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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城南不再藍

第十一章情深緣淺兩茫然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左右,我發信息,找他們一起下去吃早飯,美其名曰旅行團散伙飯。全季的早餐很豐盛,而這也是我們出門同行的第十天了。兜兜和霍光坐我們倆對面,霍光很挑食,轉了一圈,只拿了一個咸鴨蛋。兜兜拿了很多,他是最喜歡自助餐的,絕對不能吃虧,不但吃還得拿。我吃的很開心。后來我還讓霍光爸爸幫我去拿一杯豆漿。記得第一天一起出來,他幫我拿行李,幫我拍照,我都會說聲謝謝,最后一天,我居然毫不顧忌的讓他幫我拿飲料。十天足夠倆人的關系上一個大的臺階,關系發生質的改變。但是我也知道,身邊人都是來來去去,大多數人相遇都是只能陪你走很短的一段路。每個人都是過客,開始就意味著結束。你認識他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有一天他會走。所以一定珍惜真愛每一個就在你身邊的人。后來我們決定去附近的南湖公園轉轉,中午就一起坐車返程了。我們收拾了東西,一起下樓,我說那個公園很大,咱們能來得及嗎?他說差不多逛逛得了。我們打車到公園。在公園里轉了幾圈,找了幾只蝴蝶。后來有一只蝴蝶飛到他的后背上,兜兜和霍光趕緊過去看,這時候注意力都在這只蝴蝶上。這個時候,突然旁邊飛出來一只超級大的碧鳳蝶,但是大家來不及反應。可惜了,蝴蝶飛走了。后來我們匆匆離開公園,他約了車,我們準備回去取行李,趕車。約車很不順利,因為我們站的地方好像不能停車,后來我們又換了一條路,從新約車。上車,回酒店,取行李,退房,去高鐵站,一路狂奔。還好,順利過了檢票口。我們不是同一節車廂,而且好像離的很遠,就此別過。如果下車后各自回家的話,我們就是車站一別,后會無期了。上車后,我算了一下這幾天的賬,把前轉給他,后來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感恩同行一路,感謝一路照顧,兜兜玩的很開心,我也覺得如沐春風。他回復我,說不存在照顧一說。我說你不懂。

快到大連站的時候,我發信息說,下車一起走吧,兜兜爸爸來接我們,他開始表示反對,在我的堅持下,就一起走了。還好剛才長春站一別,不是最終一別。我們先送他們到他們家,然后我們回家。這一路上,我沒見他跟任何人一些時有不安的神情,但是好像和兜兜爸爸的說話的時候,我看出一些不安。

