誰,你就把他救回來,還給他租了一間。”
原來,救他的小姑娘叫蘇漫。
賀殊嶼因為頭暈,混睡了過去。
一天一夜后,賀殊嶼才醒。
他身上和臉上被涂抹了藥,還蓋著被子,床頭還放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賀殊嶼起身翻找了口袋,發(fā)現(xiàn)手機丟了。
估計是他挨打的時候,那伙人拿走的。
他拿出僅有的現(xiàn)金,想給小姑娘的續(xù)房費。
房東說:“她和她同學(xué)一大早出去了,要不你等等。”
不能在這等,估計被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小姑娘也會受牽連的。
回港城后。賀殊嶼想著在異國救了他的小姑娘,給她寄了一張支票。
就當(dāng)是還她的錢。
可自從回來之后,賀殊嶼晚上總會夢見那個小姑娘。夢見小姑娘救他的那個晚上。
內(nèi)娛的偶像劇在港城熱播。
賀殊嶼偶爾也會關(guān)注這塊,賀殊嶼點開平板追劇,在男女主的身后,他看到讓他魂牽夢繞的那道身影。
他特意查了演員,蘇漫飾演是一個丫鬟。
彈幕也有為她不平。
“明明演技那么好,卻只能當(dāng)背景板!?”
“小公司藝人沒資源!”
“她都出道好幾年了,還沒演上主角!”
他順道百度小姑娘所在經(jīng)紀(jì)公司,都快倒閉了,既不是以后拍不上戲了?
賀殊嶼按了內(nèi)線電話,“一個星期內(nèi),給我收購這家公司。”
……
汽車后座,賀殊嶼說起他當(dāng)年被后匆匆回國的事。
蘇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那個人是你呀。”
蘇漫是看到有華國人在異國被欺負才救的。
沒有想過圖他回報,或者是因為他的身份才救的。
如果不是賀殊嶼提及,她都忘了這回事。
她回想后,說:“那天我和同學(xué)出去兼職,很晚才回來。聽房東說你離開了。我還擔(dān)心你是不是又遇見了危險。”
“你在兼職?!”賀殊嶼抓住重點。
“就是拍點廣告雜志什么的。”蘇漫不以為然。
國外的學(xué)費不便宜,當(dāng)然要兼職養(yǎng)活自己。
蘇漫說自己沒有印象自己收到過支票。
賀殊嶼有一個猜測:“會不會是你同學(xué)收了?”
“不會的。”蘇漫口氣堅定,“沈露露家很有錢的,她應(yīng)該看不上這筆錢。
賀殊嶼再次驚訝開口:“你和沈露露居然是同學(xué)?”
蘇漫和沈露露一起到國外讀的影視表演。
是可以一起上街購物,拼單化妝品的,也可以一起兼職的同學(xué)。
是后來回國才鬧掰的。
如果真是沈露露以她是名義拿了賀殊嶼的支票?!
可是這么久了,蘇漫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呀。
比這個,蘇漫對賀殊嶼更有愧疚,她不知道賀殊嶼后面還寄了支票感謝的。
“也沒多少的。”賀殊嶼見她低著頭,臉色不好,繼續(xù)寬慰道:“比起蘇小姐救我的命,那點不算什么。”
蘇漫心想,大老板就是格局大!
到了酒店樓下,賀殊嶼看見她手里提著東西,提議要送她上樓。
“不用,幾分鐘就到了。”蘇漫下車,抱起物品朝電梯方向走。
酒店門口亮著燈,賀殊嶼的汽車就停在前面。
在不起眼的后門溜進去了一道身影,戴著黑色口罩,一身黑衣。
蘇漫剛到房間,聽見敲門聲。
“誰呀?”
外面的人沒有應(yīng)聲,只是繼續(xù)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