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白薇羽所料那般,南趙皇帝趙磊哲在得知后頓時大發(fā)雷霆,將此事交由太子趙濟盈調(diào)查,發(fā)誓勢必查出幕后之人為夏將軍一家報仇,還揚言要誅那人的九族。
聽說消息后的白薇羽嗤笑一聲:“哼,還要誅我們的九族,那他可要好好查查我們的九族還有沒有幸免于難的人,可別漏了!”
白薇露也說道:“還九族呢,我白氏全族幾乎都被殺完了!如今,我們是彼此最后的親人了。”說罷,她扭頭看向白薇羽,握緊了白薇羽的手。
白薇羽點點頭,也回握住白薇露的手:“嗯,夏江旭全族的死,只是我們復(fù)仇的開始,凡是那些曾參與了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的南趙權(quán)貴,包括現(xiàn)在在林國肆意欺壓我林國百姓的權(quán)貴,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用他們的頭顱祭奠我們的親人和死在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中的林國百姓們!”
太子府內(nèi):
趙濟盈皺著眉頭看著面前大理寺提供的線索:“真是難辦??!”
旁邊的謝毅也是愁容滿面:“可不是嘛,一把大火,把將軍府燒成了一片廢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最蹊蹺的是,火剛燒起來的時候,將軍府那么多人,竟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任由大火吞沒了整座將軍府,最后,幾百號人全部被活活燒死,無一生還?!?/p>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趙濟盈摸著下巴思索道“將軍府晚上定會有巡邏的侍衛(wèi),那么為什么火剛被點燃的時候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任由火勢蔓延,就算一開始火勢小,無人發(fā)現(xiàn),那到后來火已經(jīng)快要吞沒整座將軍府時,竟還是無人發(fā)現(xiàn)?!?/p>
謝毅站在窗前,兩手背在身后努力思索:“有沒有可能不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或是無法發(fā)現(xiàn)?!?/p>
趙濟盈扭頭看向他:“我知道了,這下就解釋的通了,那人一定是先下藥,使整個將軍府的人都陷入了昏迷,然后又一把火燒了將軍府,毀了證據(jù)!”說到這兒,趙濟盈又皺起了眉頭“但是,他這么做的動機又是什么呢?殺害南趙大將軍本就是死罪,他這下還直接害死了幾百條人命,若是被查出來必定直接誅連九族,究竟是什么原因能促使他至整個家族的性命于不顧,也一定要殺掉夏江旭。”
謝毅聽后眉頭又皺起來了:“也沒聽說夏江旭平常有什么仇家啊。究竟是誰要殺他,下這么大手筆,還做得這樣滴水不漏,究竟會是誰呢?”
一直站在趙濟盈身邊的鬼影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主上,我倒是想到一個可能性?!?/p>
趙濟盈扭頭看向他:“你說?!?/p>
“十年前在攻打林國的那場戰(zhàn)役中,夏將軍就是帶軍將領(lǐng),且夏將軍在那場大戰(zhàn)中連斬林國數(shù)位將領(lǐng)。再加上前不久主上讓我們調(diào)查的那名疑似林國余孽的女子,所以,屬下懷疑這次事件也是林國的余孽所為,且,恐怕多半與那名女子脫不了干系。”
趙濟盈點點頭:“嗯,確有道理。但,我們至今還沒有查出那名女子的身份,甚至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還真是頭疼啊?!闭f著,右手撐著額頭滿面愁容。
謝毅想了想說道:“從之前的種種跡象看來,那個女子定是林國余孽,雖然我們暫時查不出她的身份但我們可以猜測一下,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p>
“什么人?”
“十年前,林國皇室唯一一個逃出去的,林國唯一的公主,林兮羽?!?/p>
“她?”趙濟盈又皺起了眉頭“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后,確實沒有了她的消息,外界都傳她已經(jīng)死了,但在我看來未必,林國皇帝和皇后當(dāng)初選擇把她送出去,就定會想盡辦法護她平安以保住林國皇室這最后的血脈。”
“沒錯,可我們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那名女子是否是林兮羽,更不知道林兮羽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又身在何處,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
趙濟盈揉了揉緊皺著的眉心:“唉,父皇真是給我找了個好差事啊。”
后宮:
金蓮汐坐在太后下首的位置上陰險的笑著,說道:“這下可有的那小兔崽子受了,正好,借著此事好滅滅那小雜種的威風(fēng)!”說著,望向上方的太后“母后,您說是吧。”
許雁歌拿起一旁的茶盞,瞥了她一眼:“可別小瞧了趙濟盈,縱使此事他沒辦好,但皇上也不會輕易廢了他,倒是你,別光顧著操心奪嫡之爭,后宮不得干政,你以后做事情給我做干凈點,別留下了把柄!”
金蓮汐聽后連忙起身行禮:“是,臣妾明白?!笨伤齽傋?,就又接著問道“可是,母后,如何才能讓皇上廢了太子,立我的逸兒為儲君?!”
許雁歌抬手示意她不要激動:“別急,我們還有時間?!?/p>
“我豈能不急?!如今陛下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指不定哪天就駕崩了,到時他趙濟盈身為太子就名正言順的是南趙新一任皇帝,若是他登基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母子的!”金蓮汐越說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大喊“不行,他必須死,必須死!誰都不能傷害我的逸兒,誰都不能……”
隨著“嘭”地一聲,許雁歌怒吼道:“夠了!”金蓮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慌張地跪在地上,許雁歌站起來指著她訓(xùn)斥道“你看看你剛剛那副樣子,有個皇后該有的樣子嗎?!”
“母后,我……”金蓮汐還想辯解??稍S雁歌根本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沖殿外喊道:“來人!皇后今日身體不適,帶回宮去好好休息,無哀家的懿旨不得擅自踏出鳳儀宮!”就這樣,金蓮汐被兩個宮女帶回了鳳儀宮禁足,無召不得離開。
綺羅宮內(nèi)
太后進入了一間隱秘的密室,她點燃了密室中的蠟燭,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密室中的一切:南趙疆域圖、大洲疆域圖、各個重點人物間的關(guān)系圖、各類毒藥……
太后緩緩拿起一旁的毛筆,沾飽墨汁,走到人物關(guān)系圖前,眼睛死死盯著“林兮羽”和“白玥璃”這兩個名字,然后一筆劃去這兩個名字:“你們可真是一對難姐難妹,一個亡國公主和一個亡國郡主也妄想光復(fù)林國政權(quán),真是可笑!”許雁歌放下毛筆,走到一個柜子旁取出了一塊令牌“既然你們的存在已經(jīng)威脅到了南趙,那,你們也不必再活著了?!闭f著,她大喝一聲“暗一!”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密室里,他抱拳半跪在許雁歌面前:“主上!”
“安排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暗中除掉林國公主林兮羽和郡主白玥璃?!?/p>
“是!”說罷,那人便沒了蹤影。
許雁歌又來到密室最里面的一個小房間,這里沒有點燈,許雁歌就舉著一盞蠟燭走了進去。這間屋子里收拾的非常整潔,看得出來是經(jīng)常打掃的。許雁歌緩緩走到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像前,眼中蓄滿了淚水。
“六郎,南趙現(xiàn)在一切太平,陛下勤于朝政,百姓安居樂業(yè),放心,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影響威脅到南趙!你,安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