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要努力修煉,爭取打敗躍龍榜第一。”聶由己說道。
姚恂笑了一下,他對未來還是有些擔心的。
聶由己又和他說了些輕松的話題。
六點多的時候,天蒙蒙亮,宋順水帶著面無表情的聶業(yè)走來。
見到聶由己,聶業(yè)原本麻木的表情突然生動了,他幽怨的看著聶由己。
宋順水走過來,笑道:“大小姐和恂少爺也在啊?!?/p>
“好久不見啊,宋叔。我是特意回來見家主的。”聶由己說道。
見聶由己沒給自己編理由,姚恂說道:“我也是來見軒家主的。路上遇到了由己,就一起來了。”
宋順水沒有太在意他們口中的理由:“家主的命令,二少爺在突破到大乘境之前,每天的日出和日落都要來這里反省?!?/p>
聶由己沒想到聶業(yè)不止不能出聶東城,還有這樣的處罰。
姚恂則有些尷尬。
“辛苦您了?!甭櫽杉号Σ恍Τ鰜?。
“不敢當。不敢當。這人老了,覺就少了,醒得早,活動一下也挺好的。”宋順水說道。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姚恂說道。
“是啊,我們都在,業(yè)兄會不好意思的。”聶由己說道。
“家主還在沐浴,大小姐和恂少爺晚一會兒再去正合適。”宋順水說道。
聶業(yè)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他對聶由己的怨念又增加了。
兩人道謝后離開,剛走出軒辒廣場,聶由己就笑了起來。
姚恂少見聶由己笑得那么開心:“你們關系不好吧?”
“嗯?!甭櫽杉赫f道。
“那你怎么沒留下來看熱鬧?”姚恂說道。
“我怕他報復你?!甭櫽杉赫f道。
“他為什么要報復我?我又沒得罪他!”姚恂以前見過聶業(yè),聶業(yè)對他挺客氣的。
“你大晚上不睡覺,和我在軒辒廣場。孤男寡女,還有你脖子上那個手印,你說他會怎么想?”聶由己說道。
姚恂看了聶由己一眼。
“不管他以前是怎么看你的,現(xiàn)在肯定覺得你道貌岸然,人性缺失,品行不端,審美低下。你竟然看上了聶由己那個B。”聶由己說道。
聶業(yè)的消息不太靈通,他要是知道喜歡聶由己的人有那么多,可能會覺得世界即將毀滅,人類沒有希望了。
姚恂扶額。
“我不知道他會來軒辒廣場,也不知道你會出現(xiàn)在我家。”聶由己先解釋了一下,又開始講述聶業(yè)欺負她的往事。
姚恂覺得聶由己肯定沒吃虧。
果然,聶由己說道:“我和他打了幾十次架,一次都沒輸過。”
姚恂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現(xiàn)在也是小乘境高階了?!甭櫽杉簢@氣。
“他今年結(jié)婚……我能不來嗎?”姚恂說道。
“你放心吧。那天他結(jié)婚啊,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哪里有時間找你麻煩啊。實在不行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去?!甭櫽杉赫f道。
“這不好吧……”姚恂面露難色。
“我這幾天見我爸的時候,和他說一聲就行?!甭櫽杉赫f道。
正常人肯定不會在自己的婚禮上發(fā)瘋,可在聶由己的認知里,聶業(yè)不屬于正常人。
姚恂松了口氣,又試探道:“我能不能明天再回學校,我想和你再待一天?!?/p>
“不行。我回來是有正經(jīng)事的?!甭櫽杉赫f道。
“那我們一起去見軒家主吧?!币︹嶙h。
“不行。我惹了事,一直不敢見她。萬一她要打我怎么辦?讓你看著我挨打,我多沒面子啊?!甭櫽杉汗室獾馈?/p>
“真的假的?”姚恂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當然是假的。
聶由己根本不擔心聶軒為難她。
冬定波只殺了冬止戈一人。
聶軒殺了左家?guī)浊ё迦?,仔細算算大半都是冬止戈的后代?/p>
冬止戈沒死,對于聶軒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
“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聶由己說道。
“那你保重?!币︹f道。
“阿恂……”聶由己說道。
“我認識軒家主,也了解你,不會再輕易被你騙到了?!币︹嫜?。
“你抱抱我,我就不怕了?!甭櫽杉旱吐暤馈?/p>
“好。”姚恂伸出手臂抱住聶由己。
他看不到的方向,聶由己一臉得意。
計謀得逞。
“我認輸?!币︹f道。
聶由己又吻了他。
隨后聶由己給傭人打電話,讓他們給姚恂安排早餐和回舊容城的車。
待傭人接走姚恂,聶由己拿出白唯音送的電動輪椅,沿著平坦的小路前往聶軒居住的巽風樓。
她現(xiàn)在在西邊,巽風樓在東南方向,幾乎是個對角。
太遠了。
夏院長隱居在霄漢山。她要見夏院長就要進霄漢山。
這需要請示聶軒。
聶由己對白唯音送的輪椅很滿意,坐起來也很舒服。
路過她以前的院子,聶由己還進去轉(zhuǎn)了一圈。院子和涼亭都很干凈,植物生長的也不錯。
她還進去梳洗一番,換了身衣服。
看來邵歡還是不錯的。
比那個宋嵩強太多了。
臨近巽風樓的時候,聶由己把輪椅收起來,慢慢的走進去。
進了院子,聶由己就看到了指揮傭人打掃院子的宋羽。
“早上好,大小姐。”宋羽主動過來打招呼。
“好久不見啦,宋羽姐。家主呢?”聶由己笑著說道。
“家主在念經(jīng),您去茶室等她吧。”宋羽主動為她帶路。
“好?!甭櫽杉焊M了巽風樓。
“您小心腳下。”宋羽提醒她。
巽風樓的正門有一道很高的門檻,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摔倒。
聶由己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腹誹過聶軒。
據(jù)說門檻修得高一些,那些東西便跳不進來了。
進了茶室,宋羽給她拿了個坐墊,就退出去了。
聶由己跪坐在矮桌前,聽著里間的木魚聲。
聶軒每天六點前起床,沐浴更衣后,念近一個小時的經(jīng)——起得早就多念一些,起得晚就少念一點。
念完經(jīng),制一杯茶,在茶室里坐到八點,走到餐廳去吃早飯。
早飯后處理一些事務,再就是午飯和午休,三點準時練劍。晚飯后不開會的話,她多會再看一遍上午處理的工作。每天準時睡覺,很少會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