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聶由己笑了笑,“我就是借這條瘋狗的爪子,撕了個口子,才跑出來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瘪T雋說道,“有什么是三哥能幫你的?”
“你在南荒混好一點,說不定我哪天真的去投奔你了?!甭櫽杉盒Φ?。
“你只管來,什么時候我都歡迎?!瘪T雋說道。
臨別前,兩人擁抱了一會兒。
這次一別,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了。
聶由己回去后,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梁和。
她沒再鎖梁和的房門,只在入戶門上留了一個印記。
她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很罕見的打坐了。
她運轉(zhuǎn)周天,吸納天地靈氣,匯入氣旋后,氣旋不會發(fā)生任何變化。
她起初覺得或許堅持一段時間,就會有變化了。
一年過去了,氣旋沒有任何變化。
說她一點也不失望是騙人的。
她后來就很少打坐修煉了。
沒想到竟然以那么滑稽的方式突破了。
不過,突破了就是突破了。
她沒什么思想負(fù)擔(dān),也完全不擔(dān)心接下來的修煉。
糾結(jié)這些能立刻進入如意境嗎?
她這次是為了整理一下她最近得到的神通。
她自己的神通可能只有兩個。
她經(jīng)常觀看C組那些學(xué)員訓(xùn)練,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參加了五進四考試,并且身亡。
她因此多了不少神通。
昨天用來逃避馮雋追蹤的就是其中之一。
神通最特別的一點就是不能主觀修煉。
一切隨緣。
就像如意劫一樣。
人們研究幾千年,毫無收獲。
有人說神通是那些神的手段,屬于大機緣。
很多人不贊成這種說法,
比如,聶由己。
她的神通奇怪的收藏家,主動為她收集了不少看上去沒用的神通。
聶由己看完后,只希望這種儲存沒有上限。
或者可以刪除得到的神通,騰出空間。
不然,她以后有了想要的神通可怎么辦啊。
看完這些,聶由己又去看了一眼梁和。
梁和還沒醒。
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進入了自己的識海。
不同的人對這里有不同的叫法。
聶由己把這里叫做那個湖。
這里有一個漆黑的湖泊,上方還有幾道黑色的裂痕。
除此之外,填充著大量的白色。
這里也只有黑白二色。
聶由己嘆了口氣,走向湖邊。
這是個貨真價實的湖泊,她可以下去泡一泡。
只是她每次都要做一番心理建設(shè)。
這湖水會映出她靈魂的樣子。
一塊拳頭狀的東西,邊緣參差不齊,好像被什么動物啃過,偏偏還長著人類的四肢。
這不是一個審美問題,而是她究竟是不是人類的問題。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覺得冬妘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冬妘是個天才。
從小到大,順風(fēng)順?biāo)哪欠N天才。
她從氣至起,一路打破這片大陸的修煉記錄。十五歲渡過第六次如意劫,晉入大乘境。二十一歲成為冬家的少家主,只待年滿四十成為正式家主。
幾年前,三十二歲的冬妘晉入了如意境。
她十一歲進入帝城學(xué)院少年班,二十一歲獲得最高學(xué)位。
中途還休學(xué)一年,生了聶由己。
家世,地位,容貌,修煉天賦……她全有了。
但聶由己覺得冬妘擇偶方面的眼光差的要命。
要不怎么看上她爸了。
她和馮雋只差了一個多月。
這足以證明,冬聶兩家商量婚事時,聶蔚然身邊也沒斷過人。
聶由己懷疑冬妘的字典里根本沒有競爭對手這四個字。
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是秒殺別人。
“我這輩子最不順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們一大一小兩個姓聶的!”冬妘曾經(jīng)這樣向她大吼。
聶由己對此無話可說。
同時,她也覺得冬妘不適合做家主。
方方面面都不合適。
聶由己跳進湖里,浸泡著身體。
這非常舒服,像用被子包裹自己的身體。特別容易睡著。
她之前在這里睡著過一次,醒來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過去了大半年。
她靈魂不全,最怕的就是那些專修靈魂或者二者兼修的人。
剩下的煉氣者,很難傷到她的靈魂。
除非修為高出她非常多。
人家兩者兼修,她兩者兼廢。
沒過多久,聶由己又睡著了。
她理解冬妘,不代表她可以原諒冬妘。
冬妘根本不會去想,她隨手做的一件事可以對聶由己造成多大的傷害。
兩人也不太熟。
聶由己記事后,她們只見過一次。
兩人很有默契的覺得,以后沒必要還是別見了。
雖然和冬妘的關(guān)系不好,聶由己需要拉大旗,扯虎皮的時候,也不會放棄這塊招牌。
冬妘知道了也不會怎么樣。
她不會為了這事去找聶由己。
此時,湖泊里。
一個小家伙躍上了聶由己的身體,不斷的在她身上跳來跳去,把她弄醒了。
聶由己習(xí)慣性揉了揉眼睛。
小家伙跳到了她的手上,它除了有一對長長的耳朵,身體就是個球形,只有她一只手那么大。
“為什么會有一只兔子?”聶由己喃喃道,“是貓貓就好了?!?/p>
小家伙似乎聽懂了她的話。
耳朵短了一些,看起來像貓耳朵了。
“你快變回去啊?!甭櫽杉河昧硪恢皇值氖种复了?,“我不會因為你是只兔子,就不喜歡你的?!?/p>
它沒有變回去,耳朵動了動。
“我很認(rèn)真的。”聶由己說道。
小家伙蹭了一下她的手指。
“好吧。你就這個樣子吧?!甭櫽杉荷斐鍪謸崦皇菦]有體溫的。
“你有名字嗎?”聶由己問道。
它似乎不會說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甭櫽杉核伎剂艘幌?,“叫絨好不好?”
小家伙的耳朵動了一下。
“喵喵?”聶由己說道。
它走開不讓她摸了。
聶由己又說了幾個名字,小家伙留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算了?!甭櫽杉簳簳r放棄了取名字這件事。
她從水中出來,去抓小家伙了。
很快就抓到了。
這地方幾乎沒有掩體。
聶由己把它放在手里細細地摸著。
她一直想養(yǎng)一只小貓。
可惜沒有如愿。
聶由己似乎特別容易被動物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