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聶由己醒了,她摸向手機想看看時間。
可她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她還沒帶充電器。
好在儲物手鐲里有一個備用的。
可這個充電器的充電速度宛如龜爬。
聶由己先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去前臺問問情況的時候,看到了一封信。
可能是從門縫里塞進來的吧。
聶由己拿起來看了看。
是姚成陌寫的。
他已經回聶城了。
大概內容就是表達他對姚恂復雜的感情。
聶由己隨手扔進儲物手鐲,準備找機會直接給姚恂。
她現在在冬源,要穿過新容城,再穿過半個舊容城才能回到原來那個區。
聶由己無比的后悔。
早知道會這樣就讓姚成陌和傀箓宗的人打一架了。
她一點都不想打開手機。
先去吃飯吧。
順便買充電器。
回來的時候,她還去找了前臺。
她重新倒在床上,又覺得困了。
手機卻不能不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手機里的消息險把她的手機炸掉。
姚成陌,姚恂,梁和,戚決,苑昭……
再看時間。
她在酒店里睡了兩天,準確的說是兩個晚上,一個白天。
再看看導航。
她險些吐血,回去坐車要六個小時。
那也要坐車。
她睡六個小時并不能恢復過來。
更何況現在她還很虛弱。
用新買的充電器把手機充滿電后,聶由己離開了。
等她回到舊容城,已經是晚上了。
姚恂急著要見她。
問他什么事在電話里又不說,非要見面說。
“又怎么了?”聶由己給他開門的時候還在打哈欠。
“你去哪了?”姚恂走進來。
“去了個朋友家。”聶由己關上門,“親愛的阿恂,我真的困了。你讓我睡吧。”
姚恂坐在沙發上,望著聶由己:“你爸媽回來了?”
“沒有。”聶由己坐在他旁邊。
“你是不是有個堂哥?”姚恂問道。
“堂哥?!”聶由己喃喃著,“好像有吧。”
“真想讓左念聽聽你這句話。”姚恂說道。
聶由己困得眼皮打架:“左念?左念怎么了?”
姚恂憤怒不已,見聶由己一副已讀亂回的樣子,火更大了。
他把擺臺摔在沙發上:“你看看這個。”
聶由己揉了揉眼睛,拿起來看了看:“好幾年前的照片了。”
“你幾年前就和我媽拍照了,還假裝不認識我。”姚恂說道。
“嗯……”聶由己點了一支煙,一口氣吸了半支,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又拿起了擺臺:“你回家了?”
“聶由己!你為什么要騙我!”姚恂喊道。
聶由己這才反應過來,姚恂知道她的身份了。她迅速的吸完這支煙,又拍了拍自己的頭。確認自己清醒了一點,才道:“左念告訴你的?”
“是!”姚恂說道。
“我還以為你知道了,會覺得愛情無關金錢和權勢。”聶由己又點了一支煙,“現在這樣我還挺意外的。”
“一次以欺騙為開始的感情,很難不讓人懷疑一切都是假的!從始至終是個騙局!”姚恂喊道。
“那真是難為你了,特意來和我這個騙子說話。”聶由己淡淡的說道。
“你到底為什么要騙我!”姚恂喊道。
“我只能說我不是特意跑來這里騙你的。”聶由己彈著煙灰,“算見色起意吧。”
姚恂怒極反笑:“就這么簡單。”
“放寬心。你身上真的沒有什么值得我圖謀的。一開始沒和你說實話,確實是我的問題。”聶由己說道。
姚恂依然覺得自己被玩弄了:“我若是沒發現,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我也在糾結這件事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說啊!”聶由己這些年除了經常和聶業互毆,互罵,委實沒什么吵架經驗。
更何況是感情方面的問題。
她開始有些煩躁了。
“你現在說這話沒有一點可信度!”姚恂大喊。
“你不要老是喊。”聶由己被他吵得頭疼,她本來就缺覺,現在更難受了。她道:“我還要問問你。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我故意接近你?”姚恂喊道。
“我父母最近剛結婚,你以為我形勢一片大好。回家后得知我丟了繼承權。你覺得我前程堪憂,就找借口和我分手。”聶由己諷刺道。
“繼承權?什么繼承權?”姚恂說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聶由己挑眉,“帝城冬氏的繼承權!”
“胡說八道!”姚恂喊道,“你把我騙得團團轉,還倒打一耙!”
“是呀!你也看見了,這一切有多么的不值得和沒必要。”聶由己吐著煙圈。
其實,聶由己從未覺得冬妘或者云卓能那么順利的繼承家主之位。
冬保成當年也為冬止戈做了不少準備,他到死也沒想到,冬止戈會是那樣一個下場。
她真的沒必要著急。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她當時甚至還有心情調侃馮雋。
[聶由己]:咱爸和我媽結婚了,但他們沒把我算進去。所以,是我們有了一個后媽。
“聶會長招惹過那么多姑娘,經驗豐富,你跟著有樣學樣是吧!一個千金小姐,來酒吧當調酒師泡大學生!是不是你沒玩膩,人家膩了,你還得用不能畢業威脅人家啊!”姚恂站起來喊道。
“可不是嘛!我一個靠零用錢過日子的混子,就這么點愛好。怎么就被你發現了呢!”聶由己滅了煙。
“你還用當混子!趁早在你家經紀公司出道吧!”姚恂喊道。
聶由己也站了起來:“我給你個真心的忠告,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聶由己!”
“為什么啊!你還知道丟人啊?”姚恂諷刺道。
“真說出去了,倒霉的人是你,我怕什么!”聶由己行氣,“你!出去!”
姚恂感受到她和自己一樣,也是小乘境初階的修為。
真諷刺啊!
她明明就是一個煉氣者。
自己為什么一點都沒發現呢!
聶由己深感姚恂知道的不是時候。
早一點,晚一點都好啊。
她一想到她還得打一堆電話匯報,她就更煩了。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快走吧!不要打擾我!”聶由己指著關著的房門說道,“你都看清我本性了,我也不瞞著你了,屋里有一個我新泡來的……”
姚恂氣得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