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林初夏退婚!”
男人聲音鏗鏘有力響徹大廳。
林初夏眼神古怪的向四周掃視。
此刻,站在眼前五官精致的男人懷中緊緊抱著名女孩。
女孩察覺到了林初夏目光,驚恐似的將腦袋扭進了男人懷中。
林初夏總覺得場景似曾相識。
突然,她反應過來。
這不是她昨天熬夜通宵所看的狗血文。
再加上男人剛才喚她名字。
林初夏,她穿成了惡毒炮灰女配。
這本書中故事簡直百般曲折。
女主死于車禍,男主黑化又死于男二手上。
最后男二又被病魔折騰而死。
總結沒有人活下來。
林初夏從驚恐再到面無表情,得了,死局,重開吧!
此時,裴澤川當著裴家眾親的面,向裴老爺子撕破了臉皮。
旁邊賓客都在看熱鬧。
裴澤川臉色冷漠站在原地。
他會用行動表明絕對不娶林初夏那貪財勢利眼的女人。
林初夏沉默寡言站在樓梯上。
她是小門小戶出生女兒。
再次聚會結識了裴老爺子。
她當時年幼深得老爺子喜愛。
便在她十二歲時寄養到了裴家。
林家父母肯定答應。
而林初夏又深懂得討人心歡。
不論裴老爺子,還是裴澤川父母都對她捧若珍寶。
況且也看出來林初夏對裴澤川的喜愛之心,就定下了兩人婚事。
但沒想過錯點鴛鴦譜。
林初夏深深吸了口氣。
她剛準備開口同意退婚時。
一道磁性的男聲就打斷了她。
“退婚,你可真好笑?”
所有人的眼神齊刷刷看向了門口。
男人西裝革履,腳步不急不慢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冷淡笑容,打著寸頭發型,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仿佛睥睨世間一切。
裴澤川神色冷淡了下來,看向男人充滿敵意,“裴靳,我的婚事,和你沒關系吧?”
“你和初夏從小青梅竹馬,你現在莫名其妙就要退婚,你把裴家臉面擺在哪里?”
裴靳說話的語氣漫不經心。
林初夏目光望了過去。
裴靳就是本書當中瘋批男二,裴澤川名義上堂哥。
林初夏抽了抽嘴角,腳步下意識往身后退。
因為眼前這倆男人都不是好人,他們都同時喜歡江婉婷。
至于她為什么害怕。
因為結局就是死在了裴勒這瘋批男二的手上。
林初夏全身都打了下寒顫,不玩了,真想回家。
裴澤川眼神充滿厭惡。
他真想一拳頭打在裴靳臉上。
“儀式繼續,今天這婚可由不得他退。”
裴靳看向了臺上主持婚姻的主持人。
他雖然語氣懶散,但也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臺上主持人滿頭大汗,說話聲音都開始戰戰兢兢。
裴澤川臉色徹底難堪,雙手緊緊抱住了懷中的江婉婷。
林初夏此刻正在努力的想著,她還有沒有脫身之法。
她不想參與到這場大亂斗當中。
“我說了我要退婚,大哥如果擔心林初夏被我退婚導致家族顏面掃地,不如你大發慈悲,把人娶回家去,也是可以?!?/p>
裴澤川聲音冷冷淡淡,沒有夾雜感情。
更沒有把裴靳放在眼里。
他和裴靳的視線在空氣當中交雜,戰火一觸即發。
而且隨著他的話語落地,全場都寂靜無聲。
裴老爺子臉色黑了下來,今天算是讓全城權貴看了笑話。
就在氣氛陷入尷尬。
而林初夏剛準備轉身上樓逃避。
哪知道背后有人推了她把。
來不及看清楚。
哐當的聲響起,她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在林初夏即將昏迷。
還在努力想看清楚到底是誰把她推下來。
她真的覺得命運不公。
開局穿到狗血書當中,沒過三分鐘,就摔下樓梯,干脆安排她涼涼劇本吧。
裴靳聽到聲音時,徹底晚了。
不等他反應,就眼睜睜被滾下樓梯的林初夏絆倒在地。
緊接著他腦袋也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兩人同時的昏死了過去。
“快救人!”
現場著急忙慌聲音響徹一片。
……
機器聲音滴答作響。
林初夏腦子懵逼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醫院統一調色的天花板。
她知道肯定是住院了,只是這病房豪華的可怕啊。
穿書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待遇。
林初夏撐著病床慢慢悠悠坐起身。
“操,有本事干脆開局把我整死得了。”
此刻在外面聽到了聲音的護士趕快推開了病房門,喜極而泣的朝著外面大聲呼喊。
“快去通知裴夫人,裴總清醒過來了?!?/p>
林初夏滿臉懵逼。
裴家人醒來了,跟她有關系。
她剛準備把眼睛閉上休息時。
身穿豪華服裝的婦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兒??!你終于醒了?!?/p>
“我就知道那女人是掃把星,幸好要娶她的不是你,不然家門不幸了。”
“這連門都沒過,就先把你給撞進醫院?!?/p>
“看來往后得雞飛狗跳了?!?/p>
婦人嘴巴當中話語喋喋不休,而且臉頰上還帶著淚花。
林初夏根本反應不過來。
等婦人安靜下來。
她才開口支支吾吾詢問,“阿姨,你是誰?”
病房內氣氛沉默寡言了下來。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林初夏不知道眼前婦人為何猶豫。
畢竟兩人都不相識,就跑她病床旁哭。
她沒罵人都算好了。
“醫生,醫生,我兒子怎么失憶了?你們不是說沒問題了嗎?可我兒子現在叫我阿姨啊。”
“醫生!”
婦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徹底轟響整間病房。
她梨花帶雨的抽泣聲都停了。
醫護人員手忙腳亂跑了進來。
他們也搞不清楚,明明沒問題了啊。
但還是只能重新復查。
可不等醫護人員檢查。
林初夏就把所有人都推開了。
她感覺現在思緒凌亂,著急忙慌翻身下床沖進了洗手間。
婦人嚇得都靠在墻壁上,不敢靠近。
“你到底是何種邪門東西?”
林初夏沒有理會,她比任何人都不清楚如今情形。
她覺得眼前婦人才是真正邪門,莫名其妙跑別人病床旁哭。
不知道她有何居心了。
林初夏進了洗手間。
她小心翼翼摸著臉頰,注視鏡中面相。
“啊啊啊,有鬼啊!”