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聶由己說道。
姚恂看著她不說話。
“如果我想清楚的時候,你還愿意的話,就在一起吧。”聶由己說道。
姚恂有些興奮的看著她。
“這沒什么好高興的,我還是推薦你放棄。”聶由己說道。
“才不會。”姚恂說道。雖然她好渣,可他還是喜歡她。
聶由己嘆了口氣。她上一秒可能會因為姚恂的勇敢而心動,下一秒可能就會遺憾于他的莽撞。
“我要是真被雙C組抓走了,你會來看我嗎?”姚恂說道。
“我的建議是你真被抓了,千萬不要說認識我,更別說和我好過。”聶由己鄭重地說道。
讓商組長,秦副組長,戚決,解拙知道了,姚恂可能有性命之憂。更何況還有立場不明的白唯音,想殺她的解持,下落不明的解副組長……
雙C組的高層全部認識她。
“你來看我,我會很高興的。”姚恂說道,“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聶由己不敢說自己這些日子從來沒想起過姚恂。更不敢說,她從來沒喜歡過姚恂。
“你知道雙C組?”聶由己問道。
姚恂點頭:“軒家主告訴我的。”
“她還說什么了?”聶由己問道。
“喬家的事。我爸也給我留了信物,說我可以去找我祖父。”姚恂說道。
他稍微了解了一下喬容,就覺得他不會贊成自己和聶由己的事。
果然,聶由己說道:“我前些日子剛見過你祖父,他讓我勸你趕快回家認祖歸宗,不要再和我這個危險人物來往了。”
姚恂生怕聶由己又說讓他另覓良緣一類的話。
他走過去,抓著聶由己的肩膀搖晃。
聶由己說道:“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搖了。別搖了。我頭暈。”
姚恂這才停手。
“你先努力畢業(yè)吧。省得到時候又說我暗箱操作,不讓你畢業(yè)。”聶由己說道。
姚恂有點尷尬,畢竟他確實說過這話。他又覺得自己變強了很多,可以順利畢業(yè)的。
“一會兒吃完燒烤,帶你去聶東城。”聶由己說道。
她答應(yīng)和姚恂打一架是為了讓他明白兩人的實力差距,以后努力修煉或者徹底放棄報仇。
“好。”姚恂答應(yīng)了,他從儲物鐲里拿出一束花:“給你的。差點忘了。”
聶由己略看了一下,就知道是花店搭配的,還是笑著接過來抱著:“謝謝。”
姚恂靠近她坐下。
“是誰告訴你,我喜歡鈴蘭的?”聶由己伸手摸了那白色的小花。
“阿念哥。”姚恂說道。
聶由己微笑。
姚恂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之前見了夏院長,他長得也太好看了。我以前就聽好幾個學(xué)姐說過他好看,只是沒想到有這么好看。我原本覺得自己還挺俊的。和他待久了,我覺得自己快不能看了。”
姚恂如同見了城北徐公的鄒忌,引得聶由己又笑起來:“一百年前,大家都說這是一張被神明吻過的臉。”
“難怪洛家上一任家主對他一見鐘情,把答應(yīng)現(xiàn)任家主不再婚的事忘了個一干二凈。”姚恂說道,“你也覺得他更好看?”
“夏院長是我祖父的表哥,我把他當作長輩,沒怎么關(guān)注過他的容貌。”聶由己說道。
姚恂明顯不信,但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很多人都說我不如我媽好看,我聽得多了,已經(jīng)對這事沒有感覺了。”聶由己輕嗅一朵百合,“我去找個花瓶。”
聶由己站起來把花放在餐桌上,上了二樓,拿下來一只瓶口很大的淡青色花瓶。她直接把花束放進花瓶里:“我后天去平南,可能會在那邊住一個星期,我把它也帶過去。”
“好。”姚恂說道,“記得幫我和夏院長問好,經(jīng)他點撥后,我通過考試了,現(xiàn)在是二級丹修。”
聶由己又坐回他旁邊:“恭喜。”
姚恂低聲道:“夏院長說我煉毒更有天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級毒修了。”
“找到自己的天賦是很幸運的事情。”聶由己笑道。
“你不害怕嗎?”姚恂知道很多人都害怕毒修。
“我命多不怕。”聶由己拿出暗香遞給姚恂,“這個給你,暗香有些分解凈化的效果,煉毒時佩戴可以保護自己。”
姚恂沒有接過來,他輕笑:“我也有一副,和你這個是一對的,叫月黃昏。”
“啊?!”聶由己不知道這事。
“這是我祖父送給軒家主和仰家主的結(jié)婚禮物,結(jié)婚當然要送成雙成對的東西啊。”姚恂拿出一雙漆黑的手套。
聶由己收起了暗香。
對啊,她怎么從來沒想過這事呢。
姚恂又拿出一個槍色的面具:“夏院長送我的,這個也可以避毒。”
“夏院長是七級煉器師,想來避毒效果不差的。”聶由己說道。
姚恂收的時候沒覺得是貴重東西,只以為是冷門且有針對性的東西。再想想夏院長為什么會指點他。
姚恂更加不好意思了。
聶由己笑道:“我去平南的時候,順手幫你還一點人情。這樣你就只欠我人情了。”
姚恂拉起聶由己的手:“嗯,只欠你的人情。”
兩人靠在一起,聶由己把姚恂的手拿起來細看。
“我很喜歡你的手,你沒殺過人,手是干凈的。”聶由己低聲道。
“萬一哪天我殺了呢?”姚恂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會為你有自保之力而高興啊。”聶由己看著姚恂的脖子。
即便她的力量不太突出,也在小乘境高階的正常范圍,隨著時間的流逝,姚恂脖子上的手印慢慢顯出來了。
“疼不疼啊?”聶由己問道。
“疼。”姚恂說道,“我當時很害怕,我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下次你可以把燈打開。”聶由己說道。
“你不會把鑰匙要回去了?”姚恂說道。
“你拿著吧。”聶由己準備拿出傷藥給姚恂處理一下,又想到姚恂自己應(yīng)該有存貨:“你帶傷藥了嗎?”
“帶了。你這一路上不會太平的,我就給你準備了一些。就是我的水平……你不嫌棄就好。”姚恂越說聲音越低。
“不嫌棄,我也不介意你現(xiàn)在用一點。”聶由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