回家了,山水一程,或許永不相逢。夏天過了,秋天也快成為故事。

晚上十一點多,他給我發信息,說照片整理好了,以后可能很難有機會見面,要郵寄給我,我拒絕。為什么非要弄得好像今日一別,后會無期的感覺。心酸。又過了兩天,他又給我發了三張照片,一張我的,一張兜兜的,一張歡歡的,說照片還在整理,陸續發給我。說買了優盤,回頭把照片郵寄給我,我拒絕。看起來還是后會無期的感覺。后來,想起來,后一次的賬他沒收,想著給霍光買幾本蝴蝶的書,找了個機會,應該是周四的晚上,我開車帶兜兜去送給霍光,霍光下樓,取了書,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東港,我說都誰去,他說,他家的親戚去。我說不去。后來我上車,想著帶兜兜一起去轉轉,導航上車。后來在車上收到霍光爸爸的信息,問我走哪里了,開沒開車,說送我們回去。我沒回,故意沒回。后來我們去東港,停車場轉了半小時,沒找到車位,回家,樓下笑哈哈吃燒烤。金針菇很好吃。第二天,霍光爸爸問我要地址,說把照片發給您,我拒絕回復。這種突然的尊重,我能理解,但是還是不想接受,太有距離感了。過了大概一周左右吧,我又想起來照片的事,晚上發信息過去,回復一周前故意無視的信息,然后把地址給過去。他沒回復我,我心挺不安的,第二天上午,回復我說,這幾天霍光總想來找兜兜玩,我說來呀,我家下午有幾個薅羊毛的。他說下周吧,找個時間。后來兜兜寫了一本書,我在淘寶給定做出來了,第一頁是寫的對霍光的感謝,所以我也很想和兜兜把這個書給霍光。周末的時候,正好兜兜想去海邊玩,就聯系了霍光,問要不要一起去海邊,他說好。我們就約在蟹子灣。我和兜兜先到的,到了我們就去海邊了,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吧,霍光爸爸的發視頻,問我們在哪里?我給他說了位置。過了一會兒,看到霍光往我們這邊走,擺手打招呼,他旁邊有一個人,看不出來是誰,總之不像是霍光的爸爸。我想可能是霍光的爺爺吧。后來走近了,發現真實霍光的爸爸。我心里的想法是:好久不見。但是見面時總是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冷冷的打了招呼。這天特別曬,我忘記帶帽子了,他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帽子摘下來給我,然后我遞給他一瓶青桔烏龍。他愛喝的,我嘗過的,很難喝的,一種飲料。然后他給我帶了粘豆包和紅腸。后來也沒怎么聊天,霍光一直讓他爸爸回去給他拿網。他就走了,不知道回家還是去哪里拿網去了。后來天實在太熱,我們也準備走了,我給他打電話,問在哪里,他說去買網了,我說你真行,我們玩夠了,準備回了,后來我們上到岸上抓蝴蝶,有賣小網的,給霍光買了一個。后來我去給他倆買雪糕吃,他給我發信息,還拍了照片,說回來吃雪糕,呵呵。我回來時另外倆已經吃上了,我說這怎么辦,咱倆吃吧,多四個雪糕。然后他接到電話,他回復說,一會兒就過去了,掛了電話說,霍光媽媽催促了,讓他們回去,要給霍光洗澡,他說催好幾遍了,扛不住了,然后匆匆道別。上車后,我發現帽子忘記還了,打電話,他沒接,然后回過來,我說帽子的事,他說帽子不要了,給你吧,是個女款。后來又過了幾天,我蒸了粘豆包,一包豆包變成一個大饅頭,我發了照片給他,他說,你蒸大了,開鍋兩三分鐘就行,我蒸了半小時,好像很懂廚藝的樣子,呵呵。他發語音,聽起來像在開車,我說好好開車吧,別說話了。傍晚的時候,兜兜下去玩了,給我打電話說霍光來咱小區了,帶他去10樓啊,我一陣驚喜,這人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呢。我還給他發信息,說你們過來了,他說是的,來看房子,快開學了。我知道,來了和我關系不大,如果不是我特意下去了一趟,都見不著面,何況他還和霍光的媽媽一起來的。我拿著地圖過來十樓,走到半路,看到一個女的,很高,很壯,很黑的樣子,發型和眼鏡我就判斷出是霍光媽媽了,因為兜兜爸爸給我發過他背影的照片。然后裝作不知道,繼續往前走,果然看到霍光爸爸,打了招呼,她說這個是霍光媽媽,我說霍光媽媽,你好,簡單寒暄幾句,想讓他們上樓去等霍光,霍光爸爸拒絕,霍光媽媽跟我上樓。上來待了一會兒,霍光媽媽帶霍光離開,走時我遞給她兩瓶飲料,青桔烏龍是專門買給霍光爸爸的。隔一天,傍晚霍光爸爸給我發信息,說霍光上去了,我說,好,上來了。