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林國皇宮的大門被砸開,南趙的士兵們蜂擁而入,見男人就殺,見女人就綁起來,一時間林國皇宮內血流成河。
長樂宮中:
林國皇帝-------林硯澤坐在桌前奮筆疾書,他旁邊站著林國皇后-------白楚薇。此時她雖說強裝鎮定,但身體卻是在不住的顫抖,在她的懷中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兒,他是林國二皇子-------林嘉陽。
這時,從樓上跑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大一小。其中那個大點兒的男孩兒是林國太子-------林嘉朝,今年只有十歲。而小點兒的女孩兒則是林國公主-------林兮羽,今年年僅七歲,在林兮羽的手中還舉著一個令牌。
“父皇,找到了!”林夕與大喊道。
“羽兒,朝朝!”白楚薇一看見他們兩個,就跑過去抱住了他們。
林硯澤此時也放下了筆,將兩封信和那個令牌放到了一起,裝進了一個包袱里,又將包袱掛到了林兮羽身上,蹲下身,拉住她的手說:
“羽兒,一會兒你就和楚太師一起從長樂宮后面的密道逃出去,他會保護你的,你別怕。那兩封信,第一封是給你的,里面會告訴你繁花令的作用,未來你如果有麻煩,就帶上第二封信和繁花令去第一封信里說的地方找那個人,你把信和繁花令交給她們,她們一定會幫你。好了,太師,帶羽兒走吧。”
“好的,陛下。”這時,又走出一個人,那個人年齡不小了,他就是林國太師-------楚軒然。
“太師,”林硯澤鄭重的看著楚軒然“羽兒就交給您了,拜托您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今日之后,她便是林國皇室僅剩的血脈了。”
楚軒然面對著林硯澤、白楚薇、林嘉朝和林嘉陽,跪了下來,深行一禮:“老臣定不負所托!臣今日對天發誓,未來若遇到危險,哪怕拼上性命,也定護公主周全!”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白楚薇扶起了楚軒然。
林兮羽明白了他們想干什么,沖過去抱住了白楚薇,大哭了起來:“母后,不要趕羽兒走!”
白楚薇也流下了淚水:“羽兒,聽話,你必須走!”
“我走了你們怎么辦,你們等死嗎?!我們可是一家人,遇到危險,應該共同面對!”林兮羽看著他們。
“羽兒,”林嘉朝走了過來“你聽我給你講,我們都不能走,林國覆滅,父皇、母后當然不能不能棄國逃亡,我和陽陽身為皇子也不能走,只有你可以,因為你是女子。林國皇室血脈不能斷,羽兒,聽話,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林嘉陽此時也對林兮羽說道:“姐姐,再見。”
林兮羽看著他們,淚流不止,她懂了,這次,恐怕是要與自己的家人永別了。心中縱然有萬般不舍,但也必須走,因為她是林國公主,林國的皇室血脈決不能斷。她最后看了他們一眼:“父皇、母后、哥哥、弟弟,羽兒走了,你們!保重”說完最后一個字,林兮羽轉身就和楚軒然一起往宮殿后方走去。
“羽兒!”身后忽然傳來一句喊聲,林兮羽不敢回頭,她擔心自己一回頭,就再也走不了了,眼淚劃過林兮羽的臉龐,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不要忘記父皇對你說過的話,記住,無論如何,活下去!”
林硯澤對女兒說完這最后一句話,就轉過身去,任淚流成河,旁邊的白楚薇、林嘉朝和林嘉陽早已泣不成聲。
林兮羽在他們的哭聲中和楚軒然向宮殿后方走去,在長樂宮的后面有一條密道,直通到宮外的一個馬場。
林兮羽在鉆入密道前的最后一刻,回頭又看了一眼這滿目瘡痍的皇宮,這曾是她的家,是林國最豪華、最美麗的建筑,現在,卻什么都不是了。林兮羽猛一轉頭,逼迫自己不再看這座皇宮,隨后,和楚軒然一前一后鉆入了密道。
密道很長,他們爬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出口,出來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廢舊的馬場。馬場很破,土地上雜草叢生,旁邊的馬棚頂上破了好幾個大洞。
“太師,我們現在去哪兒?”林兮羽轉頭看向楚軒然。
“公主等一下,容老臣仔細想想。”楚軒然從袖子里取出一卷地圖,皺著眉摸著胡子開始思考。
林兮羽仰起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氣十分不好,天上烏煙瘴氣的,時不時還有幾只烏鴉飛過。
“這樣吧,公主,咱們先買一輛馬車,離開國都,去邊境,過段日子,等太平了,就進入南趙,從此,在南趙生活。還有,以后,我不能叫你公主,你也不能叫我太師,容易被認出來,你就改姓白吧,叫白薇羽如何?以后你叫我爺爺吧,從今往后,你我就是爺孫了,切記。”楚軒然摸著自己的白胡子說。
“好的,以后我叫白薇羽,你是我的爺爺……”林兮羽在那里嘟囔道。
“好了,薇羽,咱們先走吧,這里不安全。”楚軒然轉頭看向白薇羽。
“好的,爺爺。”白薇羽邊說邊摘掉了頭上、脖子上和手腕上帶著的昂貴首飾,裝進包袱里,又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抹到衣服上和臉上,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楚軒然看到后瞬間明白了,心道:公主殿下真聰明!也抓起泥土往身上臉上抹。
收拾妥當后,白薇羽牽著楚軒然的手往大街上走去。來到街上后,白薇羽震驚了,街上到處都是鮮血,百姓們都拿著東西,牽著孩子往城門外跑。
白薇羽愣愣兒的站在那兒,眼前的這一幕她實在是無法接受,她想不到自己的國家竟被南趙國摧殘成這樣。
“薇羽,咱們先走吧。”楚軒然握緊白薇羽的手,向著城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