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人是躲不掉的。
左念來了。
以往這種事聶家來的都是蘭姝。
聶由己見左念走過來:“叛徒!出賣我!”
左念主動坐在她旁邊:“我也是受到了欺騙。”
“你別坐這里,這里有人。”聶由己故意道。
“誰啊。”左念不打算讓開。
“不告訴你。”聶由己別過頭去。
“我帶了秋水的照片略作彌補。”左念拿出一只儲物手鐲。
聶由己接過去,從里面拿出一本相冊翻了翻。
“沒人檢查嗎?”聶由己問道。
“我說是送你的,他們簡單看看就還我了。”左念說道。
“萬一我不來呢。”聶由己說道。
“不來就讓你弟給你送去。”左念見聶由己一直在看相冊,就知道這賠罪禮物沒送錯。
“他去你家了?”聶由己說的是姚恂。
“你怎么知道的?”照片左念選的,他注意過這個,確保照片里沒有姚恂。
聶由己指著那只擼貓的手:“一看就不是你的手。”
姚恂的手長得非常好看,修長且白嫩。
左念聽完這話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以前從沒想過你們兩個是這樣的關系。”
“小事而已。”聶由己說道,“你到時候假裝不認識我們就行了。”
“正有此意。”左念覺得他們兩個的事,他最好不要發表意見。
“那這里面的東西。”聶由己把相冊收進儲物手鐲。
“我給你的,他不知道。”左念說道,“曾祖母把他送到夏院長那邊去了。”
聶由己聽后心下稍安。
夏院長曾經說過每一個容冬學院畢業的學生,都是他的學生。
聶軒對姚恂也算上心,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吧。
姚恂要真沖動了,夏院長也能攔住他。
實際上左念還勸過姚恂:“你若是想過安生日子,就不要選聶由己。”
左念也不是特別知道聶由己的事,知道的基本都和姚恂說了。
“謝謝念兄。”聶由己笑道。
“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左念說道,“人家真的很在意你。”
“時間長了就好了。”聶由己嘆了口氣。
“好無情啊。”左念故意道。
“兩個小乘境初階不說任人宰割,也是不值一提的。”聶由己說道。
“人家五月份就中階了。”左念低聲道。
他是個非煉氣者。
“你沒去看他?”聶由己問道。
“過兩天去接他。順便替曾祖母跑腿。”左念說道。
“有勞你多費心,尤其是秋水。”聶由己說道,“我想死它了。多少年沒見到了。”
“你有五年沒見我了吧?見面就叫我叛徒。”左念不滿。
“都是我的錯,你特別特別好。”聶由己把儲物手鐲戴在手上。
“那當然了。你這腿怎么了?”左念問道。
“讓人打斷了。”聶由己說道,“養幾年也就好了。”
左念內心吐槽她:心態真好。
“家里有什么事嗎?”聶由己問道。
不僅聶蔚然沒來,蘭姝也沒來。
“伯母回蘭家了,蘭表哥添了個女兒。”左念說道。
蘭姝是左菩的堂兄左藹然的太太,出身容冬西海蘭家。
她在和左藹然結婚前,結過兩次婚。她第二次結婚時生過一個兒子。
左菩是左仰的侄孫女,聶軒特意選出來嫁給冬定波的。
聶由己懷疑聶軒是故意的。
只是沒想到冬妘和聶蔚然結婚了。
“這樣啊。”聶由己決定裝糊涂。
她和左念一樣一直叫蘭姝伯母,現在理應改口。
“再就是曾祖母給聶業訂了傀箓宗的談茗弦,明年結婚。”左念說道,“曾祖母的意思是結婚后就打發他去新容城。”
左念和聶業不太對付。
即便聶業現在算聶長久的兒子,聶軒還是打算把他分出去。
“新容城離傀箓宗可近了。”聶由己說道。
“他家很不愿意呢。”左念看著不遠處的幾位紀家姑娘說道。
聶由己擺手。她不喜聶業,對紀家只有更厭惡的。
這是聶蔚然年輕時候的事了,紀家有位姑娘特意接近他,懷了聶業。
聶由己倒不是偏著聶蔚然,主要是紀家上門討說法的時機非常一言難盡。
她祖母那天過壽。
聶由己覺得紀家做出這種事來,聶業智商經常掉線,也不足為奇了。
她甚至懷疑她二哥的事和紀家也有關系。
她二哥和聶業就差兩個月。
聶蔚然說他沒印象了。
當時大家都不信。
后來做了鑒定,是親生的。
若干年后,換了一家機構,她二哥就不是親生的了。
聶由己也不介意對紀家進行一些陰謀論。
她也不會和別人說她的陰謀論。
何況這事早就過去了。
紀姑娘生聶業的時候難產去世。聶蔚然從容冬學院轉去帝城學院。
然后他就認識了冬妘。
聶由己估計聶蔚然至今不吃窩邊草,也是因為這位紀姑娘。
“可不是嘛。當時給我嚇壞了,你也知道咱們不是一個祖母,我又是剛回來,第一次來聶東城給長輩祝壽。”左念是見過現場的。
“兩位祖母我都沒見過,對于我來說是一樣的。”聶由己說道。
她轉移話題:“談茗弦是談茗弘的什么人啊?”
“她堂姐,據說是個體修。”左念知道談茗弘是聶由己為數不多的朋友。
“希望他們感情好些,聶業多和傀箓宗親近。”聶由己說道。
順便離紀家遠些。
“估計有些困難。”左念搖頭,“兩人見了一面,據說不太愉快。”
聶由己就不提這事了。
她不想再說這事,紀家一位姑娘卻來討說法了:“聶由己,你什么意思啊!”
“啊?!”聶由己望著大步走來的一位紀家姑娘。
與紀家姑娘同行的兩位姑娘趕緊拉住她,低聲勸了幾句。
“念兄,這都是誰啊?”聶由己只認識勸架的一位姑娘,姓文,叫什么她已經忘了。
“紀家三小姐,紀家四小姐,文家八小姐。”左念說道。
“我好幾年沒回容冬了,不認識她們。”聶由己說道。
“三姐,阿文,我今天非要問清楚,我們家到底怎么了!”紀家四姑娘喊道。
她的聲音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奇怪了。念兄,我們剛才有說過紀家嗎?”聶由己問道。
“沒有啊。我們在說小業結婚的事。”左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