他們繼續去看房子。霍光和兜兜在房子里下棋,我回去了后面的房子。過了一會兒霍光爸爸給我發信息說讓霍光下去一摟看房子,我說我沒在那邊,你自己上去找他。他說好,讓霍光媽媽上去看看。后來我也過來了,在一摟遇到霍光爸爸,他讓我也過去看看一摟的房子,居然就在我同一棟樓。好惶恐。看了房子還不錯,就是一摟可能比較潮,有霉味。后來,我把U盤給霍光爸爸,他說可以幫我把選出來的照片修一下。里面有25張照片。然后我上樓,進屋,沒看到霍光媽媽,兜兜說,霍光媽媽在走廊,我開門,喊了一聲,她已經進去電梯了,說她先下樓了,等下讓霍光下去就行,然后我送霍光下去,我回來,沒過多久,霍光又上來了,我給霍光爸爸電話,問他們要不要上來等。他說要出去吃飯,霍光媽媽沒吃飯,要去吃燒烤,問我去不去,我說當然不去。后來,我們帶著霍光一起回到13樓,兜兜著急戴眼鏡,和霍光也沒怎么玩。后來霍光爸爸發信息,說讓霍光去小門那里。我給送下去,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晚上,我因為他們可能住我們樓下的事焦慮的很,真要住一個樓,每天太都不見低頭見,我真的覺得很不方便。也在這個晚上跟兜兜爸爸坦白了自己對霍光爸爸上頭的事。兜兜爸爸表示理解,說婚姻太久太平淡,偶爾精神開個小差正常,讓我不要想太多。過一段就好了。我思慮再三,決定給霍光爸爸發個信息,主要是不想他住我樓下,借口是說一摟霉味太重。他說,知道了,一樓確實比較暗。說第二天還約了幾套房子來看看。第二天,我和兜兜去千山路吃麻辣燙,回來的路上,收到霍光爸爸的信息,是霍光發的,問我們在干嘛?讓我們下來吃燒烤。我不知道這個是霍光的意思,還是霍光爸爸的意思。我想他聽出來昨天喊我一起下樓吃燒烤的時候,我的語氣中的不開心,所以今天專門找我重新吃,或許吧。我說你在那等我,我過去領你,我來到笑哈哈門口,看到霍光和他爸爸,他問我們吃什么?我說不吃,剛吃過。我說霍光媽媽呢。他說走了,我說走哪去了,他說不知道。他讓霍光去給兜兜買飲料,我說我口渴幫我帶一瓶水,他說好,還囑咐霍光給帶一個涼的。然后他坐在那里,一直讓我們也坐下。我沒有坐下,感覺不合適。后來他接到電話,說喊你吃燒烤。放下電話,我說我先上去了,他吃完給他送過去玩。我們走后,帶著霍光去小區轉了一圈。霍光爸爸給我發信息,拍了一盤燒烤,說還有好多沒上來的呢。我說,你不找到人和你吃了嗎,他說是霍光媽媽,我說那我不去。后來玩了一會兒,霍光說餓了,要去吃燒烤,我給他送過去,霍光爸爸解釋,說剛才是霍光媽媽的電話,她生氣走了,不會過來了。我說我也走了,拜拜,過馬路,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他也在看我,轉頭瞬間,他沖我擺手,我也擺了擺手,可能這就是永別了。今日一別,后會無期,山水一程,永不相逢。這次轉身可能就是永別了,雖然舍不得,可也無能為力,就是突然心好疼,念了那么久,最后連一個像樣的交代都沒有,香煙到頭終是灰,故事到頭都是悲,無話不說是曾經,無話可說是結局。終究要走下徹底的陌生,那就不再打擾,感謝那一段短暫的相伴,遇見你我不曾后悔,或許我依然完全無法放下,但是我不會再聯系你。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多少恍惚的時候,仿佛看見你在人海串流,隱約中你已浮現,一轉眼又不見。和你沒聯系的每一天,我都在忍著不聯系,我該明白,你的世界并不缺我。就算我們以后永遠不聯系,再也不說話,我還是覺得你還是我心里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的心里,你來過,永遠留在了這里。后來才知道,原來真正喜歡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過了多長時間,失望了多少次,再看一眼還是會心動。不如見一面,哪怕就一眼。但是我知道見面緩解不了的感情,只會愈演愈烈,就像飲鴆止渴。有時候失去比永遠更踏實,沉默是一場體面的退出,是一場理性的回避,是給別人留有空間,也給別人留有余地。

就寫到這里吧。愛自由天意。

玩易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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