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由己點點頭。
秦副組長說道：“聽說明年開春，要拆掉幾棟樓，順便擴建一下。”
聶由己又點點頭，向前走了幾步。
“走吧。”秦副組長說道。
遠看不明顯，等走近了，聶由己看見Z棟的左右兩邊，各有一棟無門無窗的小樓。
她對這小樓有些印象。
“你還記得這里？”秦副組長說道，“左邊的叫G棟，右邊的叫Y棟。”
聶由己看向他：“我以前就在Y棟。”
“因為你是A組抓來的，D組抓來的都在G棟。”秦副組長說道。
聶由己又點了點頭，她還看見了北邊的門，沒再說什么，走進了Z棟。
假如把場地分為四個部分，C組在東部，D組在北部，南部是以前的E組，現在的A組B組，西部準備拆除。
所謂的體檢，就是取一點聶由己的氣，再把原本準備好的檔案補全。順便領取制服，鑰匙等物品。
“以后有事讓助理過來就行了。”秦副組長說道，“我帶你去辦公室。”
“我的助理是誰啊？”聶由己問道。
“她今天沒來，你明天就能見到她了。”秦副組長說道，“我沒見過她，小景和她交代過，聽說她是E組出來的，應該還可以吧。”
“這樣啊。”聽秦副組長這樣說，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推測。
只是那個人怎么會去E組呢。
聶由己已經決定等秦副組長一走，她就進系統看個究竟。
真是那個人，她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找借口。
等電梯的時候，聶由己聽著走廊里有“咚咚，咚咚”的聲音。
這聲音的穿透性很強，且有規律。
“她們在蓋章。”秦副組長說道，“沾一下印泥，蓋一下。”
聶由己聽了一會兒，感覺好像是這么個節奏。
電梯來了，兩人進了電梯，來到二十一層。
“我給你收拾好了。”秦副組長說道，“三級負責人一般是兩人一間辦公室。一個組有十五個三級負責人，注定有一個人要自己一間。”
聶由己看著他打開了2103的門。
“一進門是會客區，然后是辦公區。辦公區和會客區是兩人合用的，再往里面就是宿舍。”秦副組長說道。
聶由己關上門，四處看了看。朝向很好，墻壁是新粉刷的，布置了廚房和衛生間，床鋪，衣柜一類的也全是新的。
一眼望去，那間屬于第十六位三級負責人的房間只刷了墻壁，顯得空空蕩蕩。
“萬一這間布置的不合你的心意，你可以再布置一下，反正兩間都是你的。”秦副組長說道。
“挺好的，那邊我以后慢慢布置。”聶由己說道，“多謝秦副組長。”
“以前二十一層是E組堆東西的地方，后來改成了二級負責人的辦公區。E組把東西搬走后，重新規劃了一下。”秦副組長說道，“不要去三十層以上，還有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層，我的辦公室在二十七層，開會一般都是在二十二層。”
“知道了，我一定不亂逛。”聶由己說道。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秦副組長說道。
“其他的三級負責人住哪里呀？”聶由己覺得剛才路過的那幾個房間過分安靜。
“他們都在二十層，二十一層目前只有你。”秦副組長說道，“除了你之外，還有七個三級負責人，每層有六個房間，他們已經分完了。”
“這樣啊。”聶由己說道。
很明顯，除了有兩人選擇了同一個辦公室，剩下的都是自己一個辦公室。
“明天開會時介紹你們認識。”秦副組長說道。
“我送你上電梯吧。”聶由己笑道，“畢竟你現在是我的領導。”
“好啊。”秦副組長笑道。
送走了秦副組長，聶由己立刻打開電腦。
果然，何柚的助理是梁和。
她明天要怎么和梁和解釋這件事呢？
早知道上次就不說“你越是不想見我，以后越容易見到我”這類的話了。
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呢？
算了，明天見招拆招吧。
剛出內帝城，聶由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二天，她是被梁和叫醒的：“快起床！九點開會，現在八點了，你快起來吃早飯，制服我給你熨好了，開會要穿的。”
聶由己困惑了。
這是梁和嗎？
吃錯藥了？
被奪舍了？
還是同名同姓？
也對啊，這個名字還是比較普通的。
聶由己翻了個身，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熟悉的長卷發。
她開始懷疑梁和不知道何柚是她。
“聶由己！起床了！”梁和喊道，“改名字也改不掉你的懶！”
好的。
現在確認了。
這是梁和。
她沒有問題。
聶由己下床穿鞋：“梁和。”
“聽說你瘸了。”梁和說道。
“是呀。”聶由己拿起手杖，慢慢的站起來。
其實，她現在可以不用手杖了。
不過，在這里還是小心一點，繼續用手杖吧。
“現在C組都說商組長為了給你鋪路，苦肉計都用上了。”梁和說道。
“你覺得是苦肉計嗎？”聶由己走進衛生間。
“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咬人。”梁和說道，“他能把你逼到那種程度，也很有水平。”
梁和對聶由己還是有些了解的。聶由己雖然懶，但也不能容忍底線被人反復踐踏。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說，不是我主動要你做我助理的。”聶由己開始刷牙。
“我知道。”梁和說道，“是我主動來的。”
聶由己從衛生間里探出頭來：“你吃錯藥了？”
“去年任務結束后，商組長問我去E組還是C組，我去了E組。我知道可能有問題，可我不想再卷進你的破事里了。”梁和說道，“結果你也看見了，E組改組，把我分出來了。”
“嗯，然后呢。”聶由己開始懷疑梁和在早飯里下毒了。
“我就去找商組長，來給你做助理了。”梁和說道。
“我的另一個助理是誰？”聶由己問道。
三級負責人除了組內安排的助理，還可以有一個私人助理。
聶由己情況特殊，她擔心兩個都是指定的。
“另一個是你自己指定。”梁和說道。
聶由己聽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