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平靜且普通的工作日,N區的學生們開始忙碌的一天。
“今天中午吃什么?”
“那誰知道去,反正這的破菜我是一口吃不下去……”
學生們的一天是枯燥且乏味的,每個人都希望有點什么大事件可以發生,來消一消上學的喪氣味。
“噗嘶……嘿鄭興淳,看我這?!?/p>
“?”
鄭興淳轉過頭,正看見婁佳慧正趴在桌子一角,手里攥著一張紙條。
這明顯是要傳紙條!
“給……給誰?”
“給,給蔣-子-楓?!?/p>
隨即,一張紙條被高速的扔了過來,一把被鄭興淳抓住。
現在可是在上課,被抓到可就慘了……
而此時的我正在睡覺,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渾然不知。
只知道,被紙條砸醒的我,在特別不合時宜的時間段以一種特別不合時宜的造型佇立在座位上。
“??!”
“蔣子楓,你干什么,你看看別人都在干什么,你站著干嘛!”
面對老師的狂轟濫炸,我絲毫不慌。
“我……我只是坐著太累了,為了好好聽課就想著站一會哈哈”
“你這么愛學習,那黑板上的這個題,你來解,快上來!”
“我……我額”被全班的眼睛掃視著,我只好走上講臺,把“解”寫好后,跟題目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會啊,你語文學挺好,還會寫解字,這是數學課!你以后上課再睡一個覺試試??!”
此事下課鈴響起,學生們開始變得浮躁,誰都想快點下課。
最終,在被數學老師宣判在中午罰站辦公室以后,才終于下了課。
“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鄭興淳一下課就到我這里來磕頭謝罪,嚇了我一跳。
“沒事沒事,沒多大事,你快快請起”
那張紙條還在我的座子上
“里面寫的什么?”
“不知道,婁佳慧讓我給你的”
打開紙條,里只有幾個大字
“叫蔣子楓,起床??”
“看來……目的是達到了”
紙團被我團成了一團:“婁佳慧她人呢?”
“應該是在上廁所吧,她一下課就走了”
“那我就先不去找她了,應該就快上課了,下節什么課?”
“生物”
什么課對于我來說其實無所謂,因為我什么也學不會,什么也聽不懂,我只要上課的時候不給其他人搗亂就好了。
“細菌啊,它多是單細胞生物,也有有核無核之分,有核的細菌大多具有傳染性,就如歷史上的……”
當然我并沒有在認真聽,只是看著窗外,但是今天感覺外面有點不同尋常?以前在這個季節隨處都能看見由麻雀當樹葉的樹,可是現在那些樹都是光溜溜的,意外的沒有一直麻雀停在任何一枝枯樹桿子上。
大街上也比平時喧鬧,隨處能看見貓貓狗狗在跑,在叫,老鼠上了大街,引起街上人的一陣恐慌。
“蔣子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呀?”
“啊,沒有……”
“沒有就給我坐下,認真聽課,廣站著你要干什么!”老師的語氣中略帶一絲的無語與不耐煩。
“好……”于是我就把身子正了過來,雖然也只是在發呆。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在認真聽課的原因,所以老師講課的聲音在我的腦內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聲音,一種很雜亂,很嘈雜的聲音,似乎還帶著沙石滾動,轟隆隆的。
聲音逐漸變大,大到不止我一個人聽到,還伴隨著一些震動------是地震!
教室外傳來腳步聲,說話聲,看來別的班已經在組織撤離。
雖然震動不嚴重,感覺不至于將房屋推到,但為了安全起見,肯定還是要先撤離到操場。
“所有人,把書包頂到頭上!有序撤離到操場,不要擠,不要跑!”班主任也組織我們離開教室,而腳快的已經沖出教室了。
我也準備離開,剛拿起書包,偶然望到窗外,操場上擠滿了人,得有半個學校都跑下去了吧。
“蔣子楓”但我看到操場上的地面隨著震動逐漸裂出一道道裂縫。
“蔣子楓!”裂縫變得像一個鼓包,之后炸開,從里面噴出了明顯可以看到的黃色氣體。
“蔣子楓!!”
在氣體周圍的人吸入它之后,都倒在了地上,掐著脖子,看起來呼吸困難,皮膚潰爛,身上蔓出了一條條黑脈,不停的抽搐,在沒了動靜后又扭曲的站了起來,開始撲向其他人撕咬。
這看起來就像-----喪尸??!
“蔣子楓!?。 毙熳详显谏砗蟠蠛拔?,才讓我剛緩過來。
“別下去,都別下去!下面不對勁,有喪尸??!”
我想還沒有跑出去的人大喊,他們有的愣在了原地,而有的直直的跑了下去。
留下的人有扒到窗邊向下看,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
“這是……怎么了!!”
“我艸我艸,就是喪尸??!”
“發生了什么!它們真的在吃人!”
看出來是怎么回事的同學念叨起來,操場上已經滿是血跡,尸體和肉塊,活人也全都開始往回跑。
“有氣體??!飄上來了!!”
“把窗戶關上??!”我大喊一聲,隨即在窗邊的同學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窗戶。
有人也有人在看到這一幕后,直接吐在了地上。
隨著事件的發酵,走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估計不是人跑上來了就是喪尸跑上來了。
“快來人幫我,把門堵上!把桌椅都搬過來?。 卑嗬镒顗训膯污蠼M織其他人一起趁著人還沒上來搬桌椅堵門。
“可是……還有其他同學也跑出去了”
啊對,偶爾也是會有這么反對一下,圣母死一邊去。
剩在教室里的大部分人都合力把全班的桌椅都堆在了前后面前,有人在外面撞門,但是他并沒成功,一會就沒了動靜,誰知道他是跑了是死了。
來來回回又來了好多人,有我們班的,也有別的班的,也有老師,有喪尸,但誰都沒給開門,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絕望與驚悚的表情。
過了幾個小時,外面終于平靜了下來,該死的都死了,喪尸也都離開了四樓,不知道去了哪里,地震也隨即停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但也沒有一個人的狀態可以稱得上是絕對的放松,而都是悲傷與絕望:
“怎么辦……”
“我要死了……”
“媽媽……”
“對了!手機,手機!打電話?。?!”突然有個人大喊了一聲。
聽到這話的同學都沖向了講桌拿鑰匙,開了手機柜拿了里面的所有手機,把帶密碼的手機都重置,打電話給親人,報警或者求援。
但沒有一個打通的。
所有人的臉上又退了一層顏色。
“蔣子楓,你打通了嗎?”
“沒有……”
徐紫晗走了過來,坐在我的旁邊。
“鄂嶼童也跟著出去了,不知道現在她怎樣了”。
“……”
“鄭興純她們倆呢?”
“在那呢”。徐紫晗一指,就看見她們倆正坐在教室的另一個端角落。
“讓她們倆也緩一下吧,現在都應該想一想接下來該怎辦”。
我看了眼手機,雖然電話打了也沒人接,但是可以用短信聯系。
我復制了一段話,發給了手機里所有的好友。
四班的王欣然的手機有回復,但回復人似乎并不是本人。
五班……沒人回復。
六班的閔賢軍有回應。
八班的魏茗有回復。
我分別問了他們個字的班里還有多少人。
十個,七個,五個。
我勸他們都不要出來,外面危險。
“來來所有人,都站起來,來看看現在還剩多少人,算計一下該怎么辦,清點